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龍不住地頭蛇。漠北王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但是漠北的軍隊已經散了,而且國力損耗極大,短時間本不可能再掀起什麼風浪,段離塵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留下白起鎮守邊關,自己則休整3日之后,班師回朝。
不知道段子黎用了什麼方法,南靈笙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一點一點的好轉,小腹總有一暖融融的氣流包裹,很是安心。
段離塵是真的損耗太大了,一直懨懨的,提不起什麼神,好在現在是在回去的路上,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他勞,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好好休養。
不過這個黑心的還是沒閑住,百無賴之下,派出了幾個人,做了幾件事,完了之后,漠北的局勢更加混。
就在他們離開居庸城的第三天清晨,一聲尖銳而驚恐的驚,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送飯的小廝驚慌失措的從漠北王府里跑出來,慌慌張張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樣,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顧元明的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結結的。
“王府…王府里的人都死了~”
“什麼?”
顧元明砰的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將周圍服侍著的娘撞了個七零八落,一群鶯鶯燕燕猝不及防之下一聲低呼,一個個花容失。天老爺心不好,也不敢多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
他聲音無比凝重,一邊問一邊往外走。一顆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沒用的東西。”
煩躁的踹了那人一腳,小廝踉蹌一步,捂著齜牙咧,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不敢多言,匆匆跟上去。
兩個人到了漠北王府,顧元明一把推開門,直沖關著漠北王一家老小的院子還沒進去,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腥氣。
春天的風一吹,令人作嘔的氣息撲鼻而來,帶著清晨的涼,竟然有一種森然之。
大步進去,眼是橫七豎八的尸,已經流干了,滿地都是鋪天蓋地的紅,刺得人眼睛生疼。
顧元明的晃了晃,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拳頭握的的,從牙中出三個字。
“誰干的!”
到底是誰干的!
漠北雖然敗了,可是漠北王還沒死,然而他一家老小卻已經死了,日后秋后算賬,總有自己一份,這不是將自己往絕路上嗎?到底是誰見不得自己好?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萬一…那豈不是…”
“我用給你提醒嗎?還不快派人去查?杵在這里做什麼?也想和他們一樣嗎?”
滔天的怒氣泰山一定一樣的下來,那手下不敢耽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只剩下了顧元明第一一個人面對著這一片尸。
一步一步的走在院子里,將一張張慘白的臉看在眼中,總覺得那一雙雙未合上的眼睛,帶著滔天的怨氣。是這世界上最有力的詛咒。
事發展這樣,現在最應該想的就是該怎麼辦,才能將自己的風險降到最低。一步一步,不像是走在地上,反而像是在走鋼。
走到漠北王當家主母邊之時,他才做了最后的決定。
“來人,將這里理一下,封鎖消息。”
既然已經決定,那就是王敗寇,再也沒有回頭余地,拂袖轉,看也不看后的爛一眼,轉離開。
當天傍晚,據說有人襲擊漠北王府,盜王府里關于漠北的重要印鑒,漠北王上下老小忠心護主,全部陣亡。
據說那些人十分兇猛,在大街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據說這些人是榮安王派來的細,趁著漠北王不在,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直搗黃龍,徹底解決漠北的問題。最后計劃落空,不甘心之下,才想擾漠北治安,以泄心頭之憤。
據說最后還是顧元明帶領著部隊,將那些人轟了出去,還百姓一個太平塑造了輝的形象。
據說那個時候,百姓們歡聲雷,歡呼雀躍,紛紛贊頌顧元明高大輝的形象,于是他的呼聲水漲船高,沒過多久,就有超過原先漠北王的趨勢。
想想也是,一個在前方挑起戰,鬧得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一個在后方安人心,哪個才是值得跟隨的明主都不是傻子,當然有所判斷。
于是乎,據說有人在顧元明家門口請愿說,這片土地不能一日無主,請求他登上漠北王之位,和大涼重歸就好,還百姓一片安寧平靜。甚至都拿出了一份萬人簽名的請愿書。
這下顧元明門前可真真是人滿為患,被堵的水泄不通,連一個倒洗腳水的小丫頭出來,都要被人拉著問這問那,完了之后才肯罷休。
總之大家就是一句話,您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不走了。
而此時,這件事的主角,也就是那個最聰明的人就是顧元明了。
所謂的榮安王派來的細,當然是假的,帶頭聯名上書的人,也早就有所安排,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為的就是給自己造勢,如今大戲落幕,對于這結果,自然是滿意的很。
外面的呼聲越高,他就越高興,就越在府中不肯出來,偶爾個面,也是再三謙讓,再三推,說什麼王爺還沒找到,名不正,言不順,不敢擔此重任。
第一回以為是謙讓,然而次數多了,一些聰明人在心中自然打起了小九九,思來想去,開始自發組織尋找漠北王的下落。
漠北怕是要上好幾天了。
“你真險。”
南靈笙含笑搖頭,看著斜倚靠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的俊男子,這個人就算是走了,也不會讓人消停,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上梁山,真夠黑心的。
“多謝夸獎。”
那人不以為恥,反而為榮,角微微上揚,帶著溫暖的笑,并未睜開眼睛,卻準確的抓著子的手,將拉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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