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早上六點半起床,秦時鷗昨天從希克森老爹餐館離開的時候順道去超市買了些米,早上熬了一點魚米粥。
稻米的濃香和野生魚的鮮香融在一起,雪白的米粒與晶瑩的魚相輝映,香味俱全。
秦時鷗正愉快的吃著早餐,臥室窗戶‘砰砰’被敲響,他打開窗子,紅松鼠小明跳了進來,小爪子抱在前,仰頭用黝黑的小眼睛傻愣愣的看著他,小舌頭來去。
“你小子是吃我的水果沙拉上癮了吧?”秦時鷗笑了起來,他放下碗筷拿出藍莓和黑提,用糖漿和沙拉醬拌了一小碗,放在了飯桌上。
他拿起一顆藍莓,點了點桌子道:“小明,上來。”
小松鼠不明所以,在地上跳來跳去,著爪子饞的吱吱直。
秦時鷗又了一次,小松鼠眨眨黑眼睛,順著桌爬了上去,跑到了秦時鷗指示的位置。
對于小松鼠的聰慧,秦時鷗有些吃驚,他將藍莓遞給它,反復幾次,等他再‘小明’的時候,小松鼠就會歡快的跑到他面前。
“靠,比老子養的狗要聰明啊。”秦時鷗嘆息道,正夸獎著,小松鼠吃飽喝足,甩大尾一溜煙跑了。
沒一會,松鼠小明又蹦蹦跳跳跑了回來,和它一起來的,還有一只型稍微比它大一點的紅松鼠。
秦時鷗被郁悶笑了,這家伙是把自己這里當慈善堂了,還呼朋喚友來吃飯呢。
但是兩只小松鼠沒有直接去吃東西,小明帶著新來的松鼠,跳到秦時鷗面前出前爪,它們各自捧了一個飽滿的松子,還知道帶著禮來。
這應該是松鼠為越冬和度春儲備的食,加拿大春天來的晚,一直到四月份松鼠都找不到食,這份禮對它們而言是很珍貴的東西。
這兩個松子都很飽滿,秦時鷗接到手,小明快樂的跳了起來,另一只松鼠有些拘謹,老老實實趴在一旁。
小明爬到餐桌上‘吱吱’喚,另一只松鼠看了看秦時鷗,小心謹慎的也爬到了餐桌上。
秦時鷗將松子放下,小明跳過來抓起一顆又遞到他前,分明是讓他吃的意思。
沒辦法,秦時鷗只好砸開一顆填到里,結果這松子甜兮兮的,比他拌水果的糖漿還清甜,味道很好,國那些炒松子本沒法和這比。
看到他吃掉了兩顆松子,小明樂了起來,圍繞著水果盤蹦蹦跳跳。
秦時鷗將藍莓遞給它,這次它沒吃,而是給了另一只小松鼠。
帶著兩只松鼠,秦時鷗回到臥室去看電視,小明對電視場景也很興趣,秦時鷗一笑它就蹦跶,另一只小松鼠則抱著一顆黑提趴在秦時鷗肩膀上打瞌睡。
手機響了起來,奧爾赫聲音響起,說他和利氏拍賣行的朋友稍后就到。
沒多久,一輛寶馬750Li開進了漁場,奧爾赫下車,此外還有三人跟隨,一個是頭發半禿、神抖擻的老頭,還有兩個是西裝革履的黃發中年白人。
奧爾赫給秦時鷗介紹禿頭老頭道:“這是我的好友沙舍夫斯基,利氏拍賣行在安大略的藝總監,這兩位是他的同事,都是利氏拍賣行的鑒定師。”
兩個西裝男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一個名為凱爾文,主要研究素描畫,另一個皮特魯斯,對油畫比較拿手。
秦時鷗將三十幅畫擺放開來,三人帶上手套拿出放大鏡,又拿了個小機,連接上手提電腦之后,可以用來掃描這些畫。
奧爾赫給秦時鷗介紹過利氏拍賣行,雖然和蘇富比、佳士得、菲利普斯、索斯比等世界頂級拍賣行無法相提并論,但在加拿大,這個拍賣行也很有名氣。
利氏兄弟拍賣行于1958年在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的基隆拿創立,現在總部設定在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溫哥華,它在全球擁有110多個業務機構、擁有超過1160名全職雇員,在加拿大拍賣界,它是當之無愧的龍頭老大。
沙舍夫斯基為人嚴肅認真,看到畫之后他就雙眉皺,和兩個下屬邊研究邊討論。
三名鑒定師先看了皮那讓的畫作,一幅幅看的很仔細,大約用了一個來小時,沙舍夫斯基走到了秦時鷗旁邊,坐下說道:“您好,秦先生,據我們的研究,皮那讓先生的畫,都是真跡。”
秦時鷗疑,真跡假貨有什麼區別?難道這皮那讓還是什麼畫家?此前他上網搜索過,沒有搜到這人的信息啊。
沙舍夫斯基為他解答了疑:“亞瑟-皮那讓是一名亞尼亞裔的籍畫家、漫畫家,他出生于1914年,父母在1915年的亞尼亞種族大屠殺中幸存下來,然后來到國,從年時期就自學繪畫。”
“和大多數著名藝家一樣,皮那讓先生生前郁郁不得志,只能靠給漫畫公司繪畫維持生計,于1999年去世。在他去世1年后,他在純藝領域的就才被藝圈發現,他在肖像畫、風景畫以及象畫等領域造詣深厚,尤其是他的象表現主義繪畫,被認為有極高的藝價值。”
沙舍夫斯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秦時鷗心里一喜,問道:“皮那讓先生的那些畫很值錢嗎?”
