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躊躇這該如何回答鐵蛋的時候,面前突然閃過一道銀白的亮,一個不祥的預劃過心頭,我著急地向前沖去大喊著:“是誰,快出來!”
我跑得很著急,氣吁吁地停在了亮出現的位置,然而這附近什麼也沒有,空得厲害,周圍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那道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疑地轉過低頭思索著那道突然出現的亮,糾結不已之下忽然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自己面前空空如也,鐵蛋早已不知所蹤!
厚重的云層遮蓋了天空中的月,黑夜猶如猙獰的惡吞噬了整片大地,冷風呼呼地吹著,周圍寂靜地有些滲人,我不安地了兩聲鐵蛋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我。
鐵蛋是個做事很有規矩的人,剛才我們還在聊著天,就算他又再要的事都不會不告而別。
想到這里,我的心不由地就沉了下去。鐵蛋不會出什麼事吧?這夜黑風高的,他又說不出話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
我迅速地搖了搖頭,不敢接著往下想,接著又不斷地在心里安著自己,這村子里大家鄉里鄉親的,能出什麼事,絕對不會有事的,除非是——遇見鬼!
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連自己都被嚇了個激靈,子猛地一,渾上下的寒頓時就豎了起來。
這時,后突然有一陣風刮過,我覺得自己從骨到頸脖都是一陣冰涼。
瞬間僵直,我猛地轉過來,睜眼就看到了一個面容猙獰的鬼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渾都了,長到腳邊的黑發答答地在上,發之間夾雜著不泥土碎末和幽綠的水草參雜,一張臉煞白如紙,皮更是有種被長時間浸泡而生出的腫脹,惡心至極!
很顯然,面前這鬼是被淹死的,而且死了很多年。
我正準備和手,目不由地往后瞟去,竟看到鐵蛋倒在地上早已昏迷不醒!
心里的火氣“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我盯著鬼的雙眼一字一頓地開口道:“大膽鬼,死后不去地府找司報道,竟敢私自逗留在人間傷害無辜,我命你速速放了那人,否則今日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鬼“咯咯”地冷笑了幾聲,忽然抬起頭來輕蔑地看著我:“你不也是一縷游魂侵占了別人的嗎?既然你做得,我又為何做不得!”
我頓時一愣,有種做了惡事被抓包的心虛。那鬼再一次發出“咯咯”的冷笑,突然縱一躍,迅猛地朝我襲來。
“我原本看上了那墓里的尸,卻沒想到的棺材竟障礙重重,心想著隨便抓個人湊活著用算了,現在看來不需要了!若是我生吞了你的魂魄,得了你的修為,日后就可以化為人形自由活了。所以你——拿命來吧!”
以生人的魂魄作引乃是邪修之,為天地所不容,自古以來只有怨氣深重的厲鬼才鐘此法。我看著鬼的著打扮,竟還是古時候的長衫長,能在人世間徘徊這麼久,怨氣有多深重自是不必說。
若我今日真的敗在了這鬼的手下,日后別說是這個村子,就連人間也可能會因此產生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這個第一神婆也并非浪得虛名,想要取我命,沒那麼簡單!
我當即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空白的道符,輕輕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吐了口在道符上,接著便用手指在上面寫下一串驅鬼符,抬手便朝著鬼擲了出去。
“太上赦令,吾輩董雪,特請爾靈,孽邪祟,孤魂幽鬼,速速退散!”
一道刺目的紅從符咒中出,接著那道紅便化作無數道細小的紅線快速地朝那鬼的上圍攏而去。
那鬼顯然沒想到我竟有如此大的能力,錯愕而又驚訝地盯著我。
甚至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整個就已經被鮮紅如的細線給重重圍攏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迅速地掏出一張往生符在那鬼的上,開口便念道:“太上赦令,吾輩董雪,超汝孤魂。曲折冤屈,債主冤家,聽吾之命,吾之使。赦救爾魂,急急超生!”
最后一個字從口中念出,面前的紅線繭中突然迸裂出一道耀眼的金,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慘聲,待那金逐漸退去,慘聲也徹底沒了聲響,一切便再次恢復了平靜。
我看著金消散地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著那座墓里的鬼氣實在是太濃重了些,想必日后還會再引來更多心存邪念的惡鬼。要想避免今夜之事再次發生,需得想個辦法制其中的鬼氣才行。
“咳咳——”
這時,躺在地上的鐵蛋忽然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睜開眼來,“嗯嗯啊啊”地嗚咽了幾聲。
見他醒來,我趕忙就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他從地上扶起,關切地開口問:“鐵蛋,你怎麼樣,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嗎?”
他搖了搖頭,又用手比劃了兩下,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便將剛才遇到鬼又將鬼制服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一遍。話才說完,他突然就手抱住了我。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幾乎是懵的,覺就像是一大堆面和水通通地灌進了我的腦子里似的,一時間全都變了漿糊。
直到鐵蛋松開抱住我的懷抱,我這才從蒙圈的狀態中離出來。
鐵蛋睜著一雙明亮的雙眼真切地看著我,而后張開極其困難地吐出了三個字:“謝謝你!”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再一次愣住了,雖然他的發音很奇怪,就像是新手拉二胡似的難聽,但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
我一時激拉著他的手就上下搖晃了好幾下,腦子里也沒有多想拉著他就開始往六叔家跑。沖進院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六叔鐵蛋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