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可有結果?”
這就是南語兮送給的藥,服外用的都有。
陳大夫并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取出一銀針在湯藥和脂當中試了試,隨后才恭敬開口。
“小姐,這兩種藥本沒有任何問題,但一起使用,其中藥相克就會產生量毒素,雖不會致命,卻會影響傷口愈合。”
抬眼查看南靈笙額頭上的傷痕,傷口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紅腫,滲著,并不嚴重,若是讓旁人看了只會以為是本就傷的嚴重。
“好在發現的及時。開幾副解毒的藥清理余毒也就沒事了。”
陳大夫從藥箱當中取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低聲叮囑道“這樣早中晚各一次,不出十天小姐的傷自然會好,不會留下疤痕。”
南靈笙接過瓷瓶,低聲道謝,清冷的眸卻落在桌子上的傷藥之上。紅抿起冰冷的弧度。
南語兮,你倒是小心謹慎,竟然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你這麼費盡心思我也不好浪費了不是?
抬眼看陳大夫自顧自收拾東西,仔細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
菱悅很快送來了姜湯,同時差人送上了熱水,喝了姜湯讓菱悅隨著陳大夫去拿藥,自己到室沐浴。
泡在溫熱的水中,上冰冷的覺才有所緩解,舒服的舒展了下腰,正昏昏睡的時候,聽到倉促的腳步聲傳來。
“陳大夫呢,陳大夫可在這里?”
門外傳來急切的喊聲,仔細聽來,好像是陳姨娘邊的丫頭丁香。找人都找到這里來,勾冷笑,
“是丁香姐姐呀,我看見菱悅剛剛把陳大夫送走了呢。”
就聽到門外小丫頭回答,語氣當中極盡獻討好之意。
聽到這里,南靈笙皺了皺眉頭,這話可是暗藏深意呀!自己這院子里的奴才真是賣主求榮的勾當做慣了!
“什麼?”
外面的丁香驚呼一聲,噔噔蹬蹬追了出去。南靈笙目幽幽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上的寒意也驅散殆盡,干子,換上干凈的,出了室。
“來人。”
輕聲喚了一聲,門外守著的小丫頭才推門進來,不不慢的到前。
“小姐有何吩咐?”
南靈笙到一邊榻上坐下,倒了杯熱茶,細細的品著才不不慢地開口詢問。
“方才誰在那里吵嚷?”
“是陳姨娘邊的丁香,前來詢問陳大夫可否在這里。奴婢見小姐在沐浴,便順口回了。”
“哦?”
南靈笙上下打量著,小丫頭微低著頭,很是恭順的樣子,角還帶著淡淡笑意,許是對自己剛剛的表現很是滿意,為即將到來的一點賞錢而沾沾自喜。
“你倒是會為我著想。”
眸一,勾一笑,示意過來,將手上的白玉鐲子褪下,戴在小丫頭的手腕之上,輕輕的在手背上拍了拍。
“我邊最缺的就是你這樣忠心的丫頭,平日里你們跟著我了不委屈,這個就當是賞你了。你好生服侍于我,我也不會虧待了你。”
小丫頭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兩眼放的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輕輕著冰涼溫潤的是那樣真實。還從未收到過這樣貴重的賞賜。
輕輕福了福,朗聲謝道“谷雨謝小姐賞賜,奴婢日后定當好好服侍小姐。”
南靈笙點頭,繼續喝手上的茶,“你去尋個瓶子來,將桌上那盒藥膏倒進去,待會兒給三小姐送去。”
“是。”
谷雨剛得了賞賜,哪里還想那麼多?當下聽話的照做了。
菱悅是小跑著回來的,臉很是不好,將手上的藥放在桌上,著氣倉促稟報,
“小姐,奴婢回來的時候看見丁香帶著人向咱們這邊來了,見到奴婢兇神惡煞的,小姐還是快想想辦法吧。”
菱悅并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以為是先前設計三小姐東窗事發,陳姨娘前來問罪了,發現不對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回趕。
聽到的話,南靈笙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偏頭向窗外,果然見到丁香臉不善的帶著一群人進了院子。
再次回眸間就看到谷雨下意識地拉了拉袖,將那白玉鐲子給遮住。
“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和命令般的語氣,讓南靈笙皺了皺眉頭,多看了幾眼。心中想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不僅是南語兮,就連陳姨娘也得正正規矩了。
放下茶盞,慢條斯理的起。“正好,我也要去看看三妹妹。”
路過谷雨的時候,腳步頓了頓,上下看他一眼道“你也隨我一起去吧。”
谷雨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看了丁香一眼,才唯唯諾諾跟在后面。
丁香的視線,劃過南靈笙,有意無意的在谷雨上停留片刻,低聲的哼了一聲。
一行人出了笙簫閣,穿過青石小路繞過九曲回廊才到達位于西苑的思音院。
這里本是一個極小的院落,后來陳姨娘越來越寵,父親就將旁邊的院落給打通了,變了兩進院落和娘親的院子遙遙相。其規格雖不比娘親院落大,可里面的一應品都是府里最好的。
一踏院子眼便是滿園丁香花開得正盛,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很是舒服,再往前便是雅致的妙音樓。
通過回廊繞過小樓,后面才是南語兮住的地方。畢竟是庶,再寵也不能越了規矩,沒有及笄之前只能和娘親住在一起。
沒進院子,就聽到陳姨娘呼來喝去的聲音,里面人仰馬翻早就已經作一團。
屋子里父親和祖母坐在那里等候,陳可音在飾里面照,南語兮已經醒了,可以清晰的聽到的哭聲。
“父親,祖母。”
南靈笙乖巧的行禮,這才看向室,擔憂詢問“三妹妹怎麼樣了?”
沒等有人回答,陳可音聽到靜已經從屋子里沖了出來。三十多歲的婦人錦華服滿頭珠翠,隨著一系列的作,佩環叮當作響。一陣濃郁的香風過后,人已經在南靈笙面前。保養得當的臉上皆是怒。
“你還好意思問我兒怎麼樣了?”
憤怒的指著南靈笙,氣勢洶洶的質問道“你明知道傷了,卻要人將陳大夫送走,不讓他來給你妹妹看傷,你安的什麼心思啊?分明是要你妹妹死呀!”
說完之后立刻調轉方向,跪在南國候面前哭的肝腸寸斷,淚水橫流。
“侯爺,你可要給兮兒做主啊!兮兒的樣子您可是看見了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妾…可怎麼辦…”
南靈笙下意識了胳膊,只覺得起了一層皮疙瘩。果然,龍生龍生,老鼠生的會打,有其母必有其啊!
只是南語兮正當妙齡,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可這半老徐娘哭起來,那可真是雨打梨花,不堪目呀!這麼大人了,也不嫌丟人!
“靈笙?怎麼回事?”
南國候本想出聲斥責,忽然想起方才榮安王不同尋常的態度,便不由得放緩了語調。
南靈笙有些茫然,隨后才訥訥開口,低聲辯解。“兒今早被沁兒推下水中,不適,所以才…”
“你胡說…沁兒怎麼會推你下水?”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陳可音就變了臉,慌忙出口反駁。沁兒是兮兒的丫頭,的一舉一都可以牽扯到兮兒,這要是被反咬一口,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就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沒人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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