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整,居庸城的兵馬。和段離塵帶來的兵馬。早就已經融合在一起,可以自由搭配,而如今站在下面的,就是所有銳中的銳。
白起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并不是一個一個的挑選,也并不是只看外表,而是深了解每一個小隊,每一個中隊以及隊長和將領在短短時間之,判斷出自己所需要的人才,然后有針對的進行選擇,而他選出來的人,一個個看起來確實是神抖擻,可從另一方面想,一個個都是刺兒頭。想要說服他們,讓他們乖乖聽話,確實需要一番功夫。
“這個人還真是敢做啊!”
南靈笙無限慨,想當初自己提出要和段離塵一起出征的時候,將領或許會看在但離塵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說什麼,這是在討論軍的時候會刻意避開,可是手下的那些大頭兵們,可不管這些,他們只佩服強者。想要收服他們的心,沒有些本事是做不到的。
那個時候自己雖然不懂武功,卻用妙的陣法,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如今在軍營里才有了這樣的地位,將要在這個時候提拔一個將領,也要看白起的造化了。
“確實勇氣可嘉。”
段離塵輕笑一聲。然而他的注意力卻放在另一些人上那些人與他一樣,是一起投降過來的,現在被他全部集中在一起,分小隊,看那樣子,儼然是一并帶上戰場的了。
這一切南靈笙自然看在眼里。黑曜石般的眼眸輕輕閃,淺笑盈盈。“看了一會兒,你的桌案上又會出現堆積如山的奏本了。”
“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那我自然不會回去,他們的煩擾。”
段離塵拉著他飄飄然落下。“我們出去走走。”
“啊?出去?”
這兵荒馬的,還有心思出去,而且這居庸城現在差不多人去樓空,除了石頭,還有什麼好看的?
段離塵認真的點了點頭,無視滿臉的驚訝,兩人的繞到后營。那樣子,別說是一軍之帥了,就算是敵國的探子,都沒他這樣謹慎小心。
兩人悄無聲息的在所有人面前消失。還順道換了一便裝,走在居庸城石道之上。看著道路兩邊一些商鋪都關門大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傷兵在里面療養,只有為數不多的青壯年自愿留下,為這些傷兵包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被轟炸了這麼久,沒有一損壞是不可能的,有些地方正在工搶修鐵匠和木匠也沒有離開,正在加打造一些工和一些兵。放眼去,盡是蕭條,張肅殺之意。
兩個人繞過主街,穿過巷子,兜兜轉轉。在一不起眼的石屋停下。
石屋門前掛了一個酒字,看樣子是一個酒家。段離塵上前敲門。片刻之后,門開了,有白發老者走出來,先向段離塵,行了一禮。
“公子,你來了,里面請。”
段離塵含笑點頭。兩人進去之后,在一張靠窗的八仙桌上坐下,老者便忙著倒茶。
“公子許久沒來過了,不知這位是…”
“吾妻。”
段離塵淡淡開口,并未多說什麼,那老者眼眸卻亮了亮。
“原來是夫人啊,公子和夫人今日想吃些什麼?老朽這就去做。”
“與往常一樣便好。”
“好嘞,稍等。”
南靈笙 看著老者進后庭,很快便有炊煙起。出淡淡的笑。
段離塵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為答疑解。“這位老者可是高人,居庸城能有如此景象,有一多半都是他的功勞,這地下錯綜復雜的地道,以及一些防工事,可都是出自他之手。只是他脾氣古怪,喜歡研究食,后來便在這里開了一個酒肆,若有人來,必須悉心招待,若無人,也樂得清閑。”
“原來如此。”
就說嘛,在這里開酒肆,能有多人來,而且段離塵也不像是那種為了吃費如此的心思的人。
“靈笙,你覺得白起會用何種方式破敵?”段離塵忽然轉了話題。
南靈笙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智取。”
敵眾我寡,唯有智取,而現在能利用并且智取的,那就是…“倘若他帶著那些人詐降,并且將我們全局計劃和盤托出,因為他特殊的份,對方很有可能會相信到那個時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勝算自然會更大些。”
“哦,是嗎?”
段離塵偏頭向窗外。想起那人眼眸中跳的火焰,那團火焰里,要的可不止是遠大志向,還有山川壑。
“本王倒是覺得,他還會玩出新花樣。比如說放長線釣大魚。”
“那我們便打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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