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并不是因為裴珩救了我,就想要和他復合之類的,我只是心里放心不下他,畢竟他確實救了我一命。”我覺得有些難堪,但還是很冷靜地答道。
“他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擔心他,知意,之前是我們太希你和裴珩復合了,說了一些勉強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裴母說完這些,便掛了我的電話,隨后我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就從這一天開始,裴珩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裴父裴母都聯系不上,他們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對待過我。
連陸璽誠都瞞著我,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告訴我裴珩的消息。
“意意,既然裴珩都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咱們就不著他了,你以前不是就想著和他扯清楚關系嗎?現在你可以不用再擔心了。”鄧晶兒安我,可是的安似乎聽起來很不對勁,所以自己干脆打住了,只是輕輕拍我的肩膀。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發生了很多事,陶雪被引渡回國了,而且有陸俊的證詞,以及我提供的監控錄像,鐵證如山,本就沒辦法再掙扎,而我家別墅起火的原因,也被警方查了出來,是靳遲鈞做的,現在已經被抓,但是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一切都是裴父的錯。
歐甜和司禮的孩子生了,是一個漂亮的小孩,只是兩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沒有扯結婚證,似乎還沒有徹底地解除所有阻礙。
于一凡的手還是留下了后癥,不能再做高難度的手,但是他游歷其他國家,幫助了不人,這是陸璽誠告訴我,我和他已經很久沒聯系了,哪怕他知道了我和裴珩的況,也沒有再打擾過我,只是從陸璽誠那里了解過我的一些消息。
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不知不覺中塵埃落定,而我卻在這樣的日子里,越來越容易回想起自己和裴珩在一起的那些年。
鄧晶兒們經常會來找我,想約我出去玩,就像我沒離婚之前那樣,希我不要困在家里。
我也嘗試著接,但是每次出去都是心不在焉,有時候看到和裴珩有幾分相似的背影,我會追上去看看,但每一個回頭,都讓我失。
最讓我到揪心的是,兩個孩子現在經常會“爸爸”,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誰,有時候我在想,如果裴珩回來的話,我還會再阻攔他嗎?讓孩子不要認他?
應該不會,因為我相信他不會和我搶孩子,會好好地照顧孩子,即使我們沒有復婚,也不妨礙他和孩子之間的關系。
這一次仿佛重生的人是他,他下定了決心不再和我聯系。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看孩子了,各位姐妹們拜拜~”又是一次聚會后,鄧晶兒揮著手向我們告別。
歐甜和李悠又何嘗不用看娃?現在我們幾個都從來不在外面過夜,因為孩子會找媽媽,相互告別后,我便一個人駕車準備回家。
剛到半路上,我忽然將車子調頭,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又是一年冬天,天空飄著細雨,今年還沒有下過雪,但是已經很冷了,我就在這冰冷灰蒙蒙的夜晚,一個人駕車回到了楓洲苑。
我隔斷時間會來這里一趟,也許裴珩會來這里。
但是每次來沒有收獲,就連傭人也早就遣散了,這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靜,別墅安靜得就像是一只冬眠中的小,在夜下有些哀傷。
讓我驚喜的是,這一次似乎不一樣!
別墅的鐵門打開了,里面因為無人打理而瘋狂生長的綠植,在冬天寒冷的空氣中,泛黃青黃,噴泉的水早就干涸了。
我沒有猶豫,以最快的步伐跑了進去,心跳也越來越快。
就在進客廳的大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穿著一件白的大,出灰的領,正面對著大門一不,似乎在觀察什麼。
我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口,忍著激無比的心,抖著聲音喊了一聲,“裴珩!”
聽到我的聲音,男人回頭了,在看清楚他容貌的那一霎,我既驚訝又失,因為他不是裴珩,但是他是于一凡。
“好久不見,許知意。”于一凡出手,角泛著一笑容。
一年不見,他好像變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年四救死扶傷的經歷,見識了貧窮國家落后人民的災難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眉眼間總是清冷冷的,反而是多了幾分和。
連看著我的眼神,都很安寧。
我出手,心里雖然失,可是也有些欣,當我握住他的手時,我才猛然想起,他傷的正是這邊的肩膀,我立馬看著他曾經傷的地方,“對不起,于一凡,是我害了你。”
“都過去了,對與錯都不再重要。”于一凡笑了笑,輕聲答道。
我們之間有一種徹底釋然的覺,只有偶爾在他看向我的眼神中,還能發覺到一點點的憾和失落。
我有些疑地詢問道,“你回國來了怎麼會來這里?”
“我來看看罷了,裴珩的事我都知道,你到現在還在想著找他嗎?”于一凡問道。
“嗯,想找到他。”我沒有否認,隨后繼續道,“去我車上聊吧,這里有點冷。”
于一凡點點頭,跟著我去了車上。
我看著車窗外悉的別墅,心里泛著苦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氣,問,“你以前不是問過我好幾次,我那時候為什麼總是擔心你會上蔚藍嗎?”
于一凡沉默了幾秒,“嗯,對,現在準備告訴我真實的原因嗎?”
“我以前給的回答你難道沒有相信過?”我有些驚訝地反問。
他只是笑,并沒有回答,我就知道肯定是沒相信過了,只是也不追問我太多。
我嘆了一口氣,便將曾經告訴過裴珩的,也告訴了他,因為他算是那個故事里面,最重要的人之一,如果不是我重生,他會重復上一世的結局。
“因為我死過一次,而在我死之前的那一個世界里,你應該是和裴珩一起上蔚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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