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外的兩座山峰,一東一西,矗立在道的兩側,說是山峰,其實和山坡沒太大區別,因為兩座山都不高,也不陡峭,從四面八方都能登山。
甘寧帶著五十名騎,悄然抵達東峰山腳下。他躲藏在林中,打量了一番已經開始凋零的山林,便留下二十名士兵看顧戰馬,領著剩下的三十人,往東峰上了過去。
不多時,便進山林。
「都小心些,任何況下,都不能發出聲音,知道嗎?」
進山林,甘寧再次提醒。
「知道!」
一眾士兵,齊齊點頭。
甘寧手一招,便領著人快速的往山上走。
人有人的優勢,行便宜,不容易被發現。尤其甘寧往山上走,每過一段距離,都留下一個士兵原地潛藏,注意四周的靜。
一旦山上有任何的風吹草,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得到消息,然後做出應對。
快到山頂時,甘寧發現了一名魏延士兵的行蹤。他帶著人,悄然跟在後面,最終發現了魏延士兵駐紮的地點。
這是在抵近山頂的位置。
這一片區域,地勢平坦,但也參差遍佈著樹木,四周有無數的蒿草、樹葉。
一頂頂帳篷,鋪在地上。
帳篷周圍,有士兵巡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佈置很嚴謹。
如今沒有戰事發生,這些巡邏的士兵毫不放鬆,可見其軍紀嚴明。
甘寧無法靠近,只能躲在暗中打量。他看完所有的帳篷,略估測一番。駐紮在山上的士兵人數,約莫在八百人左右。
這數量,和哨探估測的士兵人數相差不多,畢竟人了守不住山峰,而駐紮的人多了,魏延麾下的兵力又會減。
八百人,不多不。
「有這八百士兵駐紮,要正面奪取東峰,不容易啊。」
甘寧瞇著眼睛,很不甘。
他帶著士兵到了東峰,雖然來的主要目的,是要打探消息,可他既然來了,就不願意僅僅是打探消息,更想要立功。
「走,去周圍看看。」
甘寧低聲吩咐,帶著麾下的士兵悄然退走。
離開山頂,甘寧去了山峰的四周,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清楚了況。
東峰上,沒有水源。
所有的水源,得依靠烏山魏延的大營補給。
除此外,山上遍佈樹木,而且多是松樹和柏樹,如今進初秋,樹葉凋零,樹葉麻麻的落在地上,使得地面上,彷彿鋪了一層地毯似的。
甘寧踩著地面的松針落葉,下了山來到藏匿的地點,心快速盤算著。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得弄點大靜出來。
甘寧著麻麻的樹林,忽然間計上心來。他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帶來的士兵,詢問道:「你們當中,誰帶了火摺子的?」
「我帶了的!」
一名士兵開口回答。
「將軍,我也帶了。」
「我帶來了的。」
……
其餘的士兵,也紛紛回答。
一個個都帶了火摺子,畢竟這是野外必備之,為了取火必須要有火摺子。
甘寧掌笑道:「好,這事好辦了。」
他一招手,讓所有人圍繞在邊。甘寧目掃過眾人,沉聲道:「咱們雖是打探消息來的,但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對吧?」
士兵都紛紛點頭。
他們了解甘寧的秉,知道這一回,不會就這麼空手回去。
甘寧眼中閃過一道,臉上更是出一抹狠,鄭重道:「我尋思一番,靠強攻東峰,肯定是不可取的。咱們這點人,不夠人家塞牙的。」
「唯一辦法,是火攻!」
「東峰上,是麻麻的松林和柏樹林,而地面上也遍佈樹葉。如今秋高氣爽,落葉乾枯,蒿草也曬乾,極容易引燃。」
「只要我們在山中點火,東峰便會化作一片火海。這山上的士兵,陷火海后,必定會下山,我們就在山下,守株待兔,擊殺下山的士兵。」
「魏延這廝,以為掌控了東西兩峰,就能和烏山形掎角之勢,能守住烏山,卻忽略了東峰的特殊環境。」
「這一回,讓他吃個大虧。」
甘寧握拳頭,在空中狠狠一揮,臉上也頗有些得。
「將軍英明!」
士兵們聞言,齊齊稱讚,一個個都興不已。
甘寧大袖一拂,吩咐道:「行的時間,放在晚上。天黑后,有利於行,也有利於我們撤退。現在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天黑后便立刻行。」
「喏!」
一眾士兵,齊齊應下。
……
魏延傷后,帶兵快速撤離。
他撤出三里后,發現後方沒有追兵殺來,便下令停止前進。
軍隊原地休整,清點損失。
他自己,也包紮傷口。
張繡的一槍,真真實實扎了他的左肩,更刺骨頭,令骨骼傷。傷筋骨一百天,他肩膀上的傷,在短時間,想完全恢復是不可能了。
「好狠的張綉。」
魏延咬著牙,忍著痛楚。
等他包紮完傷口,便靜靜坐著,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辦。時間不長,戰況清點完畢,一名小校來到魏延的邊,抱拳行禮。
小校名家黃賁,他恭敬稟報道:「大人,我們襲擊張繡的營地,戰死六十八名士兵,有九十八人傷。其餘的士兵,沒有什麼大礙。」
「讓士兵原地休整!」
魏延吩咐了一聲。
得知折損了六十八人,他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損失不大。
「喏!」
黃賁應下,立刻去傳令。
魏延看了眼左肩的傷口,眼見傷口有暗紅鮮,眼中儘是不甘。他如果現在灰溜溜的退回烏山,如何面對軍中的士兵?
他不願意退走!
魏延枯坐著,忽然計上心來,便立刻吩咐道:「黃賁!」
「在!」
黃賁聽到魏延的話,立刻走過來,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魏延說道:「傳令下去,找一之地,所有士兵前往休整。等天黑后,我們到張繡的營地,再進行襲擾。」
黃賁眉頭揚起,有些擔憂道:「大人,還要襲擾嗎?」
先前的襲擾,失敗了。
再襲擾,有何意義呢?
魏延大袖一拂,不容置疑道:「先前襲擾時,張綉有所防備,所以我們失敗了。如今我們撤退後,再返回襲擾,張綉必定料不到。我們晚上的襲擾,是要讓張繡的士兵,無法好好休息,這不涉及到戰鬥,你不必擔心。」
「喏!」
黃賁聽完魏延的話,也是鬆了口氣。畢竟不開戰,不會有什麼危險。他立刻安排了一隊哨探,去周圍尋找藏匿的地點,準備躲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