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安樂兒諷刺挖苦的話,林盡歡的太猛得突突直跳起來,若是前幾日,還當真沒有糕點能拿出來招待安樂兒。
不過也正是昨天,不知怎得,墨無鏡前腳剛走,後腳便命人送來了好些個吃食,估著應該是瞧見這大殿裏,沒什麼糕點、果盤擺放,所以就好心送了一些。
沒想到今日就到了安樂而刁難,還好還好,林盡歡這麼想著,輕笑一聲,並不介意地沖側的春芽招了招手,聲吩咐了句:
「春芽,你且去給安妃拿些吃食來,想來安妃來我這宮裏的時候走的急,還沒得空吃上什麼東西,估計是了。」
「好的,娘娘,奴婢這就去。」
春芽雖然知道安樂兒來者不善,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可是面子上卻依舊不得不對安樂兒笑臉相迎。
春芽一臉恭敬地沖林盡歡行了一禮后,轉便離開了大殿,向著小廚房走去。
「喲,聽說妹妹昨日把皇上氣的可不輕呢!好些個人看見,皇上半夜拂袖離開了妹妹的宮裏,不知這是怎得了?可是妹妹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皇上?」
安樂兒那冷嘲熱諷的語氣,聽得林盡歡心頭如同貓抓一般難,渾直發麻,暗想著這副好嗓子不去唱戲,當真是可惜了。啊呸,你怕是就不得我在皇上面前說錯話吧。
林盡歡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等了好一會兒,兩人干坐著也沒有什麼話說,正覺得尷尬之時,春芽突然端著糕點盒走了過來。
還沒等春芽開口說話,安樂兒卻率先站起來,一臉的抬手,了自己的臉頰,地說道:
「哎呀,妹妹你還真別說,本宮我當真有些了。來來來,快把糕點端過來讓本宮嘗嘗,看看妹妹這宮中的糕點是何滋味。」
安樂兒一邊說著,一邊從春芽揮了揮手,笑容燦爛,可是看在林盡歡的眼裏,卻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暗暗嘀咕道:
「秋秋,這個人難道是出門忘吃藥了,怎麼今天這麼不對勁啊?而且……」
跟個死鬼投胎似的!
還沒等林盡歡把滿腹狐疑的話說完,秋秋卻突然搭腔回了句:
「這就是所謂的,暴風雨前來臨之前的寧靜。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可得好好注意一下子,別再傻乎乎地中別人的圈套了。」
秋秋說完,又默默的啃起了自己的瓜,還一臉地砸吧砸吧了。
林盡歡則十分無奈的吸了吸鼻子,但慨和秋秋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一個生活,一個用命生活!
春芽見狀,雖是一臉茫然,仍舊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將手中裝有糕點的食盒,端到了安樂兒的面前,緩緩打開,將其放在餐桌上,然後退到了一側。不等林盡歡開口說話,安樂兒就出纖細白的手,從食盒裏輕輕地拿出一塊糕點,放到邊細細品嘗起來,一臉。
看的一旁的林盡歡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也很想嘗嘗這糕點滋味的,只能默默的看著。
春芽見自家娘娘這幅模樣,暗暗笑,見自家娘娘正好抬頭,一臉可憐兮兮地向自己。春芽無奈搖頭,紅一張一合,無聲地告訴林盡歡:
「沒事兒,小廚房裏還有呢。」
見春芽這麼說,林盡歡的心裏這才好了心。默默的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安樂兒吃著的糕餅,喝著的花茶,偶爾還對投來一抹不屑的目。
一塊糕點終於落肚,安樂兒這才從袖中出一塊錦帕來,優雅得意的了手,緩緩地輕暼林盡歡一眼。
「咳咳……」清了清嗓子,安樂兒見林盡歡沒有反應,連忙笑道:
「讓妹妹見笑了,平日裏我也不大吃這些東西,今日妹妹如此熱款待於我,我便多吃一些罷了,只當是全妹妹的一番心意。」
安樂兒這一番話,著實顛倒了黑白,差點沒將林盡歡給氣得一口老噴出來,虧得秋秋按住了幾乎快要發的林盡歡,這才沒讓林盡歡暴走。
林盡歡漲紅了一張臉,十分無語地將頭偏向一側,不去看安樂兒那得意洋洋的面孔。
「怎麼今日妹妹你如此安靜,不復往日的伶牙俐齒了?倒姐姐我有些不適應,姐姐我還是覺得往日的妹妹更好一些。」
安樂兒不嫌事大地抬手捂著,嗤笑起來。林盡歡努力制住心頭怒火,提醒自己不要和眼前這個人計較。
林盡歡努力制怒火半晌后,這才轉看向安樂兒,皮笑不笑地挑了挑眉,解釋:
「姐姐你有所不知,昨日皇上也正是因為妹妹太過於魯莽,不會說話。所以這才生氣地拂袖離去了。
妹妹我這子確實該改改了,所以往日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見諒。」
林盡歡說著,便突然一臉恭敬的站起來,出雙手疊放在腰間,雙膝微微一曲,竟然對著安樂兒行了一禮。
歡樂兒當即就驚呆了,目瞪口呆的,還以為林盡歡這是突然轉了子,連忙配合著,一臉溫賢淑的站起,出手將林盡歡扶了起來。
倆這一唱一和的,倒旁人有些看不清了。腦海里的秋秋正吃著瓜,也被驚得手裏的瓜都掉到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安樂兒同林盡歡隨意寒暄了幾句后,便隨便找個借口轉離開了,安樂兒還沒走多遠。
春芽卻擔心起來,忙不迭的走到林盡歡旁,低下頭,輕聲提醒道:
「娘娘!今日的安妃怎麼與往日不大一樣啊?定是又有什麼謀詭計在後面等著咱們,我們要不要找人去問問,看看這安妃到底是何居心。」
突然春芽想起一件事兒來,今日安樂兒的注意力,似乎一直集中在桌上的糕點上,莫非……
「呀,遭了……」春芽突然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一臉惶恐的看向林盡歡。
「娘娘,這安妃不會在我們給的糕點上,做什麼文章吧?」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