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理解真的讓我……意想不到。”

南宮婉勾笑了笑，大概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吧，所以自然是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不過有一點卻是知道的，權利和財富往往能夠讓人瘋狂。

“想法不同而已。”

殷離笑了笑：“時間不早了，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一起用餐呢？”

南宮婉抬頭看看面前的三層酒樓，奢華二字不足以形容。見殷離面帶淺笑，點點頭：“那走吧。”

他很意外人的坦然和鎮定，畢竟兩個人的份可以說是敵人。

“客，想要吃點什麼，咱們這的招牌菜——紅燒桂魚，酒釀小丸子還有醬香鴨，都是頂好的。”

“一樣來一份，再來點你們這最出名的梨花釀。”

“好唻。”

店小二笑瞇瞇的就下去準備了，這個包廂只有兩個人在這里坐著，打開窗戶下面便是熙熙攘攘的街市，舉目遠眺還能夠看到不遠的運河，時不時劃過的船上面滿滿的都是人。

很熱鬧的一個南邊的城市。

“在看什麼？”

殷離自然的拿起茶壺給到了一杯茶，然后推過去笑了笑：“難得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若是婉婉把注意力都放到他人上，本尊覺得很憾。”

南宮婉把視線給收回來，看著殷離那悉的五，有那麼一時的愣怔，但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怎麼，把本尊當了那位瑞王爺？”

沒想到對方這麼敏銳。

“也不至于。”

“本尊聽說那位王爺出了點事。”雖然上說是聽說，但是這肯定的語氣表示本就是知道的，現在提出來不過也是因為看好戲罷了。

“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

“呵，婉婉這是誤會本尊了，這讓本尊如何開口呢。”殷離依然笑著，對于南宮婉的譏諷毫不放在心上，慢吞吞的端起來喝了一口，似乎這里的茶水口并不是很好，嫌棄的皺皺眉，然后放在一邊。

“何必繞圈子呢，不知道教主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婉婉，本尊只是來找你敘敘舊，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難道真的無話可說。”

殷離皺皺眉，似乎對的嫌棄有些不高興，只是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那你能說說，鐘家的人是怎麼用那種詭異的手法控制人的？”南宮婉十分直白的問道。

殷離笑了笑，看著：“你覺得我會知道？”

“自然。”

“你太看得起本尊了，說起來本尊和凌云山莊的人也不過是合作關系，你覺得他們會把這樣的事告訴本尊，這可是他們的底牌，若是這個都泄出來只怕這凌云山莊也是沒有必要存在了。”

說著，還好笑的搖搖頭，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南宮婉沉默片刻，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偏向于是真的。

合作關系是最簡單也是最沒有信任的一種關系了，利益至上，若是這關系損害了自己的利益，自然就會崩斷。為了在合作的關系中占有有利的地位，自然地需要保護好最大的王牌了。

“那你知道怎麼解決？”

“本尊其實更好奇的是，你為何覺得本尊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殷離笑了笑：“本尊和那位爺長著同一張臉，都喜歡你，而且又是敵人，憑什麼會讓你覺得我會幫忙呢，說不定本尊不得他死呢。”

說著，似笑非笑的著手中的扳指，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哦，有可能。”

南宮婉淡定的點點頭，對于他的回答并沒有到意外的地方，如此的反應讓殷離有種非常憋屈的覺，就像你卯足了勁想要大干一場，結果發現事如此簡單，所有的準備都是白費的，這種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客，您要的菜來了。”

包廂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不過小二端著香噴噴的菜上來正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殷離并沒有抓著這個不放手，而是笑著把這些菜往南宮婉的面前順了順：“嘗嘗這家酒樓也算是這里最好的了，看看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好味道。”

南宮婉也不矯，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魚吃起來，只是一口下去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不好吃？”

“不是，太多刺了。”

殷離見認真的盯著魚，想吃又不知道怎麼手，那糾結的如此認真的模樣讓人看著就覺得好笑。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不由得這笑意就掛在了臉上。

拿起一雙干凈的筷子，輕而易舉的把魚刺給去掉，然后放在的碗中。

“好了。”

南宮婉默默地看了一眼，想到每次吃的時候慕容旭給自己挑刺的樣子，心有些郁悶。

“怎麼，不愿意吃？”

“有沒有辦法讓他好起來。”

殷離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都減掉幾分，他看著南宮婉然后慢慢的靠在椅子上：“本尊可是聽說，他差點殺死你。甚至你師父都是死在他的手上，怎麼你還想幫他，難道你還愿意和他在一起？”

“南宮婉，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是這樣至上呢。”

“你不用諷刺我。”

南宮婉沉默的把碗放到一邊，換了一個干凈的碗：“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管我師父究竟怎麼回事，若是算起來 ，這筆賬應該算在凌云山莊那些人的頭上，亦或者……是你。”

“這麼說，本尊倒是你的仇人了，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本尊可是三番四次的放你離開呢。”殷離慢悠悠的說話，也分辨不出來是喜是怒，但偏偏給人一種涼颼颼的覺。

“若本尊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我之間并沒有什麼矛盾。”

“只是你非要站在慕容旭那邊，你說……”他突然靠近，那雙黑的眼睛猶如無底的深淵，強大的吸力似乎要把你的靈魂吸進去似的，就這麼看著。

“本尊該拿你怎麼辦！”

南宮婉并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退，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沉默片刻：“你想怎麼樣？”

“本尊還是那句話：到我邊來。”

“你覺得自己能夠贏？”

“或者說你覺得你能坐上那個位置，還是說你擁有寬闊的襟，把你所謂的母親給送到那個位置，效仿前朝皇？”

“殷離，別做夢的，就算你是圣天教教主如何，就算你真的推翻了這個大秦國又如何，作為一個棋子一個打手，或者一個藏在暗不能見的人，你真的認為事之后會有你容之地？”

殷離沉默，那黑黢黢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南宮婉，冷厲的目投在上，像是冰棱一樣刮得人皮都疼。

只可惜了，南宮婉并不在意。

而是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來，那淡然的態度看的殷離差點眼角都搐起來。

“沒有人敢和我說這樣的話。”

“因為都被你殺了。”

“你倒是聰明。”

“……這是正常的。”南宮婉堅決不會承認，前世看電視的時候，一般況下都是這樣的對白。

“你這是關心本尊。”

“你想多了。”南宮婉吃了一口，“我只是在勸你，最好不要繼續下去了 ，因為不管功還是失敗，你都是被放棄的人。”

殷離漆黑的眸子似乎了，半晌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弧度。

那笑容實在是奇怪，有中看不懂的緒。

“呵，一開始便是被放棄的，所以有什麼以后呢？”

他的聲音一直都是那種很干凈很和的，此時低了竟然有種沙啞的錯覺，撞擊到耳中給人一種淡淡的憂愁和讓人心疼的錯覺。

對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