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薄荷味瞬間在我的齒中漾開來,冥野猶如暴的獅子般將我扣于懷,容不得我有任何的反抗。
直至冥野用口中的探尋了我齒的每一之后,他才又依依不舍地移開我的,但雙手依舊將我攬在懷不愿放開。
“雪兒,這段時間本王真的很想你。”
冥野將頭深深地埋在我的肩上,說話時著嗓音,卻怎麼也掩飾不住聲音中的抖。
這一瞬間,我忽然有種錯覺,面前的冥野似乎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鬼王,而是一個向我撒要糖吃的小孩。
面對冥野突如其來的心靈告白,一時間我還真的想不到該如何回應才好。
從前我只覺得的事只關乎雙方,如今真的陷進去了才明白,在一段真正的中并不是只要彼此相便可。彼此間的份、社會地位、家庭背景等等因素都會為阻礙一段的絆腳石。而我和冥野之間的各方面差距,本就是隔著一條千萬壑的大鴻,時不時還會有飛石.落下,砸傷彼此。
趁著冥野放松了手,我便忙不迭地將他推開,迅速地鉆進被窩將臉側過另一旁,假意開口說:“天太晚了,我有些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先睡了。”
也不等冥野再開口,我閉上眼就開始裝睡。
冥野也不傻,他當然看得出來我是在故意逃避這個問題。但在這件事上就只有我們兩個當事人,如果我不愿意開口,他即便有能力強迫我留在這里,卻也沒辦法讓我說些什麼。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作罷,乖乖地便從我的chuang上爬了下去,回到了一旁的躺chuang之上。
終于逃過這一劫的我暗自松下了一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準備著醞釀睡意。在冥野親我的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害怕,擔心他會一沖對我做些什麼。
雖然我們之間已經有過些事,但在這種我猶豫不決想要離開他的當口,若是再發生什麼撥我心弦的事,我真的擔心自己會再也狠不下心來付諸應有的行。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我思考的事太多了,胡思想間竟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上一陣冰涼,有嗖嗖的冷風不斷地往我的里灌。
起初我還以為是窗戶開得太大,自己的被子沒蓋好,所以才會有寒氣了。可當我閉著雙眼在自己邊到索時,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手上到的地方到都梆梆的,甚至還沾著些許氣,本不像是我一直睡著的chuang。
心頭猛然大駭,我瞬間就睜開了雙眼。
自己果真已經不在冥野的老宅中,而是不知躺在了一個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周圍全是一些猶如鬼魅般晃的樹影,側則是一些從未見過的花草,仔細聞著竟還散發出一類似魚腥般的臭味。
暗沉的天空中半點云朵都沒有,只有一紅的月亮高高地掛在西邊。腳底下的泥土不知是因為月照亦或是別的原因,竟著一詭異的。
直覺告訴我這里不是什麼好地方,趕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最關鍵的。
只是周圍的景漆黑一片,我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眼前不到三四米的距離,更遠的地方就只剩下黑乎乎的一團,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上穿著的還是一件單薄的睡袍,連個兜都沒有,更別說是手機之類能夠照明的東西了。眼下只期盼著天上千萬別再飄來幾朵云,否則就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著頭皮繼續往下走,越走我越覺得冷得厲害。雖說這幾天已經秋了,可正常的溫度應該也低不到十度以下,但我一路走來,整個人瑟了一團,上下牙齒更是止不住地打。
依照我這樣的反應,就算沒有零度以下,這里的氣溫也就不過三四度左右,本夠不著十度!
此時我的心越發地不安了起來,就連邁腳的都開始漸漸發虛抖。
這里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我明明記得自己好好地睡在了chuang上,冥野還在一旁看著,怎麼無端端地就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對了,冥野!他去哪了?我們倆同一室,就算是我夢游出走了,他也不至于睡死一點知覺也沒有吧?
我朝這四周快速地掃了一眼,焦急地喊著:“冥野,你在這里嗎?冥野——”
“簌簌——”
前方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陣。
心臟瞬間收,我連連地就往后退了幾步。
嗖的一聲,草叢中突然出一道白的芒,定睛看去,竟然是一條長約數米的白綾正朝我襲來。它一頭不知連接著草叢中的何,另一頭猶如閃著寒的利劍般呼嘯而來,眼看就要一刀封了我的。
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又得罪了誰,但憑借這段時間發生過的離奇事件來看,很多事都不一定有準確的緣由,還是先逃命要!
就在那白綾要割破我頸脖的瞬間,我一個閃,剛好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白綾來不及回頭,嘭地撞上了后的大樹上。可它卻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我,卷起即將倒.落的大樹朝著我又是猛地一甩。
嚇得我急忙轉快跑,在就要跑到大樹.落不到的安全位置之時,地底下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了一雙一雙灰白干枯的鬼爪。我一路上跑得太急,腳下本沒有剎車的能力,剛反應過來就被那雙詭異的鬼爪子牢牢地攥住了。
不等我再做任何反應,那鬼爪子就像是瘋了一般將我猛地拖進了泥土中。我只覺得自己渾上下都被快速涌來的泥土沙子給攏得嚴嚴實實,眼耳口鼻更是不斷地往里鉆沙子,弄得我又是呼.吸困難又是惡心想吐。
還以為自己這一次注定是要死在這里的時候,攥住我的鬼爪子忽然一松,沒了束縛,嘭的一下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