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出現,只為了尋找另一個人,并與其廝守一生,不管怎樣的艱難險阻,怎樣的世態炎涼,他們始終不離不棄,任何人都無法將他們拉開,只有那樣的兩個人,才能做真正的。
若汐本抱著看破紅塵的決心來剃度出家,卻不料事事不如人意。就在心糾結,師太正下刀的時刻,那個人宛如從天而降的守護神,悄悄地墜落了人間。
“喂,未年的,不能出家。”
呃......誰在說話?若汐睜開眼睛,驀地向后看去......
下,一素袍的他仿佛邊冒出了許許多多的金邊。唔......好耀眼。若汐下意識地一擋,卻一不小心掉了師太手中的剃刀,那剃刀咻地一聲呈豎直狀態墜落下去。
若汐啊的一聲尖,卻不料旁有個人的比還慘。一看,剃刀正利索地在了某人的腳尖,再一看自己的,呼,十腳趾頭完好無損。卻抬頭冷不丁地迎接了害人一記殺人的眼神,嘶....好可怕。
若汐看向師太,發現并沒有看自己,而是轉向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連忙笑臉迎了上去。
“......無言師弟,你怎麼來了。”
話語一出,連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忙改道:“不知師弟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嘖嘖嘖......難道出家之人說話都必須這麼文縐縐的嗎?若汐不解。還有......師太剛才喊他師弟,莫非這個若天仙的男人他是......
“和尚?”
“......”
聽到這個詞,來人面不改,只是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泄了他此刻的緒。不是沒有聽過別人他和尚,只是當這個詞從這個人里吐出來的時候,再配上那略顯夸張的表,簡直比發現新大陸還稀奇。接下來,就領略了自言自語的那一幕。
“怎麼沒有剃頭,不是和尚麼?”
“呀,莫非是道士......”若汐忽然想起曾在電視里看過的武俠片里,束發長袍手持長劍飛檐走壁的樣子,再瞅向那人一頭細碎的短發,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可是,他沒有束冠誒。”Orz......
某人不忍心再看到那張一驚一乍極為扭曲的面孔,及時打住了:“Stop!”
“呀,現在的和尚還會念英文啊,看來道行匪淺了。你說以后要是被他這麼一念,妖怪是不是就都乖乖鉆進他的乾坤袋里去了。”
若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頗為滿意自己的想法,耳邊卻冷不丁地飄來了句:
“......我第一個就收了你。”
“你......”若汐一時語塞。
師太看了無言一眼,又轉眼瞧見了若汐一臉惱怒的模樣,見還未發火便及時出來打圓場。
“無言師弟,是悟念師父要你來的嗎?”
知道師太是在故意轉移話題,無言也只好無趣地聳了聳肩,在佛祖面前怎麼地也要給個臺階下。他隨意的瞥了眼那個跪在地上的人,一張青的小臉漲得通紅,秀眉蹩起,一臉惱怒地瞪著他,仿佛要生吃了他般。
只是句玩笑話,至于麼?人還真是麻煩。
他嗤笑了聲,懶懶地收回了目,不以為然地看向師太。
“師父我轉告你,戒律會就要開始了,你好好準備準備。”
“哦,知道了。”師太輕輕應了一聲,看著他的眼里亮亮的,如流水般劃過。
都知道,這個無言師弟向來不和人接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來到了這里。因為這里除了尼姑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確切的說,他是跟他的師父悟念住在一起。六年前,他來到了這兒,醉醺醺地倒在了寺廟門口,當時天空正飄著小雨,悟念師父不忍他在外夜宿,便收留了他。據說,當師父們向他問及來時,他只是一味的沉默,閉口不答,一心只想留在這兒。
這寺廟地理位置本也偏僻,能找到這兒來,即使無心也算是有緣。再者,經過幾個月的相,念著他天資聰穎,不過幾日便參了數本佛經,悟念師父便破格收他為徒,許他帶發修行。并因他話不多,賜其法號無言。
做完他該做的事,無言眼也不抬地就離開了。這些人的氣息讓他有些不過氣來,連在這多待一秒也覺得是浪費。尤其是們的眼神,另他到分外生厭。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師太才不舍地收回了視線,看著還愣在地上的言若汐,有些猶豫。
“施主,這......”
知道要問什麼,若汐連忙站起來搖頭擺手。
“不剃了不剃了,我不當尼姑了。”
因為......似乎發現了比當尼姑更有趣的事,嘿嘿嘿......
