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鴇為難了,如煙雖然,但是子太烈,每每都以自殺威脅,可若說這次能順帶把這小蹄子送走還能賺上一比,也是好的。“小公子,如煙價格可不低啊……”
“我既誠心要帶走人,自然不會虧待了媽媽。”蘇錦繡嗤笑,然后將懷里沉甸甸的一袋銀子拋到了老鴇懷中,“夠了嗎?”
“夠了,夠了!”這一袋沉甸甸的銀子,老鴇可要高興壞了。“我這就帶您去見如煙。”
如煙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柳眉彎彎,面桃腮,一雙翦水秋瞳更是將渾的氣質顯無疑。
可——
就是子太烈了。
前一刻,蘇錦繡剛進了如煙的屋子,就被一個冰冷的尖銳抵住了嚨。
蘇錦繡的怔忪稍縱即逝,含笑著眼前面含薄霜的白人,不急不緩地說道,“姑娘這把簪子果真是好,這要是再進一步,我這小命可就代在這兒了。”
安如煙怒目而視,簪子又進了一分,“你這登徒子,以為幫我贖我就會跟你走了麼?”若是老鴇還在這兒,定要嚇得又是一頓哭天喊地了。
“姑娘想多了,我何時說要帶你走?”
安如煙柳眉一挑,詫異道,“那你是什麼意思?”自古為煙花子贖的,可不就是為了一親芳澤、占為己有嗎?
“在下不過想和姑娘做樁易罷了。”蘇錦繡不急不緩的說道。
“易?什麼易?”
“易便是,你幫我整垮一個人,我護你一世無虞。”
安如煙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年,多年以后仍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那個年擲地有聲地說道,我會護你一生無虞!以為這一生都會這般沒有前后的度過,可是從那一刻起,哪怕再不容易,也決定要守護住這唯一的溫暖!就算輕信也好,利用也罷,只為了年的那一句話,甘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良久之后才吶吶地回答道。
跟安如煙代了一些事后,蘇錦繡才出了青樓。
不過前腳一走,后腳就來到了鎮國公府,朝著后門吹了個口哨。
凌冰清為了方便和蘇錦繡約著跑出去玩,就把院子搬到了后門的地方,后門的侍衛,也是凌冰清的人,聽見口哨,就知道是蘇家大小姐來了,連忙進屋稟告!
因著平日里凌冰清的格豪爽大方,手底下的下人,也都不拘謹,大大咧咧的,那侍衛朝著正廳沖去,剛過拐角,正門都還沒有看到,就喊道,“三小姐!蘇家大小姐來了!”
“三……”那侍衛看見正廳那兩個人的時候,呆了呆眼睛,連忙捂住自己的,完了,說錯話了。
正廳里面除了凌冰清,還有戰神世子爺凌宣。
凌冰清一臉尷尬,朝著那侍衛眉弄眼,凌宣卻是悠然的說道,“哦?蘇錦繡來了?還不快迎進來?”
“這……”那侍衛為難的看了一眼凌冰清。
凌冰清使勁兒用語嘰嘰歪歪的和侍衛說著什麼。
凌宣一個掌過去,糊住了妹妹的,眼睛依舊是看著手中的書籍,漫不經心的說道,“還不快去?”
“是……是是!”那侍衛立馬折頭往外跑。
“等等。”
“世子爺請吩咐!”回過頭來。
“不要和蘇錦繡說,我也在這兒。”
“啊?”那侍衛不明所以的呆了呆,不敢看凌宣那暗影涌的眸子,立馬噤若寒蟬,“屬下記住了!”
下一刻,蘇錦繡雀躍的跑進了正廳,“冰清!我來了!咦……”
蘇錦繡立馬停在了正廳的門口,因為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凌宣,那個神而諱莫如深的男人。
凌宣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蘇錦繡上的男裝,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怎麼?你是不是想問,你怎麼也在這兒,不想看到我?”
蘇錦繡低眸淺笑道,“不敢,能一睹世子爺風采,是錦繡的榮幸。”
“呵。”凌宣嗤笑一聲,“說的可真生疏,以前不都是我宣哥哥的嗎?”
凌冰清瞪了凌宣一眼,“哥!你又欺負人家?”說著,將蘇錦繡拉到自己的邊坐下。
“錦繡,我們不和這個無理的家伙說話!你今天這服真的好俊?怎麼想到要穿男裝?”
蘇錦繡尷尬的笑笑,要是凌宣不在這兒,就帶著冰清去逛窯子設計下一步的計劃了,可現在?
在蘇錦繡還沒有開口之前,凌宣怵然就站了起來,長玉立,在蘇錦繡的面前灑下一片影,帶著莫名的凝重和怒氣,臉上卻是淡若風輕的笑意,“因為我在所以不想說?不方便?不開心?好,那我走!”
說罷,就要離開。
其實蘇錦繡的心里明明是:好吧你走吧,就是因為你在這兒,我才有諸多的不方便。
可到頭來的話卻是?
“宣哥哥!不要!”
凌宣就像是知道蘇錦繡會這麼說,幾乎是在蘇錦繡開口的同時,就站住了子,轉過來,微微瞇眼,角帶笑,“哦?不要什麼?”
氣氛忽然莫名的尷尬,凌宣那俊雅的笑意,在蘇錦繡眼里,就像是對自己的一個諷刺,這男人的一舉一,有著說不出的怪異,還有云波詭譎的眼神,宛若一面反鏡,照亮蘇錦繡的心。
怕什麼?蘇錦繡,有什麼好尷尬的!大膽的說出來,重獲一世,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害嗎?
一個狂妄而危險的想法驟然出現在蘇錦繡的心里!
猛然抬起頭來,盯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陳國的年輕戰神,鎮國公府的世子爺殿下!不是缺背景嗎?不是缺靠山嗎?為什麼不挑戰這個危險的男人呢?
直覺告訴蘇錦繡,贏得這個男人,比復仇更為艱難!要是能夠讓凌宣也‘為我所用’的話,那復仇是否能輕松幾分?
不管是出于對自我的挑戰,還是出于復仇需要的有利條件,蘇錦繡都迎難而上!
一種激的心使得面紅,眼神曖昧而又堅定的看著凌宣,大膽的說道,“不要走,宣哥哥!錦繡之所以會扮男子的模樣,正是……正是……”蘇錦繡有些猶豫。
凌宣挑眉,眼底泛著瑩瑩的水,在熙下愈發迷人,“正是什麼?”
什麼?重生了?還從重男輕女的寒門小戶重生為名門世家的掌上明珠!既然老天給她開了掛,那她怎麼辜負這番好意?上一世欺負她的人統統跑不掉,打臉虐渣不要太爽!敢反抗?寵女無底線的親爹和寵妹護短的三個哥哥已經磨刀霍霍。等等,隔壁的帥哥哥為什麼虎視眈眈盯著她?看就算了,還敢對她動手動腳?
沈妝兒前世得嫁當朝七皇子朱謙,朱謙英華內斂,氣度威赫,為京城姑娘的夢中郎君,沈妝兒一顆心撲在他身上,整日戰戰兢兢討好,小心翼翼伺候。不成想,朱謙忍辱負重娶出身小門小戶的她,只為避開鋒芒,韜光養晦,待一朝登基,便處心積慮將心愛的青梅竹馬接入皇宮為貴妃。沈妝兒熬得油盡燈枯死去。一朝睜眼,重生回來,她恰恰將朱謙的心尖尖青梅竹馬給“推”下看臺,朱謙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沈妝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