聽了這話,沙舍夫斯基微微一笑,道:“是的,皮那讓先生的部分畫作現在確實比較值錢,但這僅限于他的象畫。您這里雖然有四幅象畫,可惜都是他早期作品,不是很值錢。”
秦時鷗心里無奈,這人說話就不能直接點,這大喜大悲的覺著實不舒服,他索干脆問道:“您認為我這里的畫大概值多錢?”
沙舍夫斯基沉了一下,說道:“如果皮那讓的這些畫分開出售,大概能賣到二百萬加元到二百二十萬加元之間。如果是打包拍賣,可能是一百五十萬加元左右。”
奧爾赫問道:“ 價格差距怎麼這麼大?”
秦時鷗倒是很滿意,起碼支付他的囑驗征稅夠了,這漁場他可以收下了。
沙舍夫斯基解釋道:“以稀為貴,如果三十幅畫同時出現在市場,會降低皮那讓畫作的價值,分開出售——不是分開拍賣——的話就沒有這個擔憂了。”
“為什麼不能分開拍賣?”奧爾赫問道。
沙舍夫斯基進一步解釋道:“因為喜歡皮那讓畫作的是那些藝家而不是收藏家,藝家是不會參加拍賣會的,他們沒有錢去和那些巨商名流們競爭。而單幅拍賣的話,名氣這麼低檔次的畫作,收藏家不會興趣,只能打包拍賣才行。”
見老友頗為失,他又安道:“那幅皮那讓臨摹的《向日葵》倒是可以單幅拍賣,我的估價是三十萬加元,應該不會太低。”
同時,沙舍夫斯基為秦時鷗解釋了為什麼那幅《向日葵》一看就是偽作,眾所周知梵高是荷蘭人,他所用的文字是荷蘭文。
荷蘭文和英文類似之在于也是字母組合,但其中沒有‘Q、X、Y’這三個字母,而這幅《向日葵》上寫了一句話:致我彷徨的人生,這句話里就有X和Y這兩個字母,所以很顯然這不是真跡。
對于這個結果,秦時鷗也算滿意,他現在急缺的就是囑驗征稅那部分錢,這些畫拍賣之后顯然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至于更多的錢,秦時鷗不著急,他有了這個可以肆意縱橫海洋的意識,發現真正的沉寶是早晚的事。
剩下的重點,就是鑒定畢加索那幅《拿金鼓的人》的真偽。
沙舍夫斯基告訴兩人,鑒定畢加索的畫比較浪費時間,最得兩個小時,因為他們還要聯網與公司國際名畫部的專家進行討論。
秦時鷗等了一會沒了興趣,就跑上樓去臥室和兩只小松鼠一起看電視。
不知不覺,十一點鐘的時候,沙舍夫斯基敲門走了進來,一進門他看到了擺放在臺上裝飾用的青銅雕像,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就快步走過去仔細觀看。
這個雕像是和那些畫一起從沉寶湖里撈上來的,秦時鷗覺這雕像銹跡斑斑,應該不值錢才對。
沙舍夫斯基繞著雕像轉了幾圈,良久他回過頭,皺眉道:“秦先生,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和一個不確定消息要告訴您,您先聽哪個?”
秦時鷗心里咆哮,大爺您玩我呢?咱們又不是拍電影,您有啥消息就直說,咋還好消息壞消息不確定消息先聽哪個?
不過人家是來幫忙的,秦時鷗肯定得保持禮貌,就說道:“您隨意,先生。”
沙舍夫斯基點點頭,道:“那先說好消息,《拿金鼓的人》確實是畢加索的真品,據碳十四鑒定顯示,那幅畫誕生于1939年。”
“壞消息是,這幅畫是畢加索轉型期的作品,應該是他隨手畫的,價值不高,可能只比皮那讓臨摹的《向日葵》稍貴一點。”
“此外還有一個不確定的消息,您的這座‘珀耳修斯與杜薩’雕像,可能是真品,我立馬會邀請同事進行鑒定,如果是真品,那我估價最價值三千萬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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