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麼站在這啊,剛才奴婢見二小姐帶著人從咱們這院子出去,們可有為難小姐?”
阿沅顧不得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盛錦珩面前焦急的問道。
關切的言語使得盛錦珩心頭一暖,抿出一笑,抬手了阿沅的發。
“沒事,們沒在我這討到什麼便宜。”
可不是麼,可是結結實實的打了盛錦瑤的人一個掌,那力道,怕是要腫上好些日子了。
阿沅半信半疑的點點頭,先是轉將屋門關上,然后又將晚膳擺在桌上,晚上極為簡單,僅僅是一碟咸菜和一碗白粥而已,盛錦珩掃了一眼之后,便坐了下來,阿沅則是拿起一旁的小碗給盛粥。
“小姐,您代奴婢的事,奴婢已經辦好了。”
阿沅的話說完,手里的粥已經放到了盛錦珩的面前,稀薄的粥似乎能看到碗底,不過盛錦珩卻也不在意這些,朝著阿沅招招手,示意坐下來。
“辛苦你了,阿沅。”
“小姐,瞧您這話說的,幫您做事,何來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都是奴婢該做的事。”阿沅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惶恐的連連擺手道。
這模樣在盛錦珩看來實在可的,沒有再說話,抬手了阿沅垂在肩頭的一縷辮子,臉上綻放出明的笑意,人一笑,傾國傾城。
“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阿沅看著的笑,癡癡的道。
突起來的夸贊還讓盛錦珩有些害,臉頰上飄上一朵淡淡的紅云,為了掩飾意,抬手點了點阿沅的額頭,笑罵道:“你這丫頭!”
主仆二人在打趣之下,用完了這一頓飯,雖然食簡單,但盛錦珩卻吃的極為香甜,遙想那時,別說這干干凈凈的一碗白粥了,便是發餿發臭的泔水都吃不著。
用過晚膳之后,阿沅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盛錦珩便讓下去歇著了。
然而這一夜,盛錦珩就坐在窗前,一夜未眠。
次日,天明。
阿沅端著一盆溫水從外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見盛錦珩在窗口坐著,作極快的將手里的水盆放在盆架上,然后便興沖沖的跳到盛錦珩面前,迫不及待的說起了方才自己在廚房聽說的事
“小姐,您知道嗎,剛才廚房的李婆子和趙婆子掐起來了,那李婆子滿臉疹子的罵趙婆子是個黑心玩意兒,背地里對下黑手,那趙婆子一聽這就火了,直罵那李婆子是虧心事干多了,老天爺看不慣,才讓生了滿臉的疹子。”
“兩個婆子吵得火氣上頭,直接就起了手來,您是沒看到,那廚房被們禍害的都不樣子了,哈哈哈!”
繪聲繪的描述使得盛錦珩掩輕笑了一陣,眉目之中布滿了對阿沅的寵溺以及一報仇的快,原來這場鬧劇的幕后推手,就是。
上一世,盛錦珩無意之中得知那李婆子不能沾桃木的木屑,一旦沾染,便渾起疹子,而這一事,只有李婆子的表親趙婆子知曉,昨日,盛錦珩讓阿沅將桃木屑灑在李婆子時常干活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李婆子接了桃木屑,渾就起了疹子,因此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認為唯一知道桃木屑的趙婆子,而那趙婆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里這兩個老貨不但克扣們主仆二人的食,還時常欺負阿沅。
盛錦珩這一手,也算得上是一箭雙雕了。
笑了一會兒之后,盛錦珩忽然站起來。
“阿沅,你替我找一件能出門的服,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啊?小姐您要出府?”
阿沅的笑聲戛然而止,神驟然變作驚訝,小姐這麼多年都沒主張過出府,怎麼今天突然就要出去了?
站起來的盛錦珩比阿沅高了半個頭,輕笑了一聲,“在這府里待著,人都給待廢了,還是出去的好,見見世面,人也清爽些。”
經這麼一解釋,阿沅也覺得在理,接連點了兩下頭后,便去一旁的樟木箱子里去找服了,而盛錦珩則去梳洗打扮了起來。
阿沅彎腰在樟木箱子里找了半晌,才找出一件樣式普通的鵝黃,阿沅皺皺眉,又看了一眼箱子,長嘆了一口氣,拿著服走到了盛錦珩的近前。
“小姐,這……”
阿沅出窘迫的神,府里這些年苛待小姐,幾乎沒有做過什麼新裳,這還是舊年慶賀舅老爺升遷時候做的一件,可這料子當時看著好,但放上些時日就退了,還有這舊年的樣式,早已經過了氣。
盛錦珩微微低著頭好了一木簪,爾后笑著接過阿沅手里的服,什麼也沒說,比了比便穿在了上。
還別說,雖然這服一般,但穿在盛錦珩的上,卻別有一種風,阿沅瞧了之后,拍手夸贊道:“小姐你穿的可真好看。”
“小馬屁。”盛錦珩手勾了勾的小鼻尖。
隨后,主仆二人出了府,們走在大街上,引得不人頻頻側目,尤其是一些男人,盛錦珩那張嫵的面龐著實是太吸引人了,不過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京都的大街上,即便他們有那種污齪的心思,也不敢當眾手。
阿沅看著四周投來的目,害怕的往盛錦珩邊湊了湊,怯怯的開口道:“小姐,好多人都在看您,要不咱們還是回府吧。”
是擔心會有不懷好意的人對自家小姐不利,然而盛錦珩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哪里會被這些目嚇到,出手拍了拍阿沅的手背,安道。
“沒事,他們看兩眼又不會二兩,而且這青天白日的,諒他們也不敢做什麼。”
“小姐,真的沒事嗎?”阿沅還是有些害怕,一個小姑娘極出府,心里頭自然膽怯。
“別怕,我們馬上就到了,瞧,就是前頭了。”
說著,指了指前頭的一院子,大遠就能看到門前站著兩名侍人,門是敞開的,做著迎接的姿態,二人進了大門,便到了一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