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力氣好像在瞬間被干般,我頹然地跌坐在地板上怔怔地看著空的座椅藏板。
腦忽然浮現出一個悉的臉頰,從前與冥野在一起的一幕幕也猶如走馬燈般在我眼前展現。心忽然強烈地劇痛了起來,仿佛被一細長的鐵地纏繞著一般,生疼卻又帶著令人窒息的冰冷。
萬萬沒想到,在我臨死之前腦子里第一個想起的竟然是冥野。
我以為自己會怨他,恨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記起他。可到如今我才發現,原來在自己心深最忘不掉的還是他。
“轟隆——”
突然,一道紫的雷電轟然而下,整架飛機便開始劇烈地顛簸了起來,我被驚雷強行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怎麼回事?飛機應該在自主運行,難不自駕駛系統出現問題了。
顧不得多想,我扶著座椅便搖搖晃晃地控制艙走去。
這時,一陣暴的冷風呼嘯而來,如刀子般刮過我的臉頰,吹得我整張臉都扭曲了,連雙眼都睜不開來視。
“娜娜?你在這里嗎?機長?有其他人在這里嗎?”
我一邊用手擋著肆的狂風,一邊著急地呼喚著。
可惜我的耳畔全是“呼呼”的風聲以及嘈雜的撞擊聲,其他任何聲音我都聽不到半分。
心里的不安越發地旺盛,象征不祥的右眼皮更是突突地狂跳個不停。
老天爺,你不會真的在這里要了我的命吧?我還不想死!
一時心里沒底,強烈的求生又驅使著我絕不能放棄。我拼了命地將眼睛睜開,簌簌的冷風不停地侵我的眼眶。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這陣狂風給掀開了,刺痛得要命。
可是我不能就此退,要麼忍住痛苦往前,要麼死在這里!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等我徹底睜開雙眼之時,這才發現應急艙門竟然已經被劉傳拉開,巨大的強致使整架飛機以極快的速度往地面墜.落。
而許娜早已沒了意識,整個人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腦袋側偏著,只要飛機一下,的中便會吐出一口黑紅的。
生死關頭,我已經顧不了許娜。如果應急艙門再不關上,飛機會因為外氣流不穩而失去控制,到時候整架飛機的人都要到閻王跟前去報道了!
“劉傳!你清醒點,趕把應急艙門給關起來!劉傳——”
我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站在應急艙門前的劉傳忽然就扭過頭來從我出了一個詭異的慘笑。
黑紅的鮮不斷地從他的角往外冒,我看得出來他極力地想要將自己的鮮往肚子里咽,可惜涌出來的鮮實在太多,而往他臉上吹的冷風更是狂暴,他整張臉皮都快要被狂風給掀開了。
下一秒,劉傳就張開了雙手猶如雄鷹展翅般一躍而下。
于此同時,萬里高空中突然劃過一道凌厲的閃電,直直地劈中了飛機尾翼。紅黃相間的大火熊熊燃起,瞬間便將整個機尾給牢牢裹住。
可飛機上的乘客們就像是定了一般,面對這等恐怖的場景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個個面目青白雙眼無神,甚至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整架飛機上仿佛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人還存有意識!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的左眼皮忽然間跳得更快了,恐懼地往后退了兩步,目正好瞟到一旁的時鐘上。
這時,我忽然發現飛機上的時鐘竟然停止不了。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表,上面的秒針也像是被凍住般,分毫未曾移過!
我被這詭異的狀況嚇怔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人總是這樣,如果只是偶爾被驚嚇一次就會怕得不行,但若是奇怪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地發生,心里就會產生麻木,甚至慢慢地開始勸自己接死亡。
忽然,又是一道刺目的閃電。
“轟”的一聲劈下,機艙正中央頓時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雷電生出的烈火瞬間吞沒最中央的乘客,耀眼的火更是將周圍乘客的樣貌照得分明。原本面無表的乘客們,臉上全都變了神,個個面目猙獰起來,臉上的、青筋好像在同一時刻被人連揪起。
他們的軀更是扭曲的可怕,全都以常人所不能為的姿勢活著。遠遠看去仿佛全魔舞般令人心生恐懼。
我深咽了一口唾沫,按著自己的口試圖讓自己變得冷靜些,雙發想要往后退去,可后早已退無可退。
那些乘客們不知道了什麼刺激,突然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竟互相打斗撕扯了起來。他們打斗時毫不顧及手上作的輕重,如暴怒的獅子般狠狠地就抓過了對方的臉皮。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雷電閃過,我這才看見那些乘客們本不是在抓對方的臉皮,而是在抓對方上的黑影!
煞黑的影子堪比烈火將面前的乘客們盡數吞噬,而正被黑影吞噬的乘客們個個都如被丟進了離心機一般竟沒了軀變得明無形,眼看就要和黑影融為一。
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場面,心里越是沒底,手腳就越發抖得厲害。
或許這次我真是踢到鐵板死到臨頭了。整架飛機除了我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除非我有三頭六臂,否則這萬米高空之上又該如何自救?
這時,飛機抖得越發厲害,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飛機瞬間轉了個大個以九十度垂直的角度風風火火地往下墜。
萬米高空之上,如冰刀般的冷風削過我luo的。我地抓著座椅下的鐵把子,雙手卻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被凍得沒了知覺。
上的力氣像是即將耗盡的燃油般越發稀,盡氣肆的肺腔仿佛只要一呼.吸就能吐出一大口子沫來。
就在眼皮子越來越重之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極為悉的影。
冥野穿龍紋黑袍邁著步子緩緩向我走來,每走一步腳下就燃起熊熊烈火,后紛噪雜的一切更是在在瞬間化為虛無。
我著那張冷冽俊的臉龐,角卻不自覺地出了一抹笑意。
“明野,是你嗎?”
冥野凝著一雙森然的眸子俯下來,大手一揮便將我地抱黑袍之中。
在我意識尚未完全喪失之前,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句溫的耳語,“對不起,是我來晚了。”隨后,我便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