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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畫符》第一章

《鬼畫符》

【真書不眼,從教鬼畫符】

“夫妻吵架背靠背,北風。”老媽剛胡了把牌連莊,心大好。

“我!不白不。”對門的胡姨眼疾手快,一把搶了過去。

“再你的鼻子也飛機場了。”輸了錢的李姨看哪哪不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切!”胡姨不屑地哼哼,“飛機場怎麼著?飛機場出來的能漂洋過海,你大,可大管用麼?”

“當然管用,要不你也生個帶把的試試?”李姨反相譏。

“......” “......”“......”

不了們,我悄悄抓起外套,躡手躡腳往外溜。

“你給我站住。”老媽眼睛賊尖,一聲斷喝。

暈!我收回搭上門把的手,老老實實的轉過。自從那天在網吧玩游戲一時著了迷,犯下通霄不歸這種在老媽眼中罪大惡極的錯誤,我就失去了自由外出的權利。沒辦法,老媽是家中無可爭議的霸主。我以初犯為理由請求寬大理,換來的卻是老媽一番更猛烈的暴風語,以及閉延長十天。

“出去氣。”我心虛地解釋。

老媽眼皮抬都未抬,直到這局牌結束,才忽然想起似的對我道:“就要上高中的人了,整天就知道玩,什麼時候能讓我省省心,我立馬去燒香拜佛。瞧瞧你胡姨家琳琳,再瞧瞧你,也不知道..咳,你過來。”

我慢吞吞地挪到邊,擺出認打認罰的高姿態。

“去!”老媽從面前拿起一張五十的票子遞給我,“到巷尾李先生那里跑一趟,替我好好謝謝他。”

李先生我是知道的,在巷尾租了間小屋,明里做著盜版書和碟出租生意,暗地里弄臺破電腦,搞了套不知打哪里來的算命件,替人測字算命。老媽是特相信他,一直尊稱他為李先生,而且不止一次威脅我,說我要是將來考不上好大學,就讓我跟著他學徒。幸好沒糊涂到現在就讓我棄學拜師的地步,否則,我真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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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老媽提起那猥瑣的神,我就氣不打一來,寧可頂住外出的,也不想跟他發生任何瓜葛。

“不去。”我把票子還給,然后把自己扔進沙發。

老媽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今天要不是有外人在,你小子不死也要掉層皮,過了一會兒,只聽自言自語地說道:“糖醋排骨、清蒸扁魚、油燜茄子....本來今天準備燒幾個好菜的,唉,現在沒心了。”

我立刻舉手投降,拿上故意丟在桌邊的票子,抓起外套風一般奪門而出。

“還是你有辦法。”只聽胡姨在后夸了老媽一句。

饞不是我的錯,都怪老媽燒得太好吃,還總是吊我和老爸的胃口,這一招向來戰無不勝,有如傳說一般。

為了今晚的食,本豁出去了,我昂首闊步走進小區旁邊的巷子,頗有些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

李神的招牌非常醒目,‘李記租書店’,字如其人,也是猥瑣得一塌糊涂,令人一看就倒胃。我強忍著想吐的沖,走了進去。說實話,上學天天打門口經過,真正進門還是頭一遭。

里面有一淡淡的熏香味,跟和尚廟里的味道差不多,不算好聞,但也不算難聞。外面沒人,估計李神又躲在里頭那間小屋里忽悠冤大頭。不對,這不是連老媽也罵上了麼。真是的,老媽平時那麼明的一個人,怎麼就相信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就算打牌贏錢,跟這神又扯得上什麼關系,我忿忿不平地想,不過,我可不敢當著的面拆李神的臺,否則老媽鐵定拆了我的骨頭。

百無聊賴,我隨手拿了本雜志,坐在李神的椅子上翻看。還別說,現在的盜版書搞的真是刮刮,瞧不出跟正版有多大區別,紙質不錯,印刷也,連錯別字都找不到幾個。這拿我手上這本《夜來香》來說,里面的郎纖畢現,除了穿的了點,一點都挑不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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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不花錢的書看起來就是爽。”看的正投,李神突然鬼似的出現在我后,嚇了我一大跳。

我趕合上書,郁悶得直想跳樓,看什麼不好,最惱人的是,偏偏被李神給逮到,看他笑得那麼曖昧,笑得那麼不懷好意,似乎我跟他一樣有這方面的嗜好似的。

“啊..這個..我找你有點事。”臉皮再厚,我還是有點招架不住李神曖昧的目

“哦!有什麼事?”李神怔了怔,他想不出我找他能有什麼事。

平靜了一下,我把來意說了說,然后奉上老媽的五十塊票子。李神一點不客氣,很無恥地接了過去,好象從來沒見過錢,猥瑣之外,又多了條見錢眼開。

“你是張太太的兒子?怪不得瞧著有些面。”李神打了個哈哈,有點送客的意思。

這鬼地方我還不想呆呢,說了聲再見,轉便往外走,走出沒幾步,又下意識地停下來。剛才轉時,無意中瞥見里頭那間小屋門開著,里面似乎有個奇怪的東西,當時沒看清,現在忍不住回頭想看個究竟。仔細一瞧,原來是一幅圖不象圖字不象字的東西,黃的紙,紅的怪異圖案,有點象字,又不太象。

