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笑了笑，沒有拒絕。這是婉婉對他信任的表現，畢竟那些仆人都是慕容旭送來的，想來婉婉一定不想有什麼牽扯。

“請跟我來，這邊。”

慕容清的臉不好看，有一個人頂著和自家哥哥一模一樣的臉還笑的這麼歡快，看著就不舒服，真想揍一頓啊。

“喂，對，就是你。”

慕容清冷著臉等著殷離：“本王很是好奇，你是如何得到婉婉的信任的。”

“因為在下真心對待婉姑娘，而是婉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自然多了幾分親近。”殷離好脾氣的說道。“不過聽說安王殿下已經被誅，還請閣下慎言。”

慕容清的臉很難看，說實話他的確現在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說份比普通百姓還不如，因為他是不能夠存在的。若是被那些大臣們知道，只怕他不死，皇上也要到攻訐。

臉一沉，就這麼淡淡的看了一眼殷離，半晌輕笑一聲：“殷離先生說的是，看來有的習慣的確要改一改了，不然的話惹禍上就不好了，要是給婉婉帶來傷害……哎。”

說完便笑著拱拱手，走到房間里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關上的瞬間，慕容清的臉沉的可怕。

而門外，殷離依然是淡淡的笑著，非常溫和的說道：“那請公子好好地休息，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還請告知在下。在下雖然無能，但是幫婉婉分擔點煩憂還是可以的。”

說完之后，殷離便轉離開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影十三從樹后面出現，看著剛才說話面無表的殷離，神變得凝重起來。想到王爺的吩咐，又悄悄地鉆到樹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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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因為南宮婉留下的藥，原本快要死亡的慕容乾竟然慢慢的好轉起來，在慕容狄登基大典之后，他竟然能夠從床上下來，在邊宮人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幾步。

天氣越來越冷了，一場雨水過后，王城竟然飄起了一陣雪花，雖然在第二天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寒氣卻讓無數人覺到，冬天來了。

偌大的宮殿燃燒著火盆，許是里面的炭質量太差，嗆人的煙味讓房間的人咳嗽不止。

“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染了風寒。”面虛弱蒼白的人擺擺手，靠在榻上人閉上眼睛：“下去吧，本宮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娘娘。”

大宮的眼圈紅紅的，看著虛弱的娘娘躺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給蓋在上，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間。這貴妃娘娘也真是的，明明太上皇的已經漸漸地好起來了，只要稍微服一下，不就過去了嗎？看即使之前做錯了事，皇上和太上皇都沒有追究，還是住在這宮殿里，要不是那些卑賤的奴才們的克扣娘娘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蕭條。

“真是該死。”

輕聲說道。

但是再怎麼替娘娘打抱不平，也不敢說出來，畢竟太妃娘娘是犯了錯的。

宮中的人誰不知道，現在不追究，誰知道后來會不會呢？

就在大宮心里面暗忖的時候，剛準備往偏殿去就聽到外面傳來細的聲音：“太上皇駕到……”

大宮雅晴立刻跪拜在地上，十分恭敬地等待著：“太……”

“起來吧，太妃可好？”自從慕容狄登基之后，宮中的人都上了一個等級，貴妃娘娘也變了太妃娘娘。

“回太上皇，太妃娘娘染上風寒幾日了。”

“哦，朕去看看。”

“奴婢……”雅晴原本是想要去通報一聲，好讓娘娘能夠起迎接，說不定太上皇心好了，人也就沒事了。但是太上皇卻是阻止了的作，自己徑直的往房間里走去了。

糟糕，今天點的炭是最差的炭，房間里充滿了刺鼻的煙味，若是太上皇生氣的話……不不不，那些不怪，若是太上皇真的生氣的話，也是那些作死的奴才們好日子到頭了。

一進門，果然都是刺鼻的煙味，慕容乾的眉頭皺了起來，輕輕地揮退了邊的大太監，自己緩慢的往里間走去。

“怎麼又回來了，本宮不是說了嗎，讓本宮休息。”

大概是以為出門的雅晴不放心又回來了，所以連眼睛都沒有睜，“本宮無事。”

“的確無事。”

慕容乾緩緩地開口，見榻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半晌才恢復淡定從容的模樣坐了起來。撥弄了一下甲套，輕輕地了鬢角的發，莞爾一笑。

“沒想到你的倒是好了。”

“嗯，算是幸運的。”

雖然可以走路了，但是毒藥早已經虧損了，即使活下來也不過只是延長了三五年罷了。

“的確。”

秦素笑了笑，看著坐在面前的男人，雙鬢花白，臉上都是歲月帶來的痕跡，恍惚間似乎想到了當初大婚的時候第一眼看見這個睥睨天下的君王，那時的是怎麼想的？

“可曾后悔？”慕容乾淡淡的問道，“如今你被困在這里，卻無人知曉，可曾后悔。”

“后悔？”秦素笑的十分的輕松，“既然這麼做了自然是不會后悔的。”

“再說了……”

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著慕容乾：“本宮什麼時候失敗了？”

慕容乾皺眉，見對方眼中的得意，便覺得有些詫異，難道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慕容乾，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秦素慢慢的坐直，迫著他的眼睛看著，“泛濫的，總是不值錢的。”

“你說，林云是否知曉你現在對本宮念念不忘呢？”

說著，又漫不經心的撥弄了一下護甲套，看上去特別的自然，特別的輕松，只是……

“何必這麼說呢，如今朕已經不是皇帝，你的生死不是朕去支配。至于云……”他的臉上浮現一溫的笑，“朕錯過了這麼多年了，如今已經卸下重任，自然的是要去彌補。”

“今日來，并不是想要看你的笑話，也不是落井下石。”

“朕只想說，畢竟你曾經貴為貴妃，僅次于皇后之下。”他看著秦素僵在臉上的笑容，繼續說道，“所以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朕，這濫是要不得。”

“你保重。”

“站住！”

秦素冷冷的看著慕容乾：“你真的就這麼放心，你真的以為本宮失敗了？慕容乾，本宮既然能把你的差點死亡，那麼本宮就有能力殺了慕容狄！”

然而慕容乾卻是一步都沒有停留，離開了這里。

“慕容乾！”

秦素憤怒的把榻小茶幾上的東西都給扔到地上去了，秀的五因為憤怒變得扭曲，看上去十分的駭人猙獰。覺到還是沒有辦法發泄心的憤怒，手一直接把小茶幾都給掀了。

氣吁吁地坐在那里，因為憤怒導致不停地咳嗽。

“娘娘，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雅晴看著面無表出去的太上皇，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臉上的神，就被房間傳出來的聲音給嚇到了，趕進去。

就見到里面一片狼藉，嚇得扶著秦素就問。

“混蛋，慕容乾你是個混蛋！”

秦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當年嫁過來的時候一心一意想要報仇。這麼多年，弄死了親生的兒子，還剝奪了別人的孩子為自己效命，又害死了慕容乾的幾個皇兒……為的便是毀了這慕容一族，毀了這大秦國。

雖然失敗了，但是依然覺得自己是功的。

可是當慕容乾說要去找林云，甚至于要和林云在一起過下半輩子的時候，憤怒了！嫉妒了！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