師太見突然賊賊地笑起來,不知怎的,明的天,竟覺得脊背有些發涼。剛想收回目,卻冷不丁地被若汐死死盯住了。
“施主,你這是......”師太盯著的笑容有些發麻。
想起剛才師太看那個什麼無言的眼神,就覺不大對頭。直到跟他說話時,師太臉上不經意飄起的那一抹緋紅,讓經驗十足的若汐頓時看穿了一切。
“嘿嘿嘿......師太......”若汐笑意十足,覆在師太耳畔,捂住半邊輕聲問,“你是不是對那個什麼無言師弟有意思啊。看你也比那個臭和尚大不了幾歲,不要不好意思,咱都是過來人,啊。”
師太讓說紅了耳,卻還不忘了解釋,臉上是一貫的鎮定自若。
“他師父與我關系甚好,我與無言師弟一直以來都是以師姐弟相稱,怎可了規矩。更何況,貧道是出家之人,又怎會帶頭以戒犯戒?應早斷了紅塵雜念才是。”
“哦?那師太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呢?是這室太悶了嗎?”若汐不由得打趣道,連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尼姑也捂起了角,想來也沒見過們的師父竟也會有如此可的模樣。
就在師太想著該如何應付若汐并無惡意的調侃時,一道冷漠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切,人真是麻煩。”
轉頭,看見無言不知何時轉了回來。他倚在門邊并未看里面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面向天空,任跳躍在角臉上,照出一個完的側臉。
聽見無言的言詞,師太低頭不語,想是剛才竟在師弟面前出了丑,更是抬不起頭來。見師父低頭,兩個小弟子也連忙畢恭畢敬地低下頭來,對于這個無言師叔,就以他過去的種種傳聞,們多有些敬畏的。
“你還真是沒禮貌!”
若汐看到無言那副囂張跋扈的臉就極為的不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不就長得又幾分姿嘛,至于囂張那樣啊。起初,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及時“救”了的那一刀,幾乎就要把他當神一樣供著了,卻轉眼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正由耀眼的金變為黯淡的黑,周圍那一層淡淡的藍正熾熱的燃燒著。
若汐的一句話終于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無言緩緩將視線落在那個小的影上,似是不相信有人會頂撞他一般。而那三個尼姑也都齊刷刷地抬起頭來,看若汐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反倒是若汐有點納悶了。
“呃......我有說錯什麼嗎?干嘛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沒錯......但你也夠猖狂的。”無言環著,看著若汐悠悠地說。聲音雖輕,卻字字落狠,似是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
若汐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抬頭與他對視,但明顯有點底氣不足,但一想著他那傲慢的態度,就讓覺得討厭至極。
“我再狂也沒你那麼不知禮數!”
仿佛到他的極限,無言的眼睛危險的瞇一條線,好似隨時能冒出火來,下一秒就能將眼前這個可惡的人燒灰燼。
師太再一次充當和事老,將不知不覺近的兩個人輕輕拉開。看著師弟,語氣里有了幾分冷靜。
“無言師弟,你轉回來是不是有事還未代?”
不說還好,一說他倒還差點忘了。無言從懷中出了一柄卷簾遞在了師太面前。
“這是待會戒律會的安排。”無言看也不看,只是一個勁地瞪著眼前這個人。
丟三落四是他一貫的作風,師太也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不屑地瞥了若汐最后一眼,無言轉離去,一秒也不愿多待。一個還未年尚且青的小丫頭片子,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里。
目送無言的離去,師太翻開卷簾看著里面的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領著兩個弟子便要離去。
若汐一時半會兒沒緩過神來,眼見著人一下子都走了,連忙支上前攔住了正離開的師太。
沒明白,這是做什麼?留下一人,都跑了?
師太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不皺了皺眉,倒是差點忽略了的存在。只是,既然沒了出家的念頭,那又為何還在這?
師太不解地看著,疑地說:“施主,還有事嗎?”
若汐回想著剛才他們的談話容,從腦海中搜索了那幾個字。
“戒律會是什麼?和尚也需要開會的麼?”
師太對若汐的自問自答到有些無語,連后不經世事的兩個小尼姑對此人所出的表也是有著幾分僵。
礙著份,師太只好不慌不忙地耐心解釋道:“其實本來也是沒有戒律會的,但是法相寺的監寺也就是無言的師叔悟律師叔定下來的,戒律會只是一種形式,是針對寺的每一個僧人的個人況,看是否有犯戒的記錄,都會以戒律堂匯報的形式來說明,并對重犯之人給予相應的懲罰。而貧僧手中拿的正是老住持,也就是無言師弟的悟念師父新定下來的戒律會的有關程序,其實本來我們為僧是不應該去的,但是悟律師叔說都是佛門子弟并無男之分。”
若汐安靜地聽著,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抵著下,兩只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腦袋里此時在想些什麼。
過了會兒,的聲音才悠悠地想起,帶著點小心翼翼,指著自己問:“那我可以去嗎?”
師太微笑地看了一眼,卻生生地打破了的這種想法。
“只有佛門之人亦可參加,施主既然這麼想看,那又何不皈依我佛?”
師太看出了若汐眼中的猶豫之,然后雙手合十不帶一灰塵地走了,僅留下兩個弟子將一臉木訥的若汐一路“護送”了出去。
禪房,檀香四溢,繚繞不斷,白霧盤旋在上空揮散開來,布滿屋的每一個角落。
一位老者面對著墻上那幅巨大的佛字,盤坐在榻上閉目養神。
倏地,一個眉宇軒昂的男子推門而,用著既不優雅的作打破了這份寂靜。
“以后別再讓我干這些事了,無聊至極。”男子蹩起眉,大聲訴說著心中的不快。
“還有......”他頓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那張稚氣的小臉,他愣了一下,有些懊惱地甩了甩頭,甩去了那個不該出現的影子。“......人真是無趣,尤其是一些還未年的黃丫頭竟也敢跟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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