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納揮舞著一雙利爪,我心里的忍耐度也下降到了極點。既然不愿領我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和我作對,那我也不必再給臉面。
我套上了件外套便坐了起來,趁容納還沒撲到我面前的時候迅速掏出一張黃符在手中,喃喃便念道:“太上赦令,吾輩董雪,特請爾靈,冤孽邪祟,速速退散!”
手中的黃符頓時便飛了出去直容納的額頭。這里畢竟是人間,的能力大不如在間的時候,更何況方才還了冥野兩招魂更是比從前虛弱,黃符才剛一到的額頭上,當即便發出了刺耳的尖聲。
“王爺,救我......王爺!”
容納抱著頭連聲喊著,震得我耳都快要破了,然而冥野卻毫沒有要開口制止我的意思,反而冷漠地瞟了一眼,又緩步地開始向我走來。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容納已經被我的黃符折磨得不行,整張臉的都凹了下去,就連聲也沙啞得如磨砂一般。
我心里顧及是冥野的小奴,若是以后回了王府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把事做絕了也不好,輕輕地念了句解除咒便將額頭上的黃符收了回來。
“今天算我饒你一次,以后要是你再敢找我麻煩,我保證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你!”
我的話不過才說完,容納便用一種毒的眼神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這個賤.人,別以為學了點本事能夠對付我就了不起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敢殺了我!”
冥野臉上頓時涌起一陣駭人的殺意,邁開腳便準備上前。我當即便出手去拉住了他,搖頭道:“不要沖!”
不管怎麼說容納也是黑白無常的妹妹,黑白無常在間效力多年,多多還是有自己的勢力在的,雖然斗不過冥野,但和他們起了沖突往后還是會有不的麻煩。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遭遇的麻煩事已經夠多的了,冥野尸還沒有順利尋回,我卻又變了這副模樣。加上冥野這些年鋒芒畢,招惹了間不鬼的嫉妒與不滿,若是再和黑白無常杠上我們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容納以為我是因為說的那些話到害怕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一個份地位的活人子,竟也妄想當王爺的正妃。以你活人的份能夠與王爺一同參加千年鬼節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千年鬼節乃是間最為盛大的節日,能夠與鬼王一同出席的就只有正妃,其余小奴只能留在府不得出門。
而千百年來,間就沒有讓活人參加鬼節的先例。也就是說,哪怕冥野再我,心里再想許我為正妃,祖訓在前,他也毫無反抗的能力,否則就是與整個鬼族作對。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剛才燃起的斗志也在瞬間熄滅。
雖然我總是說名分不重要,可試問天底下哪一個人不希能夠為自己男人唯一的妻子,站在他側與他并肩。
自然,若是我死了,這些問題也全都迎刃而解。只是如今我還不能死,冥野的尸還沒有找到,若是連我也死了,就更難找到藏著尸的趕尸人。
而且在我心里對于死亡還是有那麼一的恐懼。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日子要在那暗無天日的間生活,回到王府中與那群小奴勾心斗角,我就忍不住地生出怯意。
如今我雖然不比在王府中被下人們伺候著舒服,但我過得卻是舒心愜意,沒人管束著。
想到這里,我不由地就暗暗地嘆了口氣,臉上出為難的神。
冥野只當我是因為容納這番話而傷心,再次牽起我的手向我承諾道:“雪兒,為夫向你承諾,無論要面對多困難,為夫一定會讓你坐上正妃之位,決不食言!”
我正想開口回應他,誰知這時殿突然刮起一陣騭的冷風,吹得珠簾鐺鐺作響,地面突然涌現一白茫茫的霧氣。
沒等那霧氣散去,跌坐在地上的容納突然就站了起來,激地大喊道:“哥哥,你們終于來了!”
詭譎的白霧迅速散去出了黑白無常的影,他們二鬼先是朝冥野行了個禮,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便無視了我,轉便將容納給扶了起來。
“納兒,你怎麼了這麼重的傷?是誰將你打這樣!”黑無常心疼而又惱怒地問。
容納才剛站起,出手便指向我,咄咄人地說:“是,就是這個賤.人將我害這樣。不僅給王爺使了,還故意將我打傷,哥哥們可一定要為納兒做主啊!”
黑白無常頓時就怒了,齊齊轉過來殺氣騰騰地盯著我。
怪不得歌里都會唱“被偏的總是有恃無恐”,容納能在王府里囂張這麼多年,想必都是這兩個好哥哥在背后幫忙。
可惜了我無親無故,就算被人欺負了也只能靠自己。
但我現在也不急著出手,對方畢竟是鬼差,以我現在的能力和他們實在是有些蛋撞石頭的架勢。
冥野當即便往前走了一步,將我擋在后,面無表地抬起頭來,冷冷地說:“容納為本王的小奴,打擾了本王的雅興,本王出手罰,不知二位有何不滿?”
黑白無常原本還氣勢洶洶,聽了冥野這話瞬間就頹了。
正所謂“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在間這種尚于封建社會的世界里影響更為強烈。如今容納已經是冥野的小奴,哪怕冥野今日出手將打死,黑白無常也是沒有借口上門吵鬧的。
但黑白無常這兩個老鬼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眼看一計不,心里又生一計。
黑無常先是朝冥野深鞠了一躬,隨后又道貌岸然地開口道:“今日舍妹不懂禮數,還王爺念在多年夫妻之的份上饒過一回。只是千年鬼節大典即將來臨,鬼王正妃之位不可繼續空缺,不知王爺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