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氣嗎?”上云海想要靠近的腳步剛剛踏出去,卻又像電一般地收了回來。
“呵呵……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連你是誰都不清楚,我家人的命卻平白無故地被你挾在手里,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保護我,可你卻三番兩次地置我們上家于危險的境地。今晚竟然在宮城下放出那樣的話,還有,殺害三皇子的護衛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你說,你究竟是何人!”
云夕越說越激,以至于最后一個字的話音落下時,手里握著一個小瓶子也一并捶在了柜子上。這小小的軀,脾氣倒是不小。
“所以,你還是在生氣啊!”上云海面無表地說著,抱著胳膊靠到了門框上。
“又有幾條人命失在你手中了?”云夕瞬間也把握不住自己是要用肯定的語氣斥責他,還是用疑問的語氣諷刺他。
果然還是聞到了上云海想要努力掩藏的上的腥味。
上云海并沒有回話。房間里陷了膠著沉默的狀態。
“你如此輕蔑人命,就不怕遭天譴嗎?”云夕站了一會兒,才緩慢地回。
作為一個醫者,沒法無視自己邊竟然有這樣一個三天兩頭一出現就渾腥味的人存在。是要致力于把那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給拉回來,而眼前的這個人卻視人命如草芥。
看著上云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門檻上,頭低著,靠著門框上,鬢邊的長發垂下來,幾乎把他的臉全蓋住了,只看得見他抿著的薄,蒼白得沒有任何,他的手捂住腹部的一側。
“你怎麼了?”云夕以敏銳的知覺接收到了上云海的表現有些怪異,向他走去。
“別,你別過來,我沒事。”上云海出手阻擋了云夕的靠近,下一秒卻被一手給揮開了。
云夕無視他的話,徑直蹲到他的旁。“你傷了?”
“有,你別管。”上云海記得云夕討厭腥味,他扶著門檻想要站起來。
“愚蠢!”云夕怒言到。把他按住腹部的手拿開,已經浸出了他的服,深藍的帶上如果不細看,完全看不出來,而且這明顯是之前已經浸出過一次,干了,現在又冒出來。
“是誰傷了你?”這讓云夕很疑,盡管并不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的來歷和份,但也知道他絕對不是平凡之輩,他的能力無法估測,卻不曾想地出誰能夠傷得了他。
上云海的呼吸明顯加重了,雖然他在強忍著,但是這疼痛把他撕咬地無可藏,他臉上冒的冷汗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也疼得無法開口說話了。
“唉……”不知為何,云夕皺著眉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于這個人,他們之間并沒有多悉,但是清楚,這人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剛才還挾持的貓說要去救,現在卻這樣虛弱地躺坐在這里,若是今晚真的要戰,都說不清,他是去救命的還是去添的了,這不是可笑嗎?
云夕起,在柜子上索了一通,挑了要用的藥瓶,拿著剪刀,紗布和酒回到上云海的旁,這一刻,似乎預見了日后自己所要面對的這些傷患的場景,刀傷,毒傷,老弱病殘等等,清楚,那些一定都是淋淋的場面,再也沒有心的護士可以先幫自己理,也沒有那些高級的醫療械,從始至終都要自己刀上陣了。
想到這里,云夕又嘆了一口氣。很多時候,人要做出的選擇都是無可奈何的。
蹲下去,開始為上云海理傷口。
解開服,他的傷口上堵著一團布,這布已經看不出原樣了,上面只有新鮮的和干掉的的痕跡,傷口周圍也是跡。云夕見過各種慘場,但是看到這種暴地對待傷口的做法,還是忍不住生氣:“你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啊?這是你的,你的,你就這樣對它們?簡直愚蠢至極!!!”
上云海出的卻揚起一個弧度,他竟然還在笑!!!
“你這娃娃,這麼脾氣這麼大?”
“不想疼死就別說教了!”云夕瞪了他一眼,開始手上的工作。
用布沾了酒把周圍的給了,然后遞給上云海一塊布,只是丟出兩個字:“咬住!”
“不用!”上無痕把布握在手里,未免也太小看他了,這點疼算什麼!
云夕并不理會他,拿著夾子把布輕輕地扯下來,雖然上云海沒有出聲,但是看到,他會隨著的作,輕輕地抖著。
這人也果真是固執!云夕想。瞥了他一眼又繼續撕布,布團越要離傷口,上云海便抖得更加厲害,直到他用力地抓住了手中的那塊布,云夕瞥了他一眼,卻也將手中的作放緩下來。
這一看就知道是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前的傷口了,或許是白天的時候弄的?但從這跡來看,云夕不敢輕易下定論,這被浸染了一次又一次的服已經擾了他的判斷。
“到底是誰傷了你?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被別人捅這樣?再深一點,你連在這兒喊痛的機會都沒有了。”在把布團揭開的那一刻,云夕細長的眉還是忍不住地蹙起。這傷口很深,利刃直而的痕跡。
“你這娃娃是在心疼我嗎?”上云海出一個并不開心的笑容。
云夕停下了手上的作,把東西放到托盤里,抬起頭:“你別再我娃娃了!我已經不是娃娃的年紀了!我也并非是心疼你,而是心疼我的藥。”
上云海定睛把全掃了個遍,這軀明明就是個小孩,還說什麼不是娃娃的年紀,角再次揚起微笑:“嗯!你是云夕……妹妹……”
云夕翻了個白眼,兩人的思維線簡直就不是在一個維度上的,罷了!罷了!繼續低頭為他理傷口,干凈跡,纏上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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