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母親,在火煒出發前,便曾再三叮囑他不要辜負了火壬的希,得知結果后,一時氣攻心,當場命隕。
雖說事早就過去了多年,火煒也試著將這件事深埋在了心底,但經由火昶這麼一提醒后,母親臨終時的那個眼神,卻是毫不遮掩地再次凝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沒錯,若非火鱗,母親就絕不會死,至不會死得那麼慘。
這些年,火鱗私下做的,明面上做的,為兄長的火煒都忍了,不僅如此,城主之位都可以讓給他。
而這次,火海城面臨危境,城中百姓更是飽痛苦,可火鱗仍還是死不改,火煒如何還能忍?
“承蒙各位先祖教誨,煒兒知道該怎麼做了!”終于,因為火鱗,火煒心中的怒火總算是徹底點燃了。
看著火煒離去的背影,火昶則是不有些擔心地側目凝視向了火夋,爾后眉頭鎖地問道:“兄弟相殘,對他是否未免也太殘忍了些哪?”
“哈哈哈!這一天,他終是要面對的,這就是他的命!不過,究竟誰存誰亡,誰也不敢預料啊!”火夋仍還是仰首一聲大笑,繼而重新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靈石中。
而其他的先祖,自是也很快照做了。
毫無疑問,在火海城就是如此,要麼憑借實力戰勝一切艱難險阻,要麼順應天意地予以接,若不然,便是再無任何可選擇的余地。
至于此時的姜清雪和雅兒,在城外徘徊了好一陣后,方才找了個機會從城墻一側閃鉆了進去。
“額……沒想到傳聞確實是真的,這火海城早就一鍋粥了啊?”眼見四周一片凌,城中百姓更是一番痛苦不堪地擁在一起,雅兒不柳眉輕輕一蹙。
姜清雪輕嗯一聲后,便是立即如實解釋道:“嗯,火海城本為千年冰城,當初火海始祖火胤為了拯救全城百姓,不惜獻出火靈珠的真火之力,所以世代以來,火海城一直都是靠著火靈珠維持生計的!
可如今冥王和火靈珠突然失蹤,修行者倒還好些,城中百姓卻必須要遭冰寒之苦,若是城主再沒有什麼應急措施的話,只怕他們也很難熬過明早了,哎!”
“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救人還是……”雅兒不愿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百姓飽痛苦,無奈之下,只得滿心希地詢問向了姜清雪。
為雪圣尊,姜清雪又何嘗愿意如此?
柳眉鎖地環視了一遍在場的眾多火海百姓,姜清雪銀牙一咬,爾后態度極為堅決地吩咐向了雅兒:“這樣,你先領著他們出城,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暴份,明白嗎?”
“什麼?那……那你呢?”一聽這話,雅兒頓時就急了。
“呵呵,當然是繼續深敵后了!行了,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分頭行,若不然,一旦被發現,那就麻煩了!”深知雅兒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姜清雪先是佯裝輕松地一笑,旋即便一再地催促起來。
話剛說完,也不管雅兒再予以勸阻,姜清雪早在一道青芒中兀自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雅兒呢,自是不敢有任何怠慢,靈倏然一閃的工夫,當即就轉悄悄進了一間居民屋,再出來時,竟是已然換了一普通百姓的裝束,待查探一番四周后,這才人群實施起了的行計劃。
祝融大殿
在火壬和匠終的安排下,火海城幾近所有的將臣都聚集在了一起,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候進火海境的火煒。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消逝著,眼看著天越發清亮,火壬和匠終早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雙眼則是不時地盯向火海境的出口,在他們而言,火煒是最后的希,也是火海城唯一生存的奢。
只可惜,隨著一道悉影的赫然出現,在場之人,甚至包括火壬和匠終在無一不時駭然大驚,因為,出來的并非火煒,卻是火鱗,而他手中所持的所拿的,不正是炎誅和火王令麼?
“你……大膽逆子……”見此之下,火壬當場就忍不住地從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目更是如電地向了火鱗。
面對火壬的斥責,火鱗一反之前的羸弱,眉頭輕挑地冷笑一聲后,卻是驀然舉起手中的火王令向在場的所有人喝道:“呵!逆子?從小到大,你最為重的人只有大哥,我和二哥又算得了什麼?既然你如此偏心,我又何必再繼續為你使喚的一條狗?
見令者如見始祖火胤,爾等還不速速跪下?”
火鱗所言一點都不假,無論是誰,只要能火海境中得到了火王令,皆可號令火海群雄,甚至連火壬這位在任城主也毫無例外。
也就是說,一旦繼承儀式功,火鱗便將會是新任的火海城城主。
“哦?就憑你?”就當所有人萬般無奈之際,一聲喝問卻是倏然從火海境的口傳了出來,隨而至的并非別人,正是火煒。
微微一愣下,總算看清火煒的火鱗竟是當場一聲狂笑,繼而目森冷地勸說道:“哈哈哈,大哥?但可惜,你還是晚了一步,火王令如今已然被我得到,這樣,看在你我兄弟的面上,你只要甘愿伏為臣子,我這做兄弟的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可若是你還執迷不悟非得與我為敵的話,哼!那就休怪弟弟心狠手辣一次了!”
“呵!火王令?我剛剛已經說了,就憑你?”對于火鱗的威脅,這一次,火煒非但沒有做出任何退之意,反而嗤笑一聲地向前近了兩步。
“好,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全你!”在火鱗而言,火煒的存在與否早對他沒有了任何意義,眸間瞬間掠過一抹森寒的同時,手中的炎誅早已如電般地狠狠擲向了火煒。
火煒眉頭向上一挑,右手卻是緩緩抬向了半空,也就在炎誅的烈焰他的一剎那,所有的一切竟是停滯了下來,但很快,隨著一道震懾心扉的‘呼’聲過后,一圈圈炙熱無比的火芒不知何時已然縈繞在了他的四周。
‘轟!’
只聽一聲巨響,炎誅就如是猛然撞在了一堵巨墻上般,不等在場所有徹底回過神來,僅數秒之間,便生生地砸落在了地。
而再看火煒,左側此時之下,早已急速旋轉著一支縈繞了五昧真火的長槍,不是火胤三寶之一的焚烈,還能是什麼?
“什麼?你……”如此的一幕,自是讓火鱗心頭猛然一,盯向火煒的眸中則是盡顯震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