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綉手中,劉表已經接連三次壁。
第一次,張綉押解著蔡瑁南下襄,為了給張綉一個下馬威,劉表讓文聘前往迎接。本意是彰顯實力,可文聘卻被張綉生擒。
第二次,州牧府的文會上,劉表利用伊籍和禰衡,意圖讓張綉丟臉。沒想到,張綉文采飛揚,讓禰衡和伊籍喪盡面,張綉反而籍此名聲大噪。
第三次,張綉北上育縣,劉表撤回了荊州邊境的駐軍,任由龔都和劉辟進南郡,想藉助黃巾賊打擊張綉。可最後,龔都和劉辟被殺,張綉名震南,而他劉表卻淪為笑柄。
都說事不過三,偏偏,劉表三次對付張綉,次次都吃癟。
每一次,張綉都能獲得好。
在劉表的心,不得張綉吃癟,然後求他幫忙。
可每一次,都失敗了。
劉表心不甘,看向蒯越,說道:「異度,張綉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實力急劇膨脹。他招降了錦帆賊甘寧,俘虜了龔都和劉辟的黃巾賊,兵力恐怕都近一萬。」
「再者,張綉還有本贈送的糧食和械,不缺糧食,不缺銳,實力極強。」
「我們不能再任由張綉擴張。再讓張綉發展下去,恐怕張綉就不是荊州北面的屏障,反而是威脅荊州安全的大敵。」
劉表一副凝重神,問道:「你有遏制張繡的計策嗎?」
蒯越心頭嘆息一聲。
張綉如今,快為劉表的心魔了。不徹底遏止住張綉,劉表就難以安心。
蒯越沉一番,緩緩道:「主公,張綉在育縣境,佔了天時地利與人和的優勢,要對付張綉,或者說要遏制張綉,近乎不可能。」
「張綉寄居在南郡,正常的況下,主公要遏制張綉很簡單,只需要控制糧食的供給,就足以限制張繡的實力。」
「但此前,張繡得了主公給予的糧食,還滅了南鄧氏,至在今年乃至明年上半年,張綉都不會缺糧食。」
「尤其張綉掌控育縣后,開山屯田,修築渠,等到明年,育縣農耕足夠,張綉足以自給自足,不需要主公的糧食供給。」
蒯越道:「要遏制張綉,太難!」
「唉……」
劉表聞言,忍不住嘆息一聲。
難道,就真控制不住張綉了?
劉表思慮一番后,說道:「異度,昔日你兄長在的時候,任何困難,他都有化解的計策。你的才華,不亞於你兄長,難道區區張綉,就難住你了?」
蒯越面一凝。
劉表的話,讓人失,也讓人心寒。
當著他的面,使用拙劣的激將法,意圖讓他出謀劃策,還藉此挑撥他和兄長的關係。
太沒意思了!
蒯越心中微冷,道:「主公,當真還要對付張綉?」
劉表道:「必須!」
蒯越眼眸轉,道:「要對付張綉,卑職倒是有一個辦法。」
劉表子稍稍的前傾,神興,問道:「異度計將安出?」
蒯越不急不緩道:「主公麾下,有一人名魏延。此人桀驁,也有往上爬的野心。只是魏延和同僚關係不融洽,沒有人提攜他。」
「主公可以召見魏延,讓魏延去宛縣,阻攔張綉掌控育縣以北的區域。」
「主公許諾魏延,只要他能立足宛縣,阻攔張綉,便任命他擔任南郡的太守。一郡太守的職,足以讓魏延心。」
蒯越道:「尤其魏延有野心,即使面對張綉有困難,他也會去的。」
劉表聽了后,眼睛一亮,掌贊道:「妙!妙!妙啊!本也知道魏延,這魏延極為桀驁,猶如一頭兇虎,張綉則是一匹惡狼。驅虎吞狼,端的是好計策。」
蒯越看著激的劉表,心中卻是暗暗搖頭。
魏延未必能擋住張綉。
說不定魏延去了宛縣后,又會間接的幫助張綉,讓張綉實力再度增強。
只是這話,蒯越不會說。
蒯越不願意經手魏延北上的事,說道:「主公,卑職手中還有諸多的公務要理,便先行告退。」
「去吧!」
劉表笑著擺手。
待蒯越離開后,劉表當即下令,召魏延來見。
魏延在劉表的軍中,還沒有外放。他如今是一個校尉,掌握一支軍隊。只是魏延桀驁,頗為張狂,所以和軍中的將領關係不好。
他看誰,都覺得不順眼,以至於在軍中很孤立。
偏偏魏延的部下,卻對魏延俯首帖耳,很是信服魏延。
魏延如今,不過二十五歲。
他長八尺有餘,孔武有力,格壯,上早已蓄起了鬍鬚,頜下一副短須,獷豪邁,頗有英武之氣。只是他眼眸略顯狹長,極有侵略,讓人覺得桀驁猖狂
魏延在軍中,一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聽到劉表召見的消息,有些意外。
不過,他還是以最快速的速度趕來。進府,在侍從的帶領下,魏延來到書房中,見到了著博領大衫,一派名士氣度的劉表。
魏延抱拳道:「末將魏延,拜見州牧大人。」
他稱呼劉表為州牧,並非稱呼主公。
打心底,魏延沒有認劉表為主,因為他認為劉表過於懦弱,不是一個明主。
魏延在荊州,混口飯吃罷了。
劉表沒覺得稱呼有什麼不對,略作頷首,微笑道:「本聽說,你魏延在軍中,和同僚關係不睦,遭到他們的排?」
魏延神態自若,回答道:「回稟大人,不存在這回事兒。末將子孤僻,不善於際,才和諸位同僚關係一般,排一說實乃荒謬之論。」
事實上,真不是排。
是魏延看不上軍中的人,他認為軍中將領都是酒囊飯袋,只知道吃喝嫖賭。
這樣的人,他看不上。
所以,魏延不屑於結,才和一眾人關係不好。
劉表呵呵笑了笑,沒有多說,直接進正題,說道:「本找你來,是有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要給你來辦。」
魏延道:「請大人明示。」
劉表道:「南郡宛縣,不在本的控制中。但宛縣,也是荊州極為重要的一部分。為了不讓宛縣失控,本希你能帶兵前往,坐鎮宛縣,不使宛縣落他人的掌控中。尤其,不能落張繡的手中。你,能辦到做到嗎?」
魏延眼眸轉,思索一番后,沉聲說道:「大人,宛縣在育縣的北面。要在張繡的北面立足,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劉表道:「只要你能在宛縣立足,擋住張綉北上,本就讓你擔任南郡的太守。如今,本讓你以宛縣縣令的份北上,你可敢接下?」
「有何不敢?」
魏延沒有猶豫,直接道:「末將願意北上,保證完任務。」
能離開襄這溫鄉,到宛縣去,魏延是願意的。魏延不是傻子,他清楚劉表讓他去宛縣,是要鉗制張綉,但他不在意這些。
能陞,能打仗,能一展才華,足矣!
其他的,他管不了。
劉表不再多言,擺手道:「本相信你的能力,去準備一番。今天之,本會把相應的命令和印綬,發到你手中。」
「喏!」
魏延應下,起便告退。
劉表角勾起一抹笑容,臉上有期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