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姜綺姝的憤怒如滔天的駭浪,怒不可遏的瞪著潘玉蘭,而潘玉蘭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
難道真的就這麼殘忍?
就非要治姜家于死地不可嗎?
姜綺姝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像潘玉蘭這麼惡毒的人,想平靜下來,可是腦海里卻全部都是潘玉蘭話。
這種況,姜綺姝不該沖,更不該聽憑潘玉蘭激怒,然后做出讓對方得意的事,可是還是沒有忍住。
“不準你再傷害我的家人,你聽到沒有?”姜綺姝心底的憤怒如巖漿,撲過去,掐住潘玉蘭的脖子,目呲盡裂地瞪著,“你滾出姜家,你還我的媽媽……那麼善良,那麼溫,你為什麼要傷害。”
“小姝,你放手……你會掐死我的。”潘玉蘭作出痛苦的表,朝著監控的方向,艱難地咳嗽,大聲地呼救,“救命,救命,快來人,快救我,我的繼要殺了我。”
幾個保安似乎是安排好的一樣,從側門跑出來。
他們拉開憤怒不已的姜綺姝,扶著連聲咳嗽的潘玉蘭問,“夫人,您沒事吧,要不要讓醫生來看看?不如我們幫你報警吧!”
“不要報警,只是誤會……”潘玉蘭角勾著笑,臉上卻是一副偽善的表,“是我的繼,我們之間有些小小的糾紛,麻煩你們不要報警。”
保安一副難以相信的樣子,看到潘玉蘭脖子上的紅印,兩人互相換了眼,然后對姜綺姝說,“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太過激,傷害別人總是不好的行為。”
說完,似乎還不放心,又著潘玉蘭說,“如果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們,我們不會讓您有任何危險的。”
“好!”潘玉蘭說道。
幾個保安確定潘玉蘭沒有事后,就離開了。
天臺再次只剩下潘玉蘭和姜綺姝兩個人,潘玉蘭走到姜綺姝邊,詭異地笑著,“小姝,你不要這麼恨我,要恨,就恨這個世界的不公,我們都是為了生存。你保護姜家,難道不是為了繼承財產,你敢說你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這個時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天臺上的監控設備已經錄下了姜綺姝生氣發怒時的樣子,保安也可以證明,們在這里的確是發生了糾紛,潘玉蘭知道,此舉,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但不虎焉得虎子,必須對自己狠心,才能得到將來的榮華富貴。
“潘玉蘭,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目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傷害我的家人,我發誓,你要敢他們一毫……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姜綺姝說完,剛要走,手腕就被潘玉蘭拉住了,這時候,對潘玉蘭已經厭惡不已。
“小姝,我們再談談!”潘玉蘭死纏爛打,掐著姜綺姝的手腕都到里,姜綺姝疼痛之下,用力一甩,就聽到潘玉半尖一聲,“啊!”
接著,天臺下方傳來劇烈地一聲“呯!”
姜綺姝心里一抖,剛剛所有的事立刻像是得到某種應,終于明白了潘玉蘭的用心險惡,但一切都晚了。
世間,的確沒有比潘玉蘭再狠毒的人了,對自己都能下得了毒手,更遑論,會對別人下毒手。
姜綺姝趴在天臺,就看到潘玉蘭渾搐,下的跡蜿蜒河流般汩汩流出,草坪上散步的病人都紛紛跑過來,“有人跳樓了,快醫生,快醫生!”
“不是跳樓,是有人推,你們看,天臺上有人!”有人指著天臺上姜綺姝的影,大聲尖吸引來更多人的眸,姜綺姝心驚之余,心里卻是一片清明。
就如大夢初醒,所有的一切在看到潘玉蘭流出跡的時候就都明白了。
潘玉蘭利用過期藥引回來,又利用的憤怒終結了潘玉蘭肚子里那個永遠不能見的孩子,現在,姜綺姝是故意殺人的兇手,而潘玉蘭洗白了無辜的害者。
而且剛剛潘玉蘭那樣的舉,完全就是想要讓監控錄下姜綺姝激傷害的過程,不僅如此,還有保安替潘玉蘭作證。
三樓,不高不低的高度,對人的生命不會造太大的傷害,可是對腹中的胎兒卻是致命一擊。
好狠毒的一招!
姜綺姝分析完所有的事,臉上浮起淡淡的苦笑,重生一世,你還是斗不過這個心如蛇蝎的人,為什麼總是不懂得防備,把潘玉蘭剛剛的話錄進錄音機里,作為自己的證據。
也許是因為沒有太多的心機,也許是因為父親重病心急失去理智,但姜綺姝知道,這一劫,恐怕會度的很艱難。
十分鐘不到,警車呼嘯而至,姜綺姝走進重癥監護室旁,著姜鵬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二十四小時陪護爸爸,你能做到嗎?”
