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夫人,我要見龍夫人!”
田甜這邊還沒有回答,已經聽見警衛的聲音:“對不起,夫人不見客,請馬上離開!”
“我要見龍夫人,你去幫我通報一聲,見不見我是的事。你這個小保安多什麼?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人了你皮?”
聽到這話后,田甜皺起了眉頭:“肖姨,出去跟小張說一聲,再有人多吵我,直接拍暈了丟出去,算我的!”
知道田甜生氣了,肖姨趕的出去。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一聲慘,然后就安靜了下來。
這時的田甜已經沒有了泡溫泉的心思了,披了浴巾:“你們玩,我去辦點事!”
“媽!”
聽到孩子們的聲音,田甜收斂了一下脾氣,轉頭看向他們笑了:“別擔心,我沒事的!”
安好了孩子們,田甜這才去換了服,干頭發,然后離開了溫泉區。
剛一出來,警衛員小張就向道歉:“夫人,對不起,是我……”
“不關你的事,我去茶室,你把那人帶過來。”
“是!”覺到田甜周散發的寒氣,哪怕是在龍舛邊跟慣了的小張,都不敢說他去理那個人,只能乖乖的應了一聲,然后去找剛才被他丟出去的家伙了。
來到茶室,田甜仍舊是慢條斯理的泡著茶。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了一個囂張的聲音:“我就說了龍夫人會見我,你還敢這樣對我。呆會我見了龍夫人,就要炒了你!到時你就到馬路上吃屎去吧!真以為有點功夫就上天了?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樣的莽夫……”
“小張,如果那人再多,把他的給我塞上!”田甜一句話,讓茶室外的人閉上了。
這時小張才推開門走了進來:“夫人,他來了。”
“讓他進來吧!”田甜點了點頭,給自己倒了杯茶。
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略胖,有點禿頂,脖子上系著一手指的金鏈子,一看就是一個暴發戶。
那人進來后,就直接走到田甜面前,準備坐下來,田甜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咚”的一聲,嚇了他一跳。
而田甜則是慢慢將目轉向了他:“我讓你坐了嗎?”
“我……”那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憋了好一會兒才陪笑:“沒有。”
“那邊站著去!”田甜指著一個離自己有兩米遠的空地,一臉漠然的說著。
結果那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乖乖的站到了那里:“龍夫人。”
田甜沒有理會他,反倒是對小張說道:“小張,坐吧,別一直站著。”
“不用,夫人,我站習慣了。在首長那邊,我也是一站一整天的!”小張一句話,頓時讓禿了頂的男人臉有點發綠了。
田甜是什麼份他是知道的,能讓邊說守衛首長的,又是什麼人?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便裝,一臉稚氣的小保鏢,竟然是龍舛的警衛員。
這時他陪著笑,看著小張:“這個……那……這位保鏢先生,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我沒什麼見識,不會說話,我……哎,我這張臭,該打!”說完,這人竟然真的打起自己的來。
這要放在古代,活就是一太監奴才的模樣。別說田甜了,就連小張都看不下去了:“有事就趕說事,別耽誤夫人的時間。”
聽小張不計較不追究,那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謝謝,謝謝!”
跟小張說完,那人看向了田甜:“龍夫人,我今天找你……”
“名字!”田甜淡淡的一句話就讓那人馬上改了口:“我劉天保,是B市一家公司的董事,這是我的名片。”說完,他掏出一張名片要遞上去。可是小張卻快他一步,接過名片,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后,才放到了桌上。
田甜掃了一眼名片,發現對這個公司并沒有任何印象:“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
“我今天來找夫人,是想拜托您……呃?”劉天保本來以為田甜是問他的來意,正準備明說時,才意識到,田甜在意的,本不是他的來意,而是他從哪里知道田甜的行蹤。
田甜修手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行蹤,我可以考慮聽聽你的來意。否則,我會以惡意跟蹤的罪名,讓小張把你送去某些地方,我想,那邊一定有辦法問出我想知道的東西。畢竟,這樣跟蹤軍屬,誰知道你有沒有惡意呢?”
“沒有,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我今天來,是想跟夫人合作的,怎麼可能會對夫人有惡意?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聽著對方不說重點,田甜不由得有了一些不耐煩,直接拿起了杯子:“小張!”
“是,夫人!”說完,小張直接手一把拎住對方的后領,就要把他往外面拎。
劉天保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長得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人,一言不和就要讓人把他抓走,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夫人,我說,我說!”
