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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冰糕和雪糕都到了上兒園的年紀,選來選去,還是選了唐糖所在的兒園。
唐糖已經是大班的孩子了。
剛好有事的時候,直接把他們一起送走,一起接回來。
開學的這天,藍星若一只手牽著一個,開心地向前走,盛景屹跟在后面。
在這之前已經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了,去的時候還算開心。
到了兒園門口,要分別的時候,雪糕突然停下了腳步。
“媽媽,你不進去嗎?”
“媽媽不進去了,你看這里面都是小朋友,不允許媽媽進去的。”
雪糕看向了盛景屹,“爸爸也不進去嗎?”
盛景屹搖了搖頭。
“那我也不進去了。”
剛好一個小朋友哭了,直接被老師抱了進去,雪糕頓時哭了起來,一旁的冰糕好奇地看著,“你哭什麼啊?”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兒園!”雪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盛景屹連忙將抱了起來,“好了,不哭了。”
藍星若掐了盛景屹一下,“來的時候不都說好了嗎?要堅持送進去,今天不送進去,以后更不好送了。”
盛景屹拿著紙巾給雪糕眼淚,“不哭了,不哭了。”
“爸爸,不要,我不要上兒園。”
藍星若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就神奇地發現盛景屹的眼睛紅了。
紅了!
接著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下來。
藍星若瞪大了眼睛看著盛景屹,還真是活久見啊。
上一次看見盛景屹哭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在的印象里,盛景屹也就哭過那麼一兩次吧。
“爸爸!我不要上兒園!”雪糕哭得撕心裂肺。
盛景屹也不敢說不讓去,只是默默地流眼淚。
兒園門口就看著這一大一小哭的稀里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唐糖從里面出來了。
“你們怎麼還不進去?”唐糖看了一眼盛景屹,“姑父,你哭了?你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哭呢?”
一句話說的盛景屹怪難為的,旁邊有不家長著樂。
藍星若站得遠遠的,我不認識他。
人家都是媽媽哭,這爸爸陪哭是幾個意思?
“雪糕,下來!”
盛景屹將雪糕放了下來,唐糖給了眼淚,“姐姐帶你進去,不許哭了。”
雪糕點了點頭。
等到真的要進去的時候,冰糕也有點繃不住了。
唐糖猛地看向他,一雙鷙的目盯著他,“你要哭嗎?”
冰糕嚇得頓時捂住,然后用力搖搖頭。
“走!沒出息!”
盛景屹和藍星若就看著他們被帶進去了,盛景屹的眼圈仍舊是紅的。
回到家里,盛景屹坐在沙發上愣愣地出神兒。
藍星若歪著頭看著他,“屹哥,你該不會還要哭吧?”
“胡說什麼?我哪兒哭了?”
藍星若嗤笑一聲,“哭沒哭的,自己心里清楚。”
“你說雪糕會不會在學校一直哭啊?會不會把嗓子哭啞了?老師會管嗎?中午在那睡覺能行嗎?一向調皮,老師兇怎麼辦?”
這些問題恰好都是藍星若也很擔心的。
當盛景屹說出來的時候,藍星若反倒是覺得想笑。
“你笑什麼?”
“咱倆之前是不是說等孩子上了兒園,咱們就去出去嗨一下?”
這三年多的時間,兩個人似乎都被孩子拴住了,雖然有父母幫襯,有育兒師,有月嫂,還有保姆,并不缺看孩子的人。
可似乎是因為年的缺失,讓藍星若和盛景屹都十分默契的選擇自己帶孩子。
這三年多的時間,除非是有重要的事,實在不開,他們一直在堅持帶孩子的路上。
所以也算是被孩子拴住了三年多的時間。
兩個人早就開始暢想孩子去上兒園的快樂生活。
可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卻滿心滿眼都在擔心著孩子。
“我沒那個心。”盛景屹嘆了口氣,“你說雪糕現在是不是還哭著喊爸爸呢?”
“不能吧?老師應該會哄哄的。”
“看看監控。”
盛景屹于是打開了手機,報名之后,學校里就給了驗證碼,家長可以通過驗證碼登錄學校的監控設備,查看兒園的況。
兩個人窩在沙發里打開了設備。
“冰糕在這兒,雪糕在這兒。”藍星若指著屏幕上的小人說。
兩個人都沉默了。
雪糕正在臺前唱歌,那一個自信放芒,還轉圈圈,冰糕坐在下面正認真地鼓掌。
人家兩個孩子好的不得了。
看見監控的時候,盛景屹和藍星若都沉默了。
只有他們傷的世界達了。
經歷了一周,每周去上學都哭,雪糕就平安度過了分離焦慮期。
盛景屹和藍星若也跟著度過了分離焦慮期。
然后進到了另外一個時期。
“你說這孩子怎麼還要休周末呢?有沒有兒園不休周末的?”
