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些事以後再告訴我,我們回家吧!」
熒很清楚,既然自己的哥哥會留下一個照顧自己的「存檔」,這便意味著對方一定有要做的事。
沒關係的,無論哥哥要做什麼,都可以陪著對方一起去做。
哪怕是共赴深淵。
「嗯,當然,有熒在的地方就是家。」
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熒,空的神緩和了不,可這種緩和並沒有持續太久,他的眼神稍稍往旁邊的戴因斯雷布上掃了一下,話鋒也一轉。
「但我還不能與你去往下一個世界尋找新的家園......至現在還不能。在深淵淹沒神座之前,我與天理,有一場尚未完結的戰爭。」
「天......天理?」
仔細回憶了一下,白曾經跟說過。
【留下了我這個存檔之後,空前往了旅途的終點,沒人知道他遇到了誰、做了什麼事、又經歷了什麼,總之......他再也沒有回來讀檔。】
熒似乎明白空留下了白之後,遇到什麼了。如果旅途的終點是天理的話,那麼空的所作所為就有辦法解釋了。
在提瓦特遊歷的時候,多多也聽說過和天理有關的報。
如果哥哥的敵人真的是天理,那麼本來就是為了照顧這個妹妹而被製造出的「存檔」,自然不能再被卷進來。
不僅如此,哥哥還要極力撇清自己和存檔以及這個妹妹之間的關係。
至......在擊敗天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天理傷害到妹妹的。
看到熒出了思索的表,空知道,自己的妹妹應該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聽我說,熒。」
「我已經有過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樣抵達終點,才能在自己的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興許空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
但卻讓熒像是被爾澤布斬了一刀一樣,獃獃的愣在了原地。
因為這句話,讓想起了另外一句話。
【至要和我一樣,有過一場旅行,抵達一次終點,在眼中留下這個世界的沉澱。】
而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當初在蒙德剛遇到不久的白。
如果的哥哥先說出這句話,然後白再說出來,興許熒還會以為是這傢伙去形躲在旁邊聽到了。
畢竟白匿形的手法有多高明,已經領教過了。
但......若是白先說,然後哥哥才說出的這句話呢?
總不能是白從未來穿越到過去,然後在自己面前說的這句話吧?
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面對自己的懷疑時,並沒有過多的去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當他說出讓自己去經歷這一切,去思考每一個細節的時候,說明他行得正,坐得端。
試問,一個說真話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別人質疑他呢?
看著熒那副呆愣的模樣,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轉過看了一眼後的深淵使徒。
深淵使徒收到命令,警惕的看向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戴因斯雷布,右手朝後虛握了一下。
深淵的力量展開,恍若浩瀚星海一般的傳送門出現在了二人的後。
也正是這力量,將思索著什麼的熒給喚醒了過來。
熒抬起腳想要追上去,結果卻被空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我們終將重逢,但不用急,熒。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你。我們的時間.......從來都是足夠的。」
再次看了一眼熒,空將所有的緒都藏在了眼底,手也逐漸握。
雖然他還有很多話想跟熒說,也有很多事要和熒解釋。
但他很清楚,他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此刻短暫的分別,正是為了將來更久的相聚。
待深淵使徒的完全被傳送門吞沒之際,空收起了最後的留,轉朝著傳送門走去。
熒剛剛抬起手,旁邊的戴因斯雷布便先一步追了上去,一起進了傳送門之中。
看著傳送門逐漸消散,熒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腳步卻並沒有邁出。
和熒相比,反倒是漂浮在邊的派蒙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和想像中不一樣,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自己哥哥的熒,居然比想像中要冷靜的多。
「原來......是這樣嗎?」
看著那和白消失時相比,要更加深邃的藍點,熒發現這次短暫的見面里,探尋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為什麼當初白第一次和見面時,說出了很多只有和空才知道的事,卻依舊沒有完全信任對方呢?
很大程度是因為對方說話的方式。
儘管他上有空的氣息、也有空的一些習慣,但他說話的方式卻和空不一樣。
但今天見了空之後,才明白一件事。
時間是能夠改變許多東西的,比如自己的哥哥。
他今天和自己說的話,幾乎和當初白與見面時說過的一模一樣。
也就語句或者某些文字不一樣,其中蘊含的意思卻是沒有什麼區別。
「旅行者,你......你沒事吧?」
看著熒臉上一會兒一變的臉,派蒙略顯擔憂的迎了上來,出聲詢問道。
難不今天見到的人太多、遇到的事也太多,讓腦袋壞掉了?
嗯,很有可能。
聽說因為大腦刺激而瘋掉的人,可是不在數的。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看著派蒙湊上來的小臉蛋,熒不由自主的心中一暖。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小派蒙靠得住啊。
「戴因他一起跟著進去了,我們該怎麼辦?回去找嵐姐嗎?」
也許是怕熒繼續想這件事,把腦子給想壞了,派蒙特意把話題往別的方面引了一下。
「這種況已經不是冒險家協會能夠解決的了,我會想辦法把和哥哥相關的信息給藏掉,然後再去把盜寶團的問題給上報。還有......」
說到這裏,熒的話音頓了一下,看向了不遠跪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的陌生人。
這個因為覬覦深淵寶而被盜寶團請來的高手,早就死了。
現在,還是想辦法把他給解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