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據南方遞上來的折子,南方巡大臣被人告發貪污,因著數字金額太大,皇上立馬派了人去著手調查,在民間幾度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有些孩甚至編了順口溜來戲弄他。
不知是對自己過于自信還是真的蠢,皇上派的人剛到那邊不過三日,便將人抓了個現行,據那些搜查家底的士兵說,在院子里甚至專門有間石窖是用來貯藏貪污來的銀兩的。
不多時事便水落石出,皇上龍大怒下下旨抄家,這會親近者已經斬首,該充軍的充軍,該流放的流放,事進行的格外順利,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問題也暴出來。
原本的巡沒了,那這個位置便這麼空缺下來,京中員眾多想找人頂替不難,可是左挑挑右挑挑,哪個看著都不適合,一時找不到人事便這麼擱置下來。
南方自古被稱為南蠻之地,京中之人瞧不上卻也不能否認其重要,位置一直這麼懸著,民間已經有了抱怨之聲,只說是皇帝只知樂從不辦事,不為老百姓考慮。
皇上最是要面子,這回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事也絕對不能再拖下來了,這日早朝剛開始,皇上便匆匆催著底下大臣推舉人選,突然沒頭沒腦的誰也沒反應過來,連皇上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們又哪里還能想到,眾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就看誰先出個頭。
很快便有人站了出來,正是之前方才得了狀元的狀元郎梁淺,他走出來拱了拱手,說道:“臣有一人推舉,不知皇上可否聽聽?”
皇上本就為這事煩,現在終于有人出來自然是高興,立馬擺擺手道:“有話盡管說。”
“無論是哪個職,最重要的都是居高位愿意為百姓著想,為百姓做事,臣心中的人選便是肅王。”
皇渝耀也沒想到梁淺會推舉自己,微微愣了會很快反應過來,眾人似乎是在商討自己的看法,聲音得再低大殿上也有些鬧哄哄的。
“肅王?”皇上愣了愣,似乎是對沒想到狀元郎會推舉他,到底是不寵的皇子,連個位置都沒能在其心里排上,“肅王自己可有想法?”
皇渝耀被到名字從人群里走出來,舉手投足間的宇軒昂奪得眾人的全部注意力,不知不覺間,肅王已經完了從不寵的皇子到百姓間最有皇子名的任務,若是陸尚雪在這里,必定會想到現代的一個詞匯——逆襲。
“兒臣全憑父親定奪。”皇渝耀面上裝著淡定而又冷靜的樣子,心里卻被喜悅纏繞,他現在需要的正是發展余下勢力,在這京中早已經不夠滿足,如果能到走走,說不定能籠絡到更多的勢力,現在不就是這麼個理嘛。
“臣等倒是覺得不錯,肅王平時便是勤勤懇懇的,他擔此重任皇上也可放心大膽了。”
“是啊,思前想后還真是肅王最是合適了。”
底下大臣你一言我一句,就差把皇渝耀給捧上天去了,全然沒注意到大殿之上的某人已經顯得有些沉的臉。
要不是現在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皇上也不想讓皇渝耀頂上去,要是等皇渝耀再進一步把勢力發展起來了,太子就真的沒活路了,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皇上在心底嘆了口氣,然后假意帶著幾分長輩的慈說道:“既然諸位都這麼說,那便由肅王暫代南方巡一職。”
皇渝耀坐上這位置才不過兩日,皇宮一道圣旨傳下,命他前往南方各地巡視,即刻出發。又或許是為了表表父親的慈,皇上特意命人在宮里設下宴席,為皇渝耀踐行。
這日京中大部分皇室貴族們齊聚在皇宮,熱鬧程度堪比新春家宴,皇上也特意過來小坐了會,不多時便先行離去,只留下這些個小的們自個折騰。
陸尚雪坐在皇渝耀側,今日依舊是如平常般素凈的裝扮,卻猶如出水芙蓉般,引得皇州的目時不時便落在上,連一旁的陸尚如都有些許察覺,著陸尚雪的目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開始大家都算玩的盡心,年齡相仿的人之間更是玩的開,氣氛看著極是融洽,可皇渝耀卻清楚,絕對有人會出來折騰點事,比如太子皇州。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后,皇州突然假意借著酒勁對邊阿諛奉承的人說道:“素來父皇問我愿不愿意去南方任職,我只當是什麼事呢,那種地方又怎是住的了人的地方,都是些小門小戶的出,哪里比得上咱們這。”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清楚,眾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盞,目在皇渝耀與皇州之間來回,都是從深宅里走出來的公子哥,若是連這麼明顯的奚落兌都聽不懂,那當真是不要在京城混了。
意外的是皇渝耀卻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同旁的王妃悄聲說些什麼,甚至是在眾人的目齊落在他上時,連個頭都沒有抬過,徹徹底底把太子給無視了。
皇州哪里的了這種無聲的奚落,當即不依不饒:“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要是去了至還不得被層皮。”
“太子言之過重了,臣等原先常年駐扎邊疆,那的日子可比南方任何地方都辛苦的多,百姓生活更是窮的叮當響,可是卻經常給士兵們送吃的以表謝意,也不是只要是窮人就壞。”
李致炎一言既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底窺出了震驚的意思,自然不是因為他話里的意思,而是在太子與肅王之間,他選擇了替肅王說話,難不他這是已經選擇了站隊?
皇渝耀這回才慢悠悠的看了一眼李致炎,他不需要有人替他出面,可李致炎幫著他說話也確實沒想到,眼看著皇州吃癟,心也是格外舒爽。
而皇州那邊,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正憋著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