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瑟瑟地回手來,目卻還是不自覺地盯在冥野手中的小玉瓶上。雖說跟著他這段時間我的確見過了不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能讓傷口迅速復原的靈藥。
不過既然冥野說這東西用太多會有副作用,那我還是微妙。不管怎麼說這東西再好,也是他們間間的東西,我一個間的大活人,用多了實在是不太妙。
打消了對靈藥的注意力后,我的心思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疑中,看著冥野說:“現在傷也治好了,你是時候告訴我剛才那個鬼在做什麼了吧?”
冥野放好靈藥,又將我輕輕地靠在chuang頭,才緩緩地開口說:“剛才是我王府中.用的鬼醫。你的有些沖煞,他剛才是在給你放治療。”
從前我倒是聽過些偏門醫生會通過放將人里的毒素排除出去,卻沒想到原來間的鬼也時興這一套。
但無論如何,只要不是做對我有害的事就好。我還想著趕把養好,趕問清楚關于外婆的事。
只是我空難的傷都還沒養好,今天又因為荼蘼而沖了煞。看離開時盯著我怨毒的模樣,想必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我。萬一三天兩頭地來找我麻煩,而冥野又正好不在家,我不就了甕里的大鱉可以讓隨意抓取了?
不行不行,我得趕想個好辦法解決這個困境。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荼蘼之所以恨毒了我多半還是因為冥野的原因。
這也怪不得荼蘼會這麼恨我。雖然我不大懂荼蘼在間的地位如何,但就拿是孟婆之這一點來說,大部分間的鬼應該都是會對敬重有加的。而冥野則是鬼王,他們兩個放在一起,也算得上是郎才貌,門當戶對。想必荼蘼做夢也不會想到冥野邊會憑空冒出我這麼一人出來,阻礙了嫁給冥野的道路。
所以說,若是想讓荼蘼徹底放過我,辦法應該就只有一個,就是我遠離冥野。
想到這里,我心里就更是不得勁,就像是口里面添了炭又點著了火一般,想發火又發不了,只能自己郁悶給自己。
本來我已經打定決心要離開冥野,可經過這幾天和他相之后,我就越發地舍不得他。說實在的,我離開冥野以后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思念,只不過每每想到他時我都會用人鬼殊途這個理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現在倒好,我都快習慣他每天來給我喂飯,穿,若是真的要和他分開,我又該怎麼去承再次和他分別的痛苦?
一時間心里沒了主意,扯過被子就想繼續倒頭睡下,可就在我拉被子的瞬間,冥野卻抓住了我的手。
“雪兒,趁著你現在有些神,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
也不等我開口說同意,冥野彎下腰就將我一把抱起。
只見周圍的景在霎那間開始變得扭曲,所有東西都猶如流星般往后移去,頭暈目眩之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里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大平原,一眼去看不到盡頭,四周圍沒有過多的雜阻擋,微微一抬頭就能看見漫天的星辰。
冥野走到我前,將手輕輕抬起。
瞬間便有無數如星斑似的點從冥野后豁然而出,轉眼就將他整個子都給重重圍攏住。
面前景象宛若置于星河之中,奐,愣是人不舍得眨眼。
“這些是?”我走近前,輕輕地抬起手來想要抓那些星斑,不等我手,那星斑竟自己.落到了我的掌心中。細細一看,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些并不是什麼星斑,而是一個個發著的小螢火蟲。
螢火蟲在我掌心中閃爍著芒,卻并不懼人,可的很。不過現在是深秋時節,眼看就要冬了,這種時候又怎麼會有螢火蟲呢?
冥野一眼就看穿了我心底的疑,向我解釋說:“這些并不是尋常的螢火蟲,而是亡螢,專門為無可去的亡魂指路的。”
一聽到是給亡魂指路的,我瞬間就嚇了一個大跳,霍地把手上的亡螢甩了出去,驚恐地掃了一遍周圍的景。
心里頓時升起一道不祥的預。
“冥野,你老實告訴我,這里是什麼地方?”
“你覺得這里是什麼地方,雪兒?”
一陣風吹來,我渾都覺得惻惻的,淚水頓時就從眼眶中涌了出來。
“你到底把我帶到了什麼地方,這里不會是曹地府吧?我才活了二十多年,我還不想死!”
冥野眉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手就抱住了我。
“別慌,這里不是間。雖然本王想帶你回去很久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知道這里并不是間,我心里的恐懼頓時就消了。只是這里連半個人影都找不著,還那麼多亡螢,就算不是間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心里覺得不安穩,我拉著冥野的袖就想要離開,冥野卻并不打算順著我的心意就此離開,而是徒手抓了一把亡螢放進一個空香囊中遞到我手中,笑著說:“喜歡嗎?”
這小香囊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放了亡螢進去之后原本平平無奇的香囊竟出了我與冥野的影子,著實令人生奇。
我接過小香囊把玩了一會兒,又把里面的亡螢給放了出來。
冥野臉頓時就變了,皺著眉頭問:“怎麼?雪兒是不喜歡本王送的這個香囊?”
我將香囊握進手中對著冥野笑了笑,說:“香囊有趣的,我先收著。不過亡螢無辜,如果為了我一人歡喜就被困在這香囊中直至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既然雪兒都這麼說,那就把它們放了。只要你心里歡喜,本王什麼都順著你。”
不知為何,聽著冥野這話我心里卻泛出了一陣苦,握著香囊的手下意識地更用力了些。我們倆個之間注定是沒有未來的,收下這個香囊就當是為了日后和他分開能留個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