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紅姨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左右為難,坐在地上的關大爺站起來,氣勢洶洶的和付明野打賭說:“這條河,村子里幾百號老爺們,只有我拿得下。你要是覺得你能把這船劃過去,行,今天晚上你試試,如果了,以后我老關頭用腦袋走路。”
付明野沒有和關大叔爭論,跳下船拽著我和紅姨掉頭就走,我覺他有事瞞著我們。
果不其然,才把船撐,幾米遠,付明野就低聲的說:“你們抓牢一點,那東西又回來了。”
“那東西?是什麼東西?”紅姨疑的問了一句,手也聽話的,不自覺地抓船板。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靠近船板的那一瞬間,我聽見紅姨慘一聲。
接著,不知道手里抓到個什麼東西,狠狠的往前一甩,便使勁兒的往我懷里鉆,這是我自打認識以來第一次看嚇這個樣子。
我還沒看清到底怎麼回事,紅姨這會兒也是嚇得直哆嗦,結結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紅姨很生氣,“里面到底是什麼?”
付明野淡淡的笑了笑,彎下子,撿起船里的東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媽呀!”
我也嚇得半死,這不是方才,他從小月后腦勺上拽掉的那塊頭皮還有頭發嗎?明明已經漂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這東西又回來了,你們偏不信。”
“這,這是什麼?你剛才說,有東西騎在小月的肩膀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船上只有咱們幾個你把話說清楚了!”
我有點生氣,夜深人靜,故弄玄虛真的會嚇死人。
紅姨也漸漸的平靜下來,息著,看著付明野說:“就是啊,你把話說清楚,你說剛才有東西騎在小月的肩膀上,好,我信你。可是為什麼我們都看不見,只有你能看見?你說的那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付明野一邊劃船,一邊側過臉看著小月僵直的,開口道:“那是死人上養大的饞蟲,專門喜歡喝人的腦漿,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它都不嫌棄。想來,這條河里這樣的東西不,方才,小月頭頂上就騎著一個,的抱著的腦袋瓜子,都張開了。我若是不把的頭皮揭下去,那東西定然會把的腦漿子全部吸干。”
“你說什麼?這河里總是淹死人,那不都是因為?”紅姨瞪圓的眼睛,月之下,我第一次看如此的驚慌失措。
付明野點了點頭,“沒錯,我想這條河總會淹死人就是這個原因。”
“它長得什麼樣子?你說它騎在小玉的肩膀上,想來應該和人一樣,或者,或者和水猴子一樣。”
我的思維一下就炸開了,想象力棚的好。
付明野忍俊不,他將船桿放在一邊,狠狠地劃了兩下,然后在河水中央擺了一圈,而后橫在河中間一不。
“董雪,你說你怎麼這麼可呢?如果這河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月下泛舟,想來也是浪漫的夜晚。”
“去去去,你是說我在這當電燈泡嗎?還有小月呢?我們一個活得一個半死,什麼都是多余的!”
紅姨假裝生氣,低下頭似乎在尋思什麼,懷里始終抱著一個棉布包,里面是的小祖宗。
“可惜了,如果,他是個大活人,那眼下,我們豈不是雙對?”
紅姨言語里的苦,只有我聽得出來。
付明野站起,拿起船桿又狠狠的頂了兩下,“剛才那東西又回來了,只不過,我發現的早把它甩在那邊,這頭發就是不甘心,又狠狠的追過來了。你們如果好奇它長什麼樣子,就回頭看看,它就在岸邊,的盯著我們呢。”
付明野的話,讓我頭皮發麻,我下意識的握紅姨的手,兩個人慢慢的側過頭。
‘嗖’的一聲,一團猶如黑球般的東西,沖著我倆徑直砸了過來。
幸虧我反應得快,拼命的抱住紅姨猛地一彎腰,那東西從我的頭頂飛了過去,‘咣當’一聲落在腳下。
一腥味撲鼻而來,我只覺得臉上一涼,手一,沖著月一照,怎麼會是?
紅姨也嚇了一跳,一下子站起,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兩步,蹲在船中間伏下子一看,“媽呀,這不是關大叔的腦袋嗎?”
關大叔方才和付明野打賭說,若是我們能把船擺過去,他就用頭走路,眼下怕是真的應驗了。
這頭可能是因為疼,所以不停地沖著船板撞,那一口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付明野看見之后,用傳船桿一下子進了那關大叔的里,關大叔把船桿子‘咔嚓’一下咬掉了半截,幾口便嚼碎全都咽了下去。
因為脖子被擰斷,所以關大叔嚼碎的船桿,從脖子又到船里。我和紅姨嚇得直哆嗦,拼命的向后退去。
付明野膽子大得很,他拎起了關大叔的頭,和他對視著淡淡地說:“剛才是你自己不走,現在又來怪誰?收起你的怨氣吧,趕去間投胎做人,你上輩子,也是有些造化,所以這輩子這條河才只有你能駕馭。不過,這輩子擺渡里沒收黑心錢,想來這死法也是對你的懲罰,安息吧!”
話音剛落,出手在關大叔的眼睛上抹了一把,那關大叔即刻便消停了,臉蒼白,只是一顆冰冷的頭顱懸掛在付明野掌心之間。
付明野看著那條河,猛地一揮手,將關大叔的頭顱扔進河水中,那頭顱飄在水上慢慢的、慢慢的消失遠去。
我和紅姨已經嚇得丈二和尚不到頭腦,渾上下都是冷汗,哪里還敢往后看。只眼的看著付明野,讓他快點劃、快點劃,我們好趕過河回家。
好在付明野不負眾,船終于停靠到了對岸。
這河說寬不寬,說窄也不窄,劃來劃去的還用了十多分鐘。
一下船,付明野便把小月背在肩膀上,我看他一人背的辛苦過去想要幫他,他側過臉笑得迷人,輕聲對我說:“你跟我在一起,我便是的姐夫,背豈不理所當然?不要往心里去。”
我臉一紅,自然也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