看到姜綺姝狀態不對,姜鵬臉微白,“姐,發生什麼事了?潘玉蘭呢,不是跟你去天臺說話,沒說什麼傷害你的話吧。”
“跳樓了……”姜綺姝知道時間不多,從包包里拿出自己的一張卡給姜鵬,“這是我這幾天賣畫得來的錢,你保存好,不要讓爸爸和潘玉蘭知道,這是讓你以后應急用的,你記住了。”
聽著姜綺姝的囑咐越來越奇怪,本來還是年的姜鵬漸漸覺沉重。
這時,有兩名警員順著樓道迅速往這邊走來,神肅然,覺就像是沖著姜綺姝來的,姜鵬拉住姜綺姝的手,“姐……你不會那麼做的,你肯定不會推下去的,是不是潘玉蘭冤枉你?”
姜綺姝按住姜鵬,艱難地笑了笑,“把卡收起來!”
“姜綺姝,現在以故意傷害罪逮捕你立案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拿出手銬往姜綺姝手腕上扣去,姜鵬護著姜綺姝,“不,你們誤會了,不是姐姐,很善良不會傷害別人的,請你們不要帶走,我跟你們走。”
“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請讓開。”警員厲聲喝止,姜鵬眼睛里的淚淌下來,姜綺姝抬起雙手,“別哭,我不會有事的,你照顧好爸爸……”
走廊里似若空的地獄之路,姜綺姝的心無比沉重,過去將來,似若是無數的快速鏡頭在眼前閃過,心底的痛苦扭絞漩渦。
不是姜家脈相連的兒,這一點,永遠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但是,劉素心和姜企國對的,卻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父母差,他們,呵護,寵溺,把最燦爛的東西都給了。
在生長的歷程,他們把驕縱了王,親手把王冠戴在的頭上,替捧著,護著,那時候在福中不知福。
劉素心去逝,是姜綺姝生命中的第一個拐點……從一個叛逆突然轉變了專注繪畫的畫家,與其說是醉心藝,不如說靠藝逃避母親的離世。
有誰能懂,一個孩子在失去最親的親人之后,那種茫然無措,痛徹心扉的覺。
當時,潘玉蘭接近姜企國,兩人漸漸曖昧,姜綺姝更不愿意回那個家,于是,姜家就開始慢慢荒蕪,直至頹廢慘敗,家破人亡。
“媽,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會親手揭開潘玉蘭的面,將的真面目揭給大家看。”姜綺姝直背,沒有一點頹喪,反而心中的斗志因為潘玉蘭一次一次的惡毒而激發出來。
會找到辦法證明,潘玉蘭這次故意跳樓,是潘玉蘭一手安排的謀。
……
病房里,潘玉蘭淚枕巾,頭發蓬,眼睛通紅,側著臉不愿意看坐著椅,還很虛弱的姜企國,“企國……我活不下去了,我們的孩子……沒了!”
姜企國在重癥病房昏睡兩天,出來后,就得知潘玉蘭被姜綺姝失手推下天臺,孩子流產的事,他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臟病差一點又犯了。
他怒聲質問姜鵬,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鵬只是哭,一個勁說不是姜綺姝做的,一定不是。
姜企國也不愿意相信,可是監控、目擊證人、證,都證明當時就是姜綺姝推潘玉蘭下樓,這個事實,讓姜企國痛不生。
“玉蘭,孩子沒了就沒了,只要你還好好的,我們以后還有機會。”姜企國聲音有些抖,他很溫地替潘玉蘭拂開臉上的碎發,心疼不已地說,“你好好養,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潘玉蘭啜泣,眼淚流河。
面對潘玉蘭這樣的狀態,姜企國知道幾句安話是不管用的,他沉聲說,“如果,這次的事真的是綺姝做的,你放心,我不會再袒護這個兒,一定會給你公道。”
“不,企國,這件事是我不對,是我沒有及時把你過期的藥清理掉,你才會心臟病犯了住院,小姝只是心疼你,不怪的……只是我的孩子沒了,我這個做媽的覺得好沒用啊,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還不如當時摔死我算了。”潘玉蘭想要的,是姜企國對姜綺姝徹底割斷最后的父結,但知道,不能急。
就是要用鈍刀子一點一點地銼,讓姜綺姝在姜企國心里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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