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琪看了看這將近四百平米的套房,咬了咬牙,拿起了掃帚,這是干凈的套房,沒有什麼需要打掃的,但必須打掃,即便是只做樣子也夠一個人的了,畢竟平時這一間套房至需要七個人來打掃。
“哎,先不急,”徐璐阻止了,“這兒有沒有紙?”
“有的。”方安琪放下掃把,去了會客廳,拿出了一疊A4紙,順便帶了一支筆。
“嗯,細心的。”徐璐接過紙張,用筆在每一張紙上都寫了方安琪的名字,一疊全被寫上了。
寫好的徐璐甩了甩有點酸疼的手腕,然后站起來把這疊紙放在了方安琪手上,“你跟著我就好。”方安琪雖滿心疑卻也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徐璐后,即便已經預到沒什麼好事了。
徐璐從沙發開始邁步,每走一步就從方安琪手上拿出一張紙撕碎片撒在地板上,紛揚的紙片落在地上,沙發上,隙里,方安琪的上,果然,這人不懷好意。
“方安琪,你知道我現在最喜歡你什麼嗎?是聽話,就像現在一樣,對我唯命是從。如果你一直都這樣乖,那你們母也不至于落得這幅下場,也不至于這麼慘。”徐璐邊撕邊說。
方安琪咬了咬不說話。
“呦,空了。”想再拿紙的徐璐發現方安琪的懷里已經空了。“我還沒撕夠呢,既然沒了,那就這樣吧。”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整個客廳一片狼藉,目所及所有的家都蓋上了一層雪白的紙片。
“這樣看著還差不多,”徐璐滿意地拍了拍手,“都說勞最能現一個人的價值,可是如果沒有對比就不好現對不對,那,我能幫的也就到這兒了,剩下的靠你了。”
徐璐把掃把扔到了方安琪的腳下站在了一旁。
方安琪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掃把,開始打掃,方安琪忍了。
徐璐不屑地笑了笑,但有些不滿,還以為方安琪會發一通脾氣呢,這樣聽話讓找什麼樂子。
徐璐煩躁地去臺站了站,看到了養花草用的灑水壺,徐璐拎著進了屋。
“方安琪,如今你做到領班也不容易吧,不給你增加點難度也現不出你作為一個服務員的價值,對嗎?”
徐璐拿著水壺灑了一遍水,在地上的紙片遇到水后都黏在了地上,用掃把掃不起來的方安琪只能蹲下用手撿起。又是這種覺,這種屈辱的覺!方安琪的臉紅得要滴。
“方安琪,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忍氣吞聲是嗎?你沒有反抗的嗎?”徐璐惱火地問道。
“既然是徐小姐需要我做的,而且王經理也說了,讓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那我做就是了,沒必要多說多問。”
“沒必要多問,那好,你繼續,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做不完的話你知道后果!”徐璐惡狠狠地警告,然后進了臥室。
半個小時后,徐璐走出臥室,看到的是依舊干凈整潔的客廳,“很好,方安琪,果真沒讓我失,為了這份工作你也夠拼。”
此時的方安琪站著的時候都微微抖,卻什麼話都不能說。
“客廳好了,那就打掃一下衛生間吧,尤其是馬桶,認真打掃。”徐璐無所謂地說。
方安琪拿著東西進了衛生間,徐璐靠在門框上,看著蹲在地上刷馬桶的方安琪,冷嘲熱諷“當初你和顧赫結婚時那麼神氣,有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你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那個時候的你是真風,次次在我面前炫耀,好像你方安琪這輩子就該嫁個好男人,而我徐璐就該單著一樣。但你想多了,我們出不一樣,所以結果一定不一樣!還好老天爺開眼,知道你配不上這麼好的人,所以,要了顧赫一條命。你們母也落得孤苦伶仃的下場,方安琪,別覺得命運不公,其實這才是你應該過的生活。你沒失去什麼,只是你之前得到的超出了你應得的范圍!”