揮手讓小張停下作后,田甜看著對方:“說吧!但是,在說之前,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對陌生人,向來是沒什麼耐心的,所以你最好挑重點的,長話短說。”
“是!我是劉家的旁支,我今天去本家辦事,經過花園時,正好聽到有人在說話,我就是好奇,聽了那麼一下。好像是家里的老爺子,他在責罵我堂哥,說他不該把龍夫人您的行蹤告訴……我不記得那個名字了,好像是個外國人的名字。”
田甜聽后皺了皺眉頭:“杰克曼?”
“對!就是這個名字!當時雖然老爺子聲音得比較低,但是可以聽得出來,他很生氣,把我堂兄罵得很厲害。要知道,我堂兄在老爺子眼里是非常寵的,連重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點了點頭,田甜對于這個答案總算是稍稍滿意了一點:“所以,你得知了我在這里,就跑了過來?”
“是的,是的!”
田甜看了小張一眼,小張皺著眉頭想了想:“劉家,也是一個系統的,可能是老首長不想太張揚,特意讓劉家出面為我們訂的房間。沒想到劉家的人會這樣,我會通知老首長的。”
事解決了,田甜看向了劉天保:“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我想要龍夫人一個人。”劉天保看到田甜的臉變了后,趕的說道:“或者換別的也行,只要夫人開口,我都接。”
看著桌上的名片,田甜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面:“我這個人,做事向來公正。你給了我消息,我也不虧待你。你們公司是做外貿的,看規模也不大,應該吃不下太多的東西。名片我留下了,明天開始,我給你個星期的時間來準備,按你們平時最大貿易單的三倍來計算,這樣的單子,我在一個月里給你四單,里面的利潤,資源能拿到多,看你自己的實力。”
聽到這些話,劉天保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田甜所說的那些利潤他不是很在乎,但是那些資源如果拿到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機遇,讓他們公司做大的機遇:“謝謝龍夫人!謝謝龍夫人!太謝您了!”
田甜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說道:“記住了,今天你沒有到這里來,我們也沒見過面!你也不想劉家的人知道,是你賣了他們,換了這些東西吧?”
一句話,就讓劉天保覺從頭到腳被澆了一盆冷水,將他的興勁全都澆沒了。第一,他不想讓劉家的人知道,他是出賣了劉家所以才換取了資源。第二,這是田甜明確的告訴他,這件事過后,他與龍家再無瓜葛。這讓還妄想搭上龍家這條線的他一下變得失落了。
這時田甜已經放下了杯子,一邊的小張也手一引:“劉先生,請吧!”
知道這是逐客令,劉天保也沒辦法再呆下去,只能是對田甜笑了笑,然后轉離開了。只是離開時,眼里那失落在田甜眼里,卻了笑話。這種出賣家族來換取自己利潤的家伙,田甜眼里是滿滿的不屑。
等劉天保離開,田甜直接將電話打到了龍舛那里,把事說了一下。現在,大家明白了行蹤泄是什麼原因后,倒是可以松一口氣了。這次也算是個意外,但是萬幸的是,泄行蹤的,并不是自己這邊最信任的人,倒也無傷大雅了。像劉家這種……
田甜突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杰克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找劉家的人。那麼,劉家一負責安排這些選種時,杰克曼就知道了,是不是意味著,劉家這個人,與杰克曼那邊早就有著聯系?一想到這里,田甜的眉頭就皺得更了。
電話那頭,龍舛發現田甜沉默了下來,詢問出了什麼事。田甜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龍舛后,龍舛也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查的。”
掛了電話,龍舛用手指了眉收,劉家的老爺子,是當初跟著他一起的一個兵,而且一直跟到了現在。也正是因為這份誼,所以龍舛才對他們家一直比較照顧,會把家里一些事給他們去辦,卻沒想到事會變這樣。如果田甜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劉家這個孩子是保不住了。但最讓龍舛頭疼的是,這個孩子,卻偏偏是劉家這一代唯一的一個男孩。如果他沒了,劉家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正直了一輩子,最后卻有了一個這樣的孩子,甚至整個劉家,都會因為這個孩子而毀滅。想到這里,龍舛就忍不住心疼。
可是心疼歸心疼,該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含糊。稍稍整理一下緒,他下達了自己的命令。但是命令下達之時,他也待了手下,該抓的抓,不該抓的,也不要冤枉別人。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他見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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