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說怎麼會逃了呢?我都把綁住了,不該啊。”
“你說會不會是媽回來把救走了?”霍老太太冷不丁想到這個可能,口而出的時候自己都打了個寒戰。
“媽,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這怎麼可能。”霍大山一口否決,村里人大多信鬼神之說,霍大山到底讀了四五年書,迷信思想沒那麼嚴重。
“那你說怎麼好端端的鑰匙在我上就不見了,小佳把門鎖了卻大開著……”一想到霍小文死去的媽又來了,霍老太太骨悚然。
“不會的,媽,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霍大山雖然對自己的兒非打即罵,可也是因為到老了都沒個兒子,心里氣的,對這個老母親,心里倒還孝順。
心想霍老太太總是疑心霍小文媽的鬼魂回來了,老人家不好,可別被嚇出個好歹來。
當即說去找個和尚道士來做場法事,霍老太太卻心疼錢,說張嫂不是有菩薩的庇佑嘛,去請來看看。
兩人商量完畢,就要去找張嫂,霍老太太突然住霍大山:“這樣,你去一趟劉家村,仔細的問問小佳那丫頭,說不定那見人就是放跑的。”
事太過詭異,霍老太太心里害怕就先為主的想到是霍小文媽來了,可是仔細一想小佳也很可疑,昨天那麼護著霍小文,很有可能就是把人放跑了。
“嗯,那你去請張嫂,我這就去小佳那。”
見霍老太太點頭,穿了服就往門外走,小佳才走了不久,說不定現在還追的上。
與此同時,霍小佳卻在張家明的屋里的炕頭上,霍小文正趴在懷里哭。
霍小佳三番兩次的幫霍小文,自然是什麼都跟說了,說著說著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霍小文,我帶你去找舅舅吧。”見霍小文仍舊哭的傷心,小佳了的頭發,又是心疼又是悲憤。
霍小文本來把頭埋在姐姐的懷里,聽這麼說,一下把頭抬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舅舅住哪,只有舅媽給我留了個座機電話。二姐不用擔心,我等會到村長那里借個座機打了電話就行了。”
說到這里霍小佳就放心了,又說了兩句話就提出要走,霍小文雖然有些舍不得,可是還有事要去做,也就沒留。
“我爸居然是這樣的人。”霍小佳一路走的心不在焉,一想到霍大山的為人心里就來氣。
以前只知道他對自己和幾個妹妹很是不喜歡,沒想到他竟然能把自己的兒打死隨手丟在后山。
一路上只顧自己想,卻連后面有人自己都沒聽到。
霍小佳在張家明家待的太久了,這會正好被匆匆追來的霍大山看到,他在后面大喊小佳卻不理不睬。
霍大山更加疑心起來,一提氣跑過去朝霍小佳肩膀拍了一下。
“爸,你怎麼來了?”霍小佳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霍大山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我怎麼來了?”霍大山二話不說就在小佳臉打了一掌,“你個吃里外的東西',你不把那貨放了,我會來麼?”
小佳被他這一掌打懵了,以為他已經知道了,當下也不否認,直接就承認了。
霍大山氣的手又要來打,霍小佳卻閉上了眼睛,一副本不怕的樣子;“你打吧,打完之后我就還清了,你以后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
霍大山這時候更怒了,那橫勁一上來,手就兒臉上招呼。
“畜牲。”就在霍大山還要打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悉的聲音,一轉頭,見大喊的果然是霍小文。
本來霍小文是要村長家走的,誰知一出門遠遠的就看到霍大山正在打二姐。
霍小文也顧不得自己,朝那邊大罵去。
“等會再跟你算賬。”霍大山回頭見到是霍小文,哪里還有心思管霍小佳,立刻就要去把抓了回去。
霍大山還沒跑開,手臂就被人抓住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小佳,他用力一甩手沒甩拖。
“啊喲。”霍大山忘了自己還有傷在,這一下牽了傷口,傷口很快就救出來,痛的慘一聲。
“爸!”霍小佳驚一聲,就要去查看他的傷口,霍大山冷笑一聲,“你不救盼著我死麼?”
霍小佳還想說什麼,霍大山已經轉走了,急的只在后面重復的喊著“爸”,霍大山突然停了下來。
“從今天起,我不是你爸。”他說的平靜,聲音沒有喜怒,就好像說今天晚餐吃什麼菜一樣。
霍小佳怔在原地,霍大山已經走的遠了,“哼,誰稀罕,你把自己的兒當人麼?”這樣想著,霍小佳也轉離去。
走了一會,霍大山突然想起還要去抓霍小文,可就這一會功夫,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唉!”霍大山長長哀嘆一聲,緒低落起來,自己一輩子竟然過的這麼窩囊。
“大山?”就在霍大山還在概自己的命運多舛的時候,一個婦突然驚訝的了自己一聲。
“張華?”一開始霍大山還沒認出來,仔細一看,這不是自己以前的老相好張華嗎?怪不得聲音這麼悉。
“對啊,是我,怎麼幾年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麼?”見霍大山見到自己竟然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張華倒是不介意,還開起玩笑來。
“哈哈,來我家喝杯茶。”霍大山也是有些意外。
不是說張華嫁去外地了,好些年都沒回來了,自己怎麼都沒想到竟然還會見到。
張華三十多歲的人,卻是風韻猶存,一張致的瓜子臉,沒嫁出去的時候也是一朵“村花”。
要說張華這麼標致的人兒,怎麼就嫁去了外地呢?因為以前跟霍大山有一,村里名聲都傳臭了,當時傳的沸沸揚揚,說跟霍大山孩子都有了。
這樣一來誰家還肯娶,村里人窮,對名聲卻是看的很重,誰要是被帶了綠帽子,那就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本來事已經變這樣了,當初張華就該嫁了霍大山,誰知霍老太太聰明過了頭,想要不費一個錢就把人娶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