“徐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提了。”方安琪打斷了徐璐的語言。
“為什麼不能提,我偏要提。你虛榮心那麼強,和景欣然在一起,看上顧赫是早晚的事,只是沒想到你心腸也夠狠,為了那個男人去對付景欣然,虧曾經還把你當最好的姐妹看待。最后怎樣,你不是人家的對手,被整慘了,我告訴你,地位就是不一樣,你不服?不服又能怎樣。”
“徐璐,你就這麼喜歡落井下石?你可不可以不要說了。”
“無所謂,落井下石怎樣,小肚腸又怎樣,我高興就行。”徐璐氣憤地看著這個幾乎要無視自己的人,罵道,“方安琪,你還真是條賤狗!”說罷。徐璐向方安琪吐了一口痰,方安琪躲了過去。
“你不是喜歡干活嗎,你不是喜歡打掃衛生嗎,那好,把這口痰清理掉,然后從刷好的馬桶里舀出一杯水喝掉,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像看看你對你刷好的馬桶有沒有信心!看你能不能理直氣壯地告訴我,馬桶是干凈的!”
“徐璐,你鬧夠了沒有!”方安琪“蹭”地站了起來。
“啪”的一聲,方安琪挨了響亮的一掌,“沒有!沒夠,你要怎樣!”
“徐璐,你不要欺人太甚!”方安琪著被打的半張臉憤怒地說。
“欺人太甚?我欺人了嗎,我欺的是狗!”
徐璐站直了子,“方安琪,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方太太,你只是一個清潔工罷了,你還敢和我大吼大,你沒有這個資格!”
“那你故意為難我算怎麼回事?”
“故意為難你?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我就是來這兒找樂子的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今天把這口痰清理了,馬桶收拾干凈,否則你別想出去!”
“徐璐,你……”方安琪未說出的話被徐璐用另一掌截斷了。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既然是條狗就要有狗的姿態!你不懂的話我就教教你!”徐璐的力氣還是很大的,方安琪的臉頰以眼可憐的速度腫了起來,在眼眶里打轉轉的眼淚也終于掉了下來。
方安琪對著徐璐吼了一聲,就從徐璐的邊沖了出去。
“哎,方安琪?”景欣然和天佑吃過飯想去到方安琪的家里看看,但是給打電話沒有人接,想著應該還沒有下班,就找到了酒店,聽值班經理說在頂層打掃衛生,他們便直接來到了頂層,誰知電梯門剛打開就看到了方安琪從房間里沖出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景欣然驚一聲,“你的臉怎麼腫了,誰打的?”
天佑上前走了幾步,推開門看到了徐璐。果然,是被人打的,怕是徐璐刁難了。
“天佑!你怎麼來了。”又驚又喜的徐璐看到景欣然抱著哭泣的方安琪急忙解釋,“你看我,沒事非要拉著方安琪敘舊,結果說到竟然激得哭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越來越激,沖了出去,我剛想去追,你們就來了。”
“方安琪,你不要哭了,沒事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不要太在意。”徐璐假惺惺地說。
景欣然冷笑了一聲,“徐璐,你演戲的本領是越來越好了,謊話也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哪兒有,欣然,是真的呀。天佑,你是信我的對吧。”
天佑抿了抿薄,“我覺得我夫人說的不錯,敘舊也能讓臉腫,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以后要多和徐小姐請教請教了。”
徐璐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既然方安琪的緒這麼激,我就不留了,回去好好平復一下心吧。”
“呵,稀罕在這兒留著。”
“你……”徐璐指了指景欣然,“你說話注意點!”
天佑把徐璐的手打下,“別指,是我老婆,你還沒資格。”
徐璐惱怒地放下了胳膊。
“徐璐,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收斂點好。”
“用得著你教訓嗎?!”
“的確是用不著,我只是提個醒。”景欣然扶著方安琪轉走進了電梯,天佑跟了上去。獨留徐璐一人在走廊里站著。
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我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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