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神開始大聲呼喊,但本沒有回應,急之下我都準備跳下去找了,高滿堂立即攔住了我說:“老弟你這樣跳下去沒用的。”
我怨恨的瞪著高滿堂,咬牙道:“都是你非要讓小善下去!”
“讓他下去是最好的選擇,我不過是審時度勢。”高滿堂說。
我一把推開他就要跳下去,高滿堂手就搭在了我的肩上,他這一搭簡直像上背了座山似的沉重,雙腳深陷泥土都不了。
“要去也不到你!”高滿堂說罷就一躍而起,“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我費了老半天勁才把雙從土中拔出,眼下也只能等了。
大約兩分鐘高滿堂浮出了水面,還帶著已經沒了知覺的小善,但他手中卻死死抓著一個骷髏頭!
高滿堂背著小善上了岸,將他扶著平躺在地上不住按心口,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按了將近半分鐘小善一聲劇烈咳嗽吐出很多水,緩緩醒來,我這才松了口氣。
“老弟,我就說沒事,看把你急的。”高滿堂尷尬一笑說。
我不搭理他扶起小善問道:“剛才你在下面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在繩圈裡了?”
小善苦笑說:“下面力太大,綁著繩子我潛不下去,我又發現了有問題的骷髏頭,急之下就掙繩索了。”
“你也太胡來了,差點就出事了。”我責怪道。
小善說:“有高先生的靈丹妙藥我相信我會沒事的,高先生你看是這個嗎?我應到這個骷髏頭氣最盛就給帶上來了,不知道行不行?”
高滿堂接過骷髏頭端詳了起來,點點頭說:“拿在手裡都能覺到它散發的寒之氣滲掌心,應該沒錯。”
小善這才出了釋然的笑容,高滿堂環顧四周找了一塊幹燥平坦的地方,鋪上符布將骷髏頭擺上,用朱砂在骷髏頭眉心點了下,又將幾枚銅錢擺在了骷髏頭的天靈蓋上,還擺出了個北鬥七星的造型,接著在符布四個角上擺上蠟燭卻不點燃,就這樣法壇便布置好了。
高滿堂說:“這骷髏頭就是的本,只要我做法就能震懾控制,你們兩個都有任務,羅老弟幫忙點蠟燭和護著蠟燭不滅,小善氣重那鬼新娘也讓你三分,你就站在法壇前鎮守。”
“高先生,我又要當擋箭牌嗎?”小善吐了吐舌頭問。
“哈哈正是,你們倆一個是子一個是生子,各有各的用,我當然要盡其用了。”高滿堂笑道。
我有些不解,說:“點蠟燭這種小事你剛才怎麼不順手點了,非要我點?而且那鬼新娘一來就帶風,你的符都點不著,蠟燭能護著不滅嗎?”
高滿堂笑道:“羅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氣燭,是靠人的氣點燃,一吹就著,我的確可以順手點了,但我不是子啊,火沒你旺,所以讓你點最好,總之不要讓蠟燭全滅就好了,滅的越多鬼新娘就越不控制。”
我將信將疑朝蠟燭吹了口氣,火苗果然躥了起來,真是神奇啊。
“都記清楚了吧?”高滿堂問。
我和小善均點了點頭,我把四蠟燭全給吹著就盤坐在邊上盯著了,小善雙手叉腰站到了法壇前。
高滿堂圍著法壇轉圈念咒,之後用氣燭引燃符紙給燒了,很快風四起讓人渾起皮疙瘩,這時我注意到骷髏頭眉心部位的朱砂紅點慢慢化開,滲進了骷髏頭,不一會骷髏頭居然緩緩變了,還蒸騰出淡淡的白霧,那七枚銅錢霎時被燒的紅彤彤的,沒天靈鑲嵌在了上面!
風越來越大,帶起沙塵枯葉滿天飛,四盞燭火在風中忽明忽暗,嚇的我趕用手護住,同時不停的吹,這才護住了火苗。
樹林裡傳出了人嚶嚶的哭泣聲,聲音時遠時近搞的人心裡直發。
“你哭也沒用,誰你為非作歹!”高滿堂環顧林子厲聲道。
“道爺,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害人了,嚶嚶嚶......。”鬼新娘悲悲戚戚的空靈哭聲傳來,讓人有些容,覺得太可憐了。
小善臉上也流出一同,鬼新娘雖然是害沈月梅的罪魁禍首,可同時也是困在陣法林子意外被水淹死的,仔細想想沈月梅不也差不多嘛,因為死後留下的怨念不同,產生的害人方式也不同,說到底兩人都是不由己的可憐鬼。
“你得了,像你這樣的紅眼惡鬼滿鬼話連篇,本沒有一句可信!”高滿堂厲聲道。
鬼新娘仍在嚶嚶哭泣,弄的人心裡一陣難過,我扯了扯高滿堂的角,高滿堂回頭瞥了我一眼說:“老弟,我只聽說憐香惜玉,可沒聽過憐香惜鬼啊,這是慣用的伎倆罷了,那些村民和考察團領導應該就是這麼著了道,你還是清醒點吧!”
