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雪泥人尚有三分,更何況本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聽到陸尚如這麼說自己,還說梨禾,更是氣的不行。但是現在,不僅陸尚如地位比自己高,自己不好僭越,更重要的是,梨禾只要還在太子府待著,那就要看陸尚如的臉。如果因為自己和陸尚如之間的風波,波及到了梨禾,那陸尚雪真的要怪死自己了,想到這里,陸尚雪狠狠下了自己的怒氣。
沒想到,太子又一次來幫助陸尚雪解圍了。
“尚如,你這像什麼樣子?言語如此尖酸刻薄,是一個太子妃該有的行為嗎?”太子威嚴道,“今天陸尚雪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要做出主人應該有的樣子來,好好待客,而不是這樣只會用刁難他人。”
陸尚如被太子一番責難,原本濃妝艷抹的臉上都看的出臉的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子,無法相信太子在這麼多外人面前仍舊幫著陸尚雪那小人說話,枉顧自己太子妃的面。自己怎麼說也是太子府真正的主人,而太子不顧的臉面,讓一個倚芳樓來的小人外面的人先懷了孕,本來就讓難做,后來自己設計讓那小人小產,太子居然還責怪自己;而現在,太子居然又為了陸尚雪這個外人來下自己的臉面。陸尚如想到這里,憤怒的臉都有些變形。
太子看到這副模樣,更為生氣質問道:“還傻愣著干嘛?還不趕來給陸尚雪賠禮道歉?”
陸尚雪看到他們這副模樣,臉上忍不住出了一嘲諷的笑意:這麼費盡心機嫁給一個不自己的男人,可能就是陸尚如這樣的結局吧:那個男人本不會在外人面前顧忌你的面子,更會拿著你的面子肆無忌憚的在地上踐踏。陸尚如雖然在言語上要勝過自己,更在生活中為難梨禾,也是因為自己生活的苦難和不幸,更是因為從心底對太子的不自信吧。因為陸尚如心中也知道,太子對不上心,所以才一次次的試探太子的底線,沒想到弄巧拙,更讓自己難堪。
陸尚如本就心中不服,現在看到陸尚雪臉上這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更是氣不打一來,陸尚雪這小人,以前在丞相府中,做小伏低,現在離開了丞相府,莫不是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凰了?膽子倒是大了不。心中更加憤怒,一時急火攻心,把自己手中拿著的酒杯直接潑到了陸尚雪臉上,恨恨道:“你再怎麼得意,也不過是我們丞相府的一枚棄子罷了!”
失意的人總是在追憶過去自己強盛時候的事,可是他總是不記得,現在已經不是當時了,世事多變,更何況份地位這種本來就飄忽的事呢?陸尚雪已經不是當初在丞相府那個事事都聽話的不寵的兒了,現在是很多人都爭相拉攏的對象了。除了太子,還有的丈夫會為出頭。
皇渝耀看到陸尚如這番行為大怒,對太子道:“太子,你們太子府這般又是什麼意思?我們夫妻二人來此應邀參加宴席,本是太子邀請,沒想到不太子妃歡迎,反而要到太子妃如此折辱,又是為何?”
太子也沒想到陸尚如這人如此爛泥扶不上墻,聽到皇渝耀責問也知道這次是太子府對不住皇渝耀和陸尚雪,他對皇渝耀道了個歉,又對陸尚如怒道:“平日里你在太子府耀武揚威我都沒有在意,隨你去了。只是今日陸尚雪是我邀請來宴席的,而你卻毫不知收斂。我看你這個太子妃當的也不是特別順手,先回房歇著吧。沒有我的話就不用出來了。”又喊過管家道,“差幾個人去太子妃宮外看著,沒我的話,不許房里的人出來,也不許別人去看,讓自己一個人在房中好好反省反省!”
皇渝耀看到太子將陸尚如足了,這才作罷。
剛替梨禾傳話的婢小荷,聽了太子的吩咐,引著陸尚雪去后院換服。陸尚雪朝這婢遞過一個眼,也沒多說話,婢就聰明的帶著,避過太子府的了守衛們來了梨禾的院子。
梨禾虛弱,正在屋子中看書,看到一狼狽的陸尚雪面驚訝,忙讓小荷關上房門,親自拿了服給陸尚雪換上。
陸尚雪換完服出來,看到梨禾虛弱的樣子,又想起剛剛小荷跟自己說的,梨禾小產的消息,心疼的不得了。
梨禾看到陸尚雪換了服,就輕聲喚過小荷:“王妃換完服了,快送出去吧。”
陸尚雪看到這副不愿多說的模樣,心中哀痛:“我已經知道了你小產的事……”
梨禾聞言,從剛剛就一直很平靜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裂痕,余瞥著站在門口的小荷道:“誰告訴你的?”
小荷聽到了們二人的對話,臉上忍不住冷汗連連,雙手都有些抖,的從門口溜了出去。
陸尚雪聽到梨禾這話,心中也頗為疑,聽梨禾這口氣,應該不是梨禾告訴小荷,讓小荷來找自己的。那麼,又是誰讓小荷給自己傳遞梨禾小產的消息?是誰知道了自己和梨禾的關系,又是誰篤定自己肯定不會對梨禾袖手旁觀的?回過頭,只看到小荷匆忙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但是現在陸尚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來看梨禾,又不舍得放棄掉,還想與梨禾多待一會,也好多勸一下梨禾早日跟著自己離開。
但是梨禾卻很不配合,無論陸尚雪說什麼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聽是聽了,但是有沒有把陸尚雪的話聽進去,陸尚雪著實有些捉不出。
而且陸尚雪是過來換服的,前院的宴席也不好離開太久,看著梨禾蒼白的臉,心中心疼萬分,但是梨禾不配合的態度也讓束手無策,只能含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