“那是什麼?”我不由得心生好奇。

李神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的表突然變得有點古怪,瞇起眼上下打量我,給我的覺象是小姑娘面對狼時那樣懷著戒心,又似乎有些被調戲的異樣興,甚至可以說對即將發生的事有一期待。

我知趣地往后退了一步,以示只是隨便問問。

“想知道那是什麼?”李神臉上閃過一不易覺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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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干什麼,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徑直朝那間小屋走去。

從小我就喜歡畫,逮什麼畫什麼,逮到哪畫到哪,為此沒挨老媽的揍,有家里的墻壁為證。

不過眼前這東西古里古怪,說它是畫吧有點抬舉它,說它不是畫吧也不能完全否認,畢竟如象派、超現實派的那些所謂大師級人,弄出來的東西未必就比它強多,我橫看豎看,愣是沒看出一點頭緒。不過,以我多年涂的經驗看,雖然圖案復雜晦,但線條流暢,應該是一筆呵的,

“看出什麼來了?”后的李神悠悠開口問。

“有點神,應該是由字組的吧,不過我看不出是什麼字,不好意思,古文學得不好。”我如實回答,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沒來由的,我對這玩意兒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李神走到我邊,盯著那幅圖看了幾秒鐘,然后用一種頗為嚴肅的語氣道:“這符箓,你要是學過歷史就應該知道令符,古時候調軍隊便是用令符,這個便是由令符演化而來,至于現在是用來做什麼的,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這麼說吧,它還是起個調作用,不過不是軍隊,而是神的力量,這樣說,你能明白?”錯覺,一定是錯覺,他只是個神,怎麼這會兒牛哄哄的象我們北師大畢業的班主任。

調的力量?開玩笑,這幅畫能調什麼神力量,怎麼調?難道象游戲里的召喚符什麼的?可那是虛幻的游戲,跟這一點不沾邊。不過瞧李神的樣子不象說笑,有些心,又有些覺得他故意裝神弄鬼。

見我一付不相信的樣子,李神笑了笑,說:“你不相信很正常,以前我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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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沒看出什麼來,不由得說:“要真象你說的,你弄給我看看。”

李神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半晌,一本正經地道:“有一點先申明,這好比是一扇門,你要是看了,就等于進這個門,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你的生活也會因此天翻地覆,不過呢,也不是沒有好,從此你將接到一個非常神奇的世界,一個你想都不敢想的世界。怎麼樣,還想不想看?”奇怪,他的眼神怎麼那麼熾烈,就好象一頭引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

天翻地覆?蒙誰呢?你李神倒是進了門,也沒瞧出你多長個腦袋還是多生出一條,不就是個會忽悠冤大頭的神麼?我不屑地撇了撇,道:“有本事你就拿出來讓我瞧瞧,別說不能回頭,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這可是你說的,”李神也不爭辨,深深看了我一眼,“瞧好了。”

只見他雙手握一個奇特的形狀,口中念念有辭,稍項,一道火苗憑空從他手上竄出來,藍幽幽的火映在他全神貫注的臉上,說不出的神詭異。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他手上抹了磷之類的東西,等火苗熄了,立刻掰開他的手仔細瞧了瞧,沒瞧出端倪,倒是驚覺他的手綿膩,活象人的手。天地良心,長這麼大,我還只是小時候牽過范琳的手,真是慚愧啊。一想起范琳我就無比郁悶,漂亮也就算了,還那麼聰明,被老媽當攻擊我的常規武,令我飽其害。唉,這人跟人真是沒得比,簡直能氣死人。

就在我胡七胡八想的時候,李神地收回手,用一種怪異的眼神著我。

“還是不相信?”李神突然開口,見我沒吱聲,嘆了口氣,“看來不拿出點真功夫還真降不住你小子。”

這回他將雙手攤開到我面前,表示一點沒作假,然后神一凜,微微翕念叨著什麼。

瞧上去活的就是個神嘛,我好笑地著他,慚慚的,我的笑容僵住了,不由自主地張大。

怎麼可能?他的手掌竟然象燈下的玉一般泛起一層澤,掌心緩緩現出一道亮的八邊形符箓,這八邊形我倒是認得,常在某下流小國的國旗上看到。符箓上瑩流轉,仿佛活一般,要是配上背景音樂,絕對是一流的聲作品。隨著瑩越轉越快,符箓也越來越亮,一寒氣生起,朝我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差點被椅絆個跟頭,等穩住形再看時,符箓上已多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白霧,而且以眼可見的速度收,最終凝固一個晶瑩剔的冰球。

靠!我的眼睛都看直了,腦袋里嗡嗡作響,大有白日見鬼的覺。

使勁晃了晃腦袋,冷靜下來后,我不自地問:“這是真的麼?你怎麼做到的?”

李神得意地一笑,將冰球放在我手心,頓時寒氣骨,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冰,我趕手一松,冰球‘叭’地一聲落在地上,摔一陀冰屑。

“很想學吧?”李神搖頭晃腦,眼前大概浮現出我虔誠無比跪拜求學的畫面,一臉的得意洋洋。

以為這就能打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哎!其實我很想學..不過,就你這態度,即便想學我也不學了,我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既然你本事這麼大,為什麼在這里開這麼個破店?”

一句話將李神由得意打郁悶,他老臉一紅,手,訕訕地道:“職業不分高低貴賤,開店也一樣是為人民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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