“你是不是又要用極端方式了?”我皺眉道。
“你可憐,但你有沒有可憐那些無辜的村民?”高滿堂頓了頓說:“即便是被人迫害我也無法救,因為惡鬼一旦紅了眼就無法回頭了,控制不住怨念要害人,要通過繼續吸食男人氣維持鬼,跟沈月梅有本質的不同,明白了嗎?”
高滿堂終於說了一番讓我稍安的話,不管真假我也只能閉上了。
高滿堂繼續催咒法,鬼新娘突然痛苦的嘶了起來,厲聲道:“臭道士別在念了,我答應你不害人了,安安分分呆在沼澤潭裡,啊~~~。”
高滿堂本不搭理的訴求,終於讓在沼澤潭對面現出了鬼,鬼新娘渾冒著黑煙,痛苦的張牙舞爪不斷嘶,與此同時骷髏頭上冒起了白煙,仿佛產生了強勁吸力,把鬼新娘上的黑煙在吸過來。
“能不能收就看這會了,別分神,護著氣燭!”高滿堂提醒道。
我驚的回過了神,發現燭火在瘋狂搖曳,都已經熄滅一了,我什麼都顧不上了趕鼓起腮幫子吹蠟燭,一邊吹還得一邊護著其他的蠟燭,弄的疲力盡可火苗卻仍很微弱,我知道肯定是收鬼新娘進骷髏頭的氣太盛導致的。
就這麼折騰了足足有十來分鐘,那鬼新娘的形在緩緩消失,在完全消失前留下了恐怖的尖聲,震的沼澤裡的水都炸起了水花,很是驚人。
四周逐漸平靜後高滿堂才示意可以了,我這才累的癱倒在地,腮幫子酸的不行。
“高先生,鬼新娘在骷髏頭裡了?還有沒有危險?你打算怎麼理?”小善好奇道。
“我並沒有把弄的魂飛魄散,羅老弟心腸這麼我就給他個面子,也算是給鬼新娘一個機會,我以七星銅錢鑲在天靈蓋上將封印在裡面,七星銅錢上帶有咒法,能滌魂魄的罪惡,到時候找個地方埋了,百年之後就能投胎了。”高滿堂說。
“你這是在討好我嗎?”我冷笑道。
高滿堂尷尬的笑了下,將骷髏頭包在符布裡塞進了包裡,鬼新娘就此被收服了。
“高先生,你剛才怎麼也不問問是怎麼死的,要嫁的男人又是誰?”小善好奇道。
“這鬼新娘死了這麼多年,就算問了還有意義嗎?”高滿堂反問。
小善吃了鱉乖乖閉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問題我也好奇的,想了想說:“反正表舅去查線索還沒回來,他的能力不用擔心他,我們等著也是等著,你收了鬼新娘現在還能問嗎?高滿堂,你不是說要道歉嗎?如果你能讓我們知道這兩個問題,就原諒你!”
小善見我這麼說兩眼頓時放起了。
高滿堂歪了歪說:“你們兩個還真多事。”
說罷他就重新將骷髏頭拿了出來,用手指在骷髏頭頂上的七星銅錢上快速點了幾下,速度快的我都沒看清。
骷髏頭突然發出了一聲歎息,嚇的我和小善了下。
“怎麼跟手機碼似的一按就開鎖了?”我咽著唾沫說。
“指法也是一種咒,有些咒需要配上指法才能發揮功效,電視裡道士放法你沒看過嗎?這點還算屬實。”高滿堂說。
“現在是不是問什麼就會回答了?”小善呆呆道。
“因為被封印也只能乖乖聽話,有什麼問題快問吧。”高滿堂點頭道。
小善想了想就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鬼新娘一聲歎息,發出輕聲細語悅耳的聲音說了起來。
鬼新娘名上瑩兒,是元朝末年蘇州人士,出嫁那年碧玉年華的十六歲,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被爹娘許配給了天州府的達貴人,上瑩兒聽說徐公子長的俊又是才子,很是心,看了畫像也覺得不錯,於是答應了婚事,就這麼著被送上了花轎遠嫁天州府,因為路途遙遠難走,離選定的親日子又迫在眉睫,迎親隊伍便抄近道走山路,不料卻在這林子裡迷了路。
他們在林子裡迷失了兩天一直走不出去,直到遇上了一個砍柴樵夫,經他指點才往這邊過來,不料卻掉進河裡淹死了,上瑩兒在淹死前看到樵夫就站在河岸上,角揚著怪笑看著,本沒有救人的意思,這才明白樵夫是故意引他們過來的!
我們聽的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一問還問出了意外收獲!
二十三年前, 父親離奇死亡。他的人皮, 被掛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二十三年後, 當年被過繼出去的大哥回來。豎旗為:撈屍人。
爺爺死的那天,萬獸拜靈,九龍抬棺......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我應聘進了一所大學的女寢當宿管,那些女生熱情的有點反常……夜半的哭聲,著火的寢室,不存在的房間,在記憶的最深處,隱藏著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夜已深,夢未半,山鬼吹燈滅,孤魂何處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