看著白瓔的樣子,裕時卿輕輕的嘆了口氣,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丫頭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在京城之中十幾年前最厲害的一位醫者的專屬印記。”
裕時卿又抬頭越過白瓔,看向后躺在椅子上的老大夫。
算算時間和年齡,與眼前這個人不相上下。
“當年那可是轟整個京城的梅花圣手,梅盼山。”
這話一出,白瓔倒吸一口氣。
從未想過這個提出主教醫的人,竟然是梅花圣手!
“只不過后來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梅花圣手一直在銷聲匿跡的生活,就連平日里梅花圣手最愿意去的地方也未曾有人,倒是不知這一次為何便出現了。既然這位老先生有意要教你,那你就跟著好好學,千萬不要辜負了人家一番心意。”
白瓔狠狠點頭。
原來不知道老大夫的份,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必然就不會讓老大夫白白溜走的。
而且這些天跟隨老大夫學習醫的這些日子里,倒也能夠覺察出來,估計是認真負責而且所掌握的那些藥理,比起尋常大夫更勝一籌。
“殿下好不容易醒來,奴婢這就出去為殿下準備洗漱東西,再吩咐其他人為殿下準備些吃食,這麼長時間未進食,只怕殿下的脾胃也忍不了。”
裕時卿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老大夫突然醒了,抬頭看了一眼裕時卿和白瓔,當下起來。
“倒是不知道你小子竟然醒的這麼快,也不枉費我還留著這幾個藥。也算是有福之人。”
如此說著,又親自搭上裕時卿的手腕,替人把脈,邊把脈邊點頭,似乎還滿意的樣子。
有覺察到白瓔在旁邊站著,老大夫抬頭看了白瓔一眼:“還愣著干什麼?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都聽到了,趕下去準備吧,太子的確是應該多吃點東西了。”
白瓔看了裕時卿一眼,這才慢慢退下。
可剛出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潼炙。
白瓔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要是被旁人看見了,還指不定又生出什麼樣的事端。
潼炙臉不悅,“什麼要你好好學習,分明是等你學完了之后好為他所用,出生在那個地方的人,有幾個是真心為他人著想的?不過都是權衡利弊,壯大自己的羽翼而已。”
白瓔微微蹙眉。
不難聽出,潼炙里所說的這些全都是對皇家的吐槽。
白瓔走兩步上去,手捂住潼炙的。
“你瘋了嗎?這些話豈是能說的?”
且不說此是府,乃是皇家親命父母關在此,更何況周圍還有皇家近衛軍在此等著,這要是被旁人聽到了,潼炙好不容易才留下來的命,只怕又要被人給推出去了。
是不是傻?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眼下這些話也不能說。我也知道你說的意思,本我對皇家就沒有多興趣,學這些東西無非也就是為了求個自保,多一項技能總比兩手空空的好。就像上一次咱們在懸崖底下呆著的時候,若非是你,只怕我到現在都無法從那出來。”
這話說到潼炙的心坎里。
潼炙的眼睛亮亮的。
他從來都沒想過白瓔竟然把那些天所發生的事牢牢的記在心中。
潼炙目一轉,“其實紀城這里也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比起京城差不了多的,我前些天就看到了好多東西,今天你也休息了,太子殿下也已經醒過來了,倒是不需要你在這里繼續伺候了,咱們出去吧?”
方才還說得好好的,轉頭,潼炙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白瓔輕輕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無奈:“剛才不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所學皆是為自己所求,現在殿下既然已經醒了,我自然是不用在旁邊伺候了,但同樣老大夫如今也已經閑置下來,是時候該去找老大夫學習了。”
潼炙萬般不愿。
好不容易才等到白瓔有清閑的時候,怎麼就又要去那老東西那邊學習醫了?
明明此的確是有比京城還要好玩的東西,白瓔怎麼一點都不心?
但看著白瓔臉上的表,潼炙一咬牙,心一橫。
無非就是去學習如何辨認草藥,再學習一些其他診斷的醫,他也可以。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老大夫!”
白瓔點了點頭。
翌日。
裕時卿大有好轉,自從昨天晚上醒過來,按照老大夫口中所說的東西,全都準備一個遍以后,他便奇跡般地好了。
除了傷口還需要外敷藥,其他的東西都已解決完畢。
按照老大夫的意思,便是以后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裕時卿又親自去請了梅盼山。
“多謝大夫。”
既然梅盼山不愿意暴真實份,那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只是行過普通的禮數之后,裕時卿拍了拍手,底下的人便送上來一些珍貴之。
“這些都是送給大夫你的,多謝先生救命之恩!但在下還有一個不之請,還請先生仔細考慮。”
一個太子能屈尊說這樣的話,他來這一趟倒也算是值得了。
“太子請說。”
“我想讓你將白瓔收為真正的徒弟,而并非掛名。這些東西便是我能提供給先生的最珍貴的東西,他日若先生還有其他的需求,自然可以到府上來。”
為表自己誠意,他特地自稱我,只是想拉近兩個人彼此之間的距離。
梅盼山抬頭上下打量的裕時卿一眼,又扭頭看了那箱子里面的東西。
不由得冷哼一聲。
原本以為裕時卿會是一個聰明之人,卻沒想到也只是一個俗人罷了。
這些東西在哪里找不到?他若真的想要求,又何必將自己暴在裕時卿邊?隨隨便便上一手,便能讓人追捧,這樣豈不是更好?
梅盼山冷哼一聲:“太子殿是如此求人的嗎?”
裕時卿微微一愣。
從來都沒有想過其他,如此也只是希白瓔好過一些。
掛名弟子總比不得關門弟子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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