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對不住了。”秦月低聲道:“借你的馬車躲一躲,帶我進城,進城后我就走,保證不會傷著你。但你若是敢鬧出一點靜來,小心刀劍無眼。”
男人不說話,外面有人道:“殿下,有士兵在嚴查城門,似乎是跑了個什麼犯人,要稍微等一等。”
秦月有點張,屏住了呼吸,匕首了,讓男人小心點,別說話。
“不要。”男人應了聲:“等他們查過再走。”
外面應了一聲是,秦月的腦子里卻轉開了,那人管這個男人殿下,殿下是什麼份,在涼州城里,就連納蘭明爍也只能被稱呼一聲王爺,唯有太子才能被尊稱殿下。也就是說這男人竟然是個太子,是哪里的太子?
秦月手上的匕首紋不,心里卻有些后悔了,無論這是哪個國家的太子,這份也太重了,不是輕易就能惹的,而且自己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雖然如今沒見反抗,但卻也不見怯意,不是個弱無用的樣子。
只是后悔歸后悔,刀子都出來了總不能再塞回去,后悔也無用,秦月此時面前只剩下一條路,過一關是一關吧,先混過那些追兵再說。這不管哪國的太子總不是涼州城的人,等到了無人的地方,未必能追的上。
馬車停了一會兒,因為外面的聲音太了,所以也聽不出在說些什麼,但顯然這太子還是有些地位的,很快馬車便又了起來,只是在涼州城的街道里走的很慢。
走了一會兒,秦月側耳聽了聽外面的聲音似乎小了下來,正想推開車門看一看,突然聽男人道:“你最好還是再等一等,按計劃馬車現在應該在青和路上,雖然現在人不多,但這個地方是涼州城的主路,巷子岔路還守衛森嚴,更別提今天,所以你若是這時候下車,很難跑掉。”
沒想到這男人對涼州城的路竟然這麼,秦月心里有些怪怪的覺,不過想想他說的對,索又了回去:“多謝提醒,那我再躲會兒,說起來,你要去哪……不會是進宮吧?”
這男人不管是哪國的太子,也是個大人,來到涼州城,這規格是要皇帝親自接待的,若是馬車就這麼進了皇宮,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
“今天不進宮,先去驛站休息,明日再進宮。”男人好脾氣,竟然沒在意秦月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應了一句。
可能是聽見了馬車里說話的聲音,外面侍衛道:“殿下,您吩咐什麼?”
“沒事兒。”男人應了聲:“離驛站還有多遠?”
“馬上就到了。”侍衛道:“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殿下。”
“好,大家這幾日趕路都累了,今天什麼地方也不去,就在驛站休息,對了,本宮派出去的人……”男人應了聲,突然像是聞到了什麼似得,側臉看了看秦月,看的直皺眉頭。
侍衛道:“還沒回來。”
“讓他們撤回來。”男人道:“再等命令。”
秦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雖然是拿著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但怎麼都有種其實自己才是被挾持的那一個的覺。可更奇怪的是,卻沒有什麼危險的覺,也不知道是這幾日提心吊膽的習慣了,還是這男子上的氣息太溫和,又或者是掩飾的太好。
侍衛應了一聲,馬車此時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有人上來開門,卻被秦月一把拽住了,一時也有點發蒙,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拿刀架在這人的脖子上下車吧,那肯定是死路一條,就憑的武功自己心里有數,就算是挾持了人質也很難離開。可在這車廂里僵持著也不是個事。
秦月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正打算搏一搏吧,卻見男子突然一笑,只笑的一愣,別說這太子五標志笑起來還帥氣
“你就算是挾持了我,也逃不走,不如讓我來幫你。”男子突然側了側脖子,略避開了一些匕首的鋒刃,然后一手便握住了秦月的手腕,反手一折,匕首便了橫在秦月脖子上。
“嘶……”了傷口,秦月不由的嘶了一聲,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今日也算是時運背到了極點,別的不說,就憑這男人剛才的一手,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所以說剛才他被自己挾持一不,其實只是懶得理會自己罷了,本就沒將自己真正的放在眼里。
秦月低聲的笑了下,時也命也,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我朱子明。”男人似乎并沒有要對秦月手的樣子,反倒是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后反手從一角拎起件寬大的披風來,兜頭將秦月罩在了里面。
匕首還橫在脖子上,秦月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聽朱子明道:“別,我帶你進客棧。開門。”
前面一句話是對秦月說的,后面一句話卻是對外面的手下說的了,侍衛應了聲,打開門。
朱子明此時已經用披風將秦月從頭到尾都裹上了,只能看見一縷在外面的黑發,秦月也不知道這太子是在鬧哪一出,不過現在是連都不了,也只能由著他抱了出去。
朱子明彎腰出了馬車,便已經有涼州城的員在外面候著了,看著他不但自己來了還抱著一個,顯然是有些吃驚的。
只是這時候連呼吸都抑著,除了朱子明口的一片襟什麼也看不見,秦月也不知道來的是誰,只聽那人道:“太子殿下遠道而來辛苦了,下已經為您準備了歇息之,里面請。”
朱子明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大人客氣,不過今日本宮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了。有什麼接事宜,你和本宮手下代就行。”
“是,是。”那員恐怕心里對朱子明十分的不屑,這太子也未免太有些不羈了,出這趟門還帶個人,估著是侍妾之類,帶著也就帶著吧,大庭廣眾的還抱下馬車,生怕人不知道似得,這就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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