除了一開始比較痛苦之外,孩子上了兒園,那是真的爽。
盛景屹開始覺得周末真的是太不幸了,最好孩子周末也去上學。
“你應該想想暑假快到了,咱們倆怎麼過吧?”
此時的暑假在他們眼里了洪水猛。
“我有一個好主意。”盛景屹壞壞地看向了藍星若。
“你說。”
“你哥是不是暑假要回來?”
“上次聽紀禾說,他好像暑假在這邊,說是要把糖糖和小狐貍,還有紀禾接到軍區大院那邊去呢。”
兩個人對了個眼神。
“誰狐貍總坑我的,這次我也坑他一回。”
藍星若捂著笑起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沒什麼不地道的,這是他欠我的!”
“那就這麼定了。”
盛景屹急忙程旭去安排了機票。
暑假一到,他們立即拋下孩子,先是飛去了爾蘭。
故地重游。
他們回到了原來舉辦婚禮的那個小小教堂里。
這里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像是重新修繕過。
“是我找人修的。”盛景屹摟著藍星若的肩膀說,“喜歡嗎?”
“喜歡。”藍星若抬眼看向盛景屹,“謝謝你啊,屹哥。”
“夫妻之間,不說這個。”
晚上他們就住在了他們結婚的那個晚上,房花燭夜的那個房間。
第二天盛景屹帶著藍星若去了一趟銀行。
藍星若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初在領證之后,盛景屹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就能拗過老太太,所以他做了完全的準備,那就是將很多錢都轉移到了這邊。
一旦自己有什麼閃失,那藍星若也能食無憂地度過余生。
這幾年因為一直很忙,所以留在這邊的錢也沒有。
這次來就是為了將錢轉回去。
在爾蘭轉了一圈,辦完了事之后,他們去了Y國,就是爺爺留給藍星若的那座玫瑰古堡。
玫瑰古堡真的很,從上次向宛拍的照片就能看出來。
盛景屹也給藍星若拍了很多,藍星若看著盛景屹拍的照片,多得嚇人。
“你怎麼拍了這麼多?”
“你可以發一年的朋友圈了。”
藍星若笑了起來,“你這拍照技嘛,和江澈比起來還是差點,但是已經很有進步了。”
“什麼?我這可是跟他學的!我覺得和他拍的差不多啊!”
“哪有啊?我剛才說差點,是不想打擊你,明明差很多。”
“……”
晚上兩個人一起在古堡里喝紅酒跳舞,好像沒有人能打擾到他們。
玫瑰古堡距離海很近,他們看好了汐表,便去趕海,收獲頗,晚上回去讓傭人們幫忙做了海鮮盛宴。
浴缸里泡滿了玫瑰花瓣,藍星若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盛景屹擁著,嗅著上的味道。
“你上好香啊。”
“都是玫瑰的味道是不是?”
盛景屹湊到了藍星若的耳邊,“都是的味道。”
“去你的。”
盛景屹沒有松手,“還想跑?你這輩子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藍星若眼睛轉了轉,“我不想逃,想一輩子都被你捧在手心里。”
盛景屹吻上了藍星若的,藍星若配合著他。
兩個人吻得如癡如醉,最后倒在了床上。
終于沒有孩子來打擾了。
這兩年的床事真的和做賊似的。
有時候來了興致,小孩子們一直不睡覺,或者一直鬧來鬧去,要和他們睡一起,等他們睡了,興致也沒了。
偶爾功一次,真的和功似的。
終于可以旁若無人地接吻,忘記天與地,只有彼此。
可僅僅持續了那麼幾天而已。
這天盛景屹正準備和藍星若好好親熱一番,發現藍星若興致缺缺。
“怎麼了?”
“我有點想孩子們了。”
盛景屹抿了抿,“其實我也有點,昨天我就想說,又覺得太掃興了。”
藍星若撅著說:“紀禾那麼不靠譜,我哥也不靠譜,他們能把冰糕和雪糕帶好嗎?”
“說的也是。”
“孩子想咱們了怎麼辦啊?咱們這親生父母是不是有點不靠譜?”
兩個人猶豫片刻說:“回家?”
“行!”
于是計劃了一個月的月時間,僅僅持續了半個月,兩個人就扛不住了,興沖沖地回了家。
卻意外地看見冰糕和雪糕玩得不亦樂乎。
看見他們回來,也僅僅是沖過去抱了抱,親了親,然后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去玩了。
藍星若和盛景屹對視了一眼。
“咱們是不是不該回來?”
“是不是打擾到人家孩子玩兒了?”
藍星若和盛景屹擁抱在一起,互相尋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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