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夜晚,退去了白天的熱氣,晚風習習,很是舒爽。
張綉在院子中,靜靜等待。
他對付匈奴人的計劃,已經徹底清晰。每一步的行,每一步的安排,都已經竹在。
抵近凌晨,腳步聲自院子門口傳來。
一名士兵快速的跑來,抱拳道:「將軍,甘寧率領的大軍,已經抵達城外。」
「好!」
張綉道了聲好,吩咐道:「帶上鄧寧的,隨我去南門。」
「喏!」
士兵抬著鄧寧的,隨張綉離開縣衙。
一行人快速趕路,時間不長,便來到南門城。宛縣的南門,駐守人數並不多,但也有士兵徹夜駐防。
當張綉一行人大搖大擺出現,響聲傳到城樓上,很快被城樓上的士兵發現,負責的校尉大喝道:「誰在下面?」
「吾乃張綉!」
張綉大聲回答。
此話一出,城樓上一片嘩然。
在這段時間,張綉這個名字,反反覆復的出現,早已深人心。
「集合,快集合!」
城樓上的校尉,大喊著集合。
張綉聽到城樓上校尉的喊話,便帶著邊的十來個士兵,沿著馳道,往城樓上行去。
走到一半,校尉已經帶兵殺來。
只是校尉邊的士兵,都是老弱殘兵。他見到張綉走來,嚴陣以待,同時左右打量一番,生怕周遭有伏兵。
張綉指著鄧寧的,道:「魏延死在了本將的手中,鄧寧也伏誅了。爾等,還要再負隅頑抗嗎?」
校尉見周遭無人,說道:「張綉,憑你的這十個人,必死無疑。」
張綉輕笑,回答道:「魏延武藝高強,尚且不敵本將。你等老弱殘兵,在本將的眼中,更是土瓦狗罷了。本將的大軍,已經在城外,你們負隅頑抗,只是送死。」
「放響箭!」
張綉直接吩咐一聲。
「咻!」
一支響箭升空,尖銳的破空聲,登時傳出城外去。
「咚!咚!!」
戰鼓聲,登時自城外響起。
甘寧是埋伏在城外的,一聽到張繡的命令,當時就帶著士兵殺出來,直接來到城外搖旗吶喊。
麻麻的大軍出現,嚇得城樓上駐守的士兵心頭一。
一個個心,無比擔憂。
畢竟南門的士兵,也就三百餘人,算上其餘各門駐守的兵力,攏共就一千餘士兵。這些士兵,都是魏延帶走後留下的殘兵,戰鬥力弱,心理素質不好。
他們沒有廝殺的勇氣。
如果不是張綉在城馳道上,恐怕這些士兵一見到甘寧的旗幟,就要扔下武逃跑了。
校尉一時間,進退失據。
城外有張繡的大軍,城鄧寧死了,他怎麼辦?
張綉知道對方被震懾住,繼續說道:「按照本將和劉表的協議,育縣北面的各縣,都是由本將掌控。所以宛縣,是本將的轄區。劉表讓魏延來擔任縣令,本就是錯誤的。你,真要抵抗嗎?」
校尉聽到后,再看到麾下士兵的表現,也不再堅持。
不是不戰,是擋不住。
「我願降!」
校尉撲通一聲跪下,選擇了投降。
他後的士兵,一個個聽到校尉的決定,都是鬆了口氣,齊刷刷的下跪,高呼投降。
張綉角勾起一抹笑意,吩咐道:「都起來吧!」
「謝將軍!」
校尉及眾將,起道謝。
張綉吩咐道:「打開城門。」
「喏!」
校尉子探出馳道,大聲的傳令道:「打開城門。」
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兵站出來,打開了城門。
甘寧大喜道:「城!」
他一馬當先,便先一步城。麾下的士兵,隨其後,有序的進城。不多時,甘寧來到張繡的邊,抱拳道:「主公!」
張綉吩咐道:「抓時間,立刻掌控四方城門。」
「喏!」
甘寧快速的安排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張綉接管了宛縣的城防,城的千餘老弱殘兵,都聚集在軍營中整編,避免出現子。
等張綉再度回到縣衙,已經快抵近凌晨寅時。
大廳中,賓主落座。
張綉目看向甘寧和黃召,大致說了鄧寧勾結匈奴人的事。
兩人聽完,都義憤填膺。
甘寧握拳頭,咬牙切齒道:「鄧寧這廝,簡直死有餘辜。主公殺了鄧寧,都便宜了他。依我看,該將他凌遲死的。」
「就是!」
黃召跟著附和道。
張綉笑了笑,道:「鄧寧的確是該死,不過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匈奴人,才是主角。按照鄧猷的話,匈奴人會先進城,我便準備將計就計。」
甘寧說道:「主公打算在城設伏,埋伏匈奴人嗎?」
張綉道:「的確如此。」
當即,張綉詳細闡述了計劃,每一步的計劃,張綉都闡述得清楚。
說完后,張綉吩咐道:「黃召,你的任務是率領六百士兵出城,在城外十五里紮營。你務必要佯裝有上萬士兵的模樣,防工事也都必須佈置好,才能迷匈奴人。」
黃召道:「卑職遵命。」
他帶兵在城外紮營,不參與作戰,勝在輕鬆。
張綉安排完黃召的事,又看向甘寧,安排了要做的各項事,最後囑咐道:「甘寧,匈奴人南下時,必定走北門城。北門城的百姓,必須全部搬遷,以便於計劃的實施。」
「卑職明白!」
甘寧鄭重的點頭。
他清楚匈奴人都是騎兵,要全殲匈奴人,必須把匈奴人騙城。再按照張繡的計劃,才能一鼓作氣,徹底剿滅所有的匈奴人。
此刻甘寧無比興。
只要匈奴人到了宛縣城,必定死在裏面。
這是匈奴人的埋骨地。
張綉安排完事,擺手道:「黃召連夜帶兵出城,甘寧去休息吧。」
「喏!」
黃召和甘寧離開后,張綉終於輕鬆下來。接下來,張綉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靜等呼廚泉的到來。
對呼廚泉,張綉是清楚的。
呼廚泉的全名,是欒提呼廚泉。不過多數時候,都以呼廚泉稱呼。此人是南匈奴單於欒提羌渠的兒子,匈奴單於欒提於夫羅的弟弟。
歷史上,他曾和曹戰,兵敗后歸順了曹。但其後不久,便又背叛曹,可再度又被曹擊敗,復又歸順曹,淪為曹掌控南匈奴的傀儡。
曹願意招降呼廚泉,但張綉不願意。
張繡的態度,只有一個字。
殺!
他不想對匈奴人耍什麼權,也不需要扶持傀儡。殺個匈奴人侵犯邊境,他就殺個乾乾淨淨。
這就是張繡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