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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阿史那猗娜便緩緩地靠在了阿萱的上,沒了氣息。
阿萱不知道阿史那猗娜服的是什麼毒,卻知道,哪怕自己能夠及時施救,也是救不回一心求死的的。
說得對,倘若跟著他們去了陳國,哥舒萬的尸骨定然是保不住了。
可如今死在了這里,那些突厥人若是領回的尸骨,又該是如何一番辱?
想到這兒,阿萱不咬了咬。
哥舒萬的死,難辭其咎。
哥舒阿依曾經給的幫助也讓銘記于心。
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阿娘的尸骨被送去侮辱?
想到這兒,阿萱深吸了一口氣。
非但沒有就這樣留下阿史那猗娜的尸首離去,反而與梁煜一起在哥舒萬的墳墓旁挖了一個坑,將阿史那猗娜與哥舒萬葬在了一起。
待最后一捧土覆上,一陣馬蹄聲也由遠及近,不多久就將這兩座墳給團團圍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首的突厥人喝問著突厥語。
可阿萱跟梁煜都沒有說話。
便聽他們繼續喝道,“阿史那猗娜刺殺可汗,你們可是跟一伙的?”
聞言,梁煜冷聲一笑,“你們可汗力大無窮,阿史那猗娜一介弱質流如何能刺殺得了他?真是愚蠢。”
他說的是大棠話。
那些突厥人一聽,當即變了面,紛紛轉頭看向其中一名突厥人。
看來,只有這名突厥人聽得懂大棠話。
果不其然。
只見那突厥人用蹩腳的大棠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刺殺我們可汗?”
梁煜滿臉輕蔑,“這你們就不用管,只要知道阿史那猗娜是為了保護你們可汗才死的,我們敬佩一個子還如此英雄,才會如所愿,來將藏于此。”
梁煜緩緩說著,那突厥人也低聲翻譯著他的話。
卻聽那為首的突厥人厲聲喝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如何信你?”
“信不信由你。”梁煜就不在乎。
而阿萱也已經緩步行至梁煜的邊,沖著那幾名突厥人道,“別說阿史那猗娜本沒有那麼本事殺人,就是有,為什麼要刺殺自己的兒子?”
聽到這話,那些突厥人面面相覷,顯然覺得阿萱所言有理。
而就在他們愣神之際,梁煜忽然抬手一掌劈向前方的草叢。
瞬間,草木混著泥土飛濺,突厥人被迷了眼,驚了馬,做了一團。
等他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阿萱跟梁煜也早已不見了蹤跡。
見狀,其余的突厥人都忍不住問道,“將軍,怎麼辦?”
為首的那突厥人看了眼那座新墳,眉頭蹙,“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怎麼辦?更何況,他們說的也有道理,阿史那猗娜本殺不了可汗,反倒是剛才那兩個人……”
想到剛才的混,這名突厥將軍都不由得驚出一冷汗。
他心里清楚,就剛才那一瞬間,那兩個人完全有能力殺了他們所有人!
“算了!走吧!”那突厥將軍一聲令下,帶著人馬浩浩地離去。
阿姆河畔一陣吵鬧過后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河水潺潺,清風如歌,繞過那兩座墳頭,吹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從突厥回陳國,又是近三個月的路程。
等阿萱再次見到哥舒阿依時,的肚子已是很大很大了。
阿萱下意識地就抓住了哥舒阿依的手腕,面微驚,“你這是雙胎?”
哥舒阿依比起幾個月前發福了不,對著阿萱一笑,滿臉幸福,“嗯,醫說是。”
雙胎也是在快五個月的時候查出來的,在知道那個消息時,陳鴻熙都高興得原地轉圈,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看著哥舒阿依如此幸福的樣子,阿萱哽在嚨里的話一時也不知該不該說了。
只扶著哥舒阿依去一旁坐下,道,“你坐好,我給你胎位。”
說著,便是手向哥舒阿依的肚子。
可,哥舒阿依卻是抓住了阿萱的手腕,道,“你知道我現在要的不是這個肚子!”
耐著子等了這麼幾個月,就是為了想知道到底誰才是殺害自己阿弟的兇手!
阿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哥舒萬的頭骨上有裂痕,而且當初營帳上方并沒有噴的跡,證明哥舒萬在陳鴻熙下手之前就已經被人打死了。”
所以,人不是陳鴻熙殺的。
聽到這話,哥舒阿依的心口就像是歇下了什麼,一只手捂著肚子,眼圈不自覺地發紅。
抓著阿萱的那只手也不自覺地用了力,“你,你說真的?”
“是真的。”阿萱重復著,眼見著哥舒阿依的呼吸越來越重,的眉頭不自覺地擰起來,“你不要激,讓我先一下你的肚子。”說著,手腕扭轉,掙開了哥舒阿依的手。
可,剛到哥舒阿依的肚皮,便又被握住了手腕,“那兇手是什麼人?”
聞言,阿萱一愣,眉心擰,道,“我查到了就告訴你,現在是你的要。”
雖還沒到胎位,卻能覺到哥舒阿依的肚皮在發。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卻聽哥舒阿依道,“你若沒有查到真相,至多是派人傳書信給我告訴我兇手不是陳鴻熙,而不是就這樣回來了!”
與阿萱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如何會不知道這一點?
而眼下,阿萱的瞞更讓心中不安,“兇手,與我認識?”
阿萱卻是搖了搖頭,“真的還沒找到,你放心,一有消息我一定會即刻通知你。”
在進宮之前阿萱就想好了,如若哥舒阿依的況還好,就將真相告訴,可若是的況不容許知道真相,那自然是不會說的。
可眼下,哥舒阿依顯然是不信的,抓著阿萱的手,雙微微抖起來,“你說我阿弟的頭骨有裂痕,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聞言,阿萱沒有說話,那雙眸子看著哥舒阿依,知道,哥舒阿依一定是想明白了什麼。
就聽道,“能有這等本事的,不是力深厚,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大棠軍營,就是天神神力,且早已潛伏在我阿弟邊的人,對不對?”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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