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麼意思。”

慕容乾看了一眼：“我想這次出門你應該是知道慕容旭的份了。”

“這……并不是很清楚。”

“呵，其實說出來也沒有關系。”慕容乾笑了笑，看著便道，“慕容旭其實并不是朕的孩子，當年的貴妃還不是貴妃，只是一個位分不起眼的妃子，格溫婉，為人低調，即使懷孕了也是避開眾人的視線，甚至還極力的瞞下來。”

“所以，朕直到顯懷了才發現罷了。”

“之后……”

慕容乾嘆了一口氣：“朕那段時間很忙，外敵侵，還有世家的蠢蠢。當貴妃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朕才知道原來貴妃這個孩子已經中毒頗深，朕覺到虧欠，便直接將的位分給升到了貴妃。”

“只是后來……”

慕容乾苦的笑了笑：“朕才知道，這孩子并不是朕的，而是青梅竹馬的那位夫人所生。而自己的孩子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青梅竹馬。”

“是，那個人是前朝余孽，一直以來都想著怎麼樣顛覆大秦國我們慕容家，只可惜幾百年過去了，前朝余留下來的人也不過只是上說說，實際上也沒有了什麼謀反的想法。”

“所以把人送到你邊。”

“嗯，真是讓人想不通，既然相怎麼舍得把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邊，可惜了，那個人在把人送到朕的邊之后，便立刻娶了秦家的另一位姑娘，也是貴妃的異母妹妹。”

“大概是為了安貴妃的心，那位庶妹生下孩子后就……”

“死了？”南宮婉皺眉，真沒想到這一對竟然這麼狠，那個庶妹是何其無辜，姐姐被送走自己頂替位置，得不到寵不說還因為生了孩子被殺，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嗯。”

“這個孩子便是慕容旭。”

“你是說……”

“是，那人竟然用自己的孩子混淆我皇室脈，而貴妃因為自己的孩子被送走而養育庶妹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所以從一開始就讓慕容旭中了毒，再也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

“朕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如此瘋狂，一個孩子何其無辜。”

“是兩個。”

想到一直躲在暗的那個殷離，皺皺眉：“那個青梅竹馬是姓殷？”

“是。”

那這就好理解了，本來貴妃心儀那個姓殷的，結果被人背叛，自然心中不忿。表面上說會把姓殷的孩子養育長大，繼承大統，實際上卻是斷了這個可能還把另外一個孩子培養了棋子。

“不過，那個姓殷的怎麼就怎麼聽話。”

一開始慕容旭繼承大統的可能就沒有了，為什麼還把另外一個孩子送給貴妃。

“因為，他死了。”

南宮婉：……

這也太戲劇化了。

“貴妃殺的。”

慕容乾笑起來：“永遠不要小瞧人，一旦狠起來比誰都狠。認為所有人都拋棄了，所以再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一杯毒酒把人給送走了。”

還真是……讓人意外。

南宮婉看了一眼慕容乾，想當初第一眼見到這個皇上的時候，可是中毒臥病在床呢。

難道是貴妃弄的？

“朕不是不想殺貴妃給自己的孩子鋪路，只是這個人手中握的東西很重要，若是殺了只怕會引起朝堂震，如今的大秦國已經不是鼎盛時期，朕不能給狄兒一個風雨飄的大秦國。”

南宮婉想要翻白眼。

“當然，這也算是一個考量，作為一個皇帝，能不能安定朝堂，讓百姓安居樂業，是最起碼的。”慕容乾淡淡的說道。

南宮婉想了想：“世伯這麼晚了找我就是說貴妃的事？”

慕容旭臉古怪的看著：“不是，是為了旭兒。”

他的神很復雜：“從朕的這個角度看，慕容旭留不得。”

聞言，南宮婉的手倏地一下攥，心臟像是被什麼給狠狠地打了一下，整個人的臉變得很難看。

慕容乾自然是看出來的神變化，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然后不聲的說道：“而且鐘家的那種邪惡的法對人的影響很大，不說能不能解除，就算能解除他的命只怕也不會長久。”

“所以，婉婉，該怎麼做你要想好。”慕容乾神淡淡的。

南宮婉垂眸不說話。

“鐘家的人就是毒蛇，他們的手法很詭異，但并不是無堅不摧的。既然這世上有他們的存在，自然也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麼些年，鐘家被打的無法出頭，所以才鋌而走險，只怕已經和貴妃他們聯手了。”

沒想到慕容乾什麼都知道。

“放心吧，鐘家的人蹦跶不了多久，朕雖然不管事了，但是留給狄兒的東西可不。”慕容乾自信的說道，“狄兒是朕一手培養出來的，能力也是看在眼中的。不過……”

“雖然小時候和旭兒的關系不錯，只是這長大了……”

慕容乾什麼話都沒有說，轉到另外一個話題：“朕認識一個玉靈子的老道士，帶著此去安綏府的紫霄觀尋他便好。”

說完慕容乾便離開了。

南宮婉垂眸看著手中的一枚符篆，心里面百集。

也就是說，慕容旭現在的份十分的尷尬，只怕不人想要除之而后快。這個認知讓的腦袋都疼起來了，明明想要離這個旋渦，遠離他，可是現在卻是狠不下心來。

許久之后，覺到天邊泛白，門外傳來了細微的靜。南宮婉扭頭看過去，那淡淡的人影落在門上，不仔細看本看不到，但偏偏知道那人是誰。

對方不，南宮婉也沒有聲息，只是手中抓著這個巫蠱娃娃和慕容乾給的符篆，猶豫。

許久，深深地嘆口氣：“進來吧。”

“婉婉，你……”

慕容旭大概是沒有想到南宮婉竟然沒睡，他只是一夜未眠，有些慌的在這里來回走，走著走著鬼使神差的便來到的門前。

即使看不見南宮婉，但是只要覺到的存在，心就是安定的。

在聽到說進來的時候，他是激的。

“婉婉，我……”

“坐下來。”

南宮婉看著他，從未見過如此慌無措的樣子，本該肆意從容如今卻變了小心翼翼，這樣的男人不該如此。看的人心疼，他就應該目中無一，淡定從容。

“坐下來，我們說說吧。”

南宮婉的冷漠在遇到他之后慢慢的就這麼被打破，然后消散，最終想要聚集起來都不行了。

慕容旭沒有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里面的東西越來越多，矛盾的織在一起，讓他雙耳嗡嗡的發響，甚至影響到他都不愿意閉眼睛。

但是這些他都沒有和南宮婉說，他知道現在的婉婉對他是防備的，是冷漠的，是拒絕的。更別提有什麼耐心來和他說這些。

南宮婉其實也知道慕容旭肯定有什麼事瞞著自己，雖然對方不說，但是這一天一天憔悴下去，也能夠覺到的。

“慕容旭。”

“嗯。”

“你可想知道自己的份？”

“不想。”

“為什麼？”

“幾乎可以猜出來了，我不是慕容家的人。”淡淡的語氣說出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

“那你……可想過自己的境？”

“境，不過是死罷了。”慕容旭垂眸，那致的沒有瑕疵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表，那模樣好像死亡也不過只是一頓飯沒吃而已。

南宮婉看著他，終究嘆了一口氣。

“那你呢，準備怎麼做。”

慕容旭看著，許久目之中才有了靜。

“我來，其實是和你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