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沈初柳搖搖頭。
皇后不太喜歡用這些招數,皇后大概會一怒之下把二皇子弄死。
兩個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姚寶林先回去了。
次日一早,起洗漱的時候,紫珠就來跟沈初柳說事了。
“一早上,皇后娘娘就傳話,曹才人與趙人換了住。”
原來曹才人還是人的時候,自然能獨自居住秋水閣,可降位了之后住閣子也不能單獨接駕了。
但是說實話,閣子才多大啊。
便是不能單獨接駕,單獨住著不也就是那麼回事?
好歹自在不是?
可趙人如今與他這麼一換,這不就是往曹才人心口扎刀子麼?
“奴婢想著,只怕是趙人也未必愿意。”紫珠笑道:“也不知是誰這麼壞。”
當然不愿意了,就跟如今沈初柳一樣,雖說住的是翠云軒的側軒,但是寬敞啊。
閣子又不大,尤其是長秋軒又沒有主位,多好住?偏這麼一換,嘖……
“曹才人當初懷孕得罪了人。如今人家往臉上打也沒法子。趙人雖然是有了人位份,奈何多年無寵,不也只能著。”沈初柳心里有數。
這就是有人拿趙人做了筏子,為的還不是收拾曹才人。
一個無寵,一個失寵,除了著還能怎麼樣?
只是這回,只怕是曹才人又得罪了一個。趙人饒是沒脾氣,只怕是也遷怒不。
宮里頭無事還要遷怒呢,何況有事?
嘖,這曹才人小產之后真是越來越難了。
“所以說,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能太囂張。”紫蕊道。
“這話對一半。”沈初柳站起:“該囂張的時候還是要囂張的,只是囂張的時候千萬記得帶腦子。”
背后有人攛掇,皇后怎麼就那麼痛快同意了?
之前曹才人在皇后的藻宮外頭就開始作死,皇后雖然不至于計較,但是有機會了,還不給一掌?
可憐位份低的嬪妃,上頭隨便一掌,就能把你打進泥地里。
曹才人小產失寵降位之后本就難過,這一回,只怕是更要磋磨了。
藻宮里,曹才人臉不好的坐著。
何修儀榮升謹妃之后,毫沒有會道皇上想謹言慎行的心意,依舊是個大。
第一個出聲嘲諷的就是:“說起來,這曹才人是該搬家。哪一日你有幸再晉位了,搬回去就是了。”
怡充媛冷笑:“是啊,謹妃娘娘說的是呢。哪一日咱們曹才人有幸懷上龍胎了,那可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
沈初柳只管看戲,心說當初那截胡的仇,果然這位是記住了。
“你們何苦如此咄咄人!”曹才人咬牙。
“嘖,曹才人這降位之后,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我們一個九嬪,一個妃位,還是說不得你了?”謹妃哼道。
“罷了,謹妃姐姐,咱們是懂得規矩的。這里是藻宮,哪有隨便做什麼的道理?”怡充媛笑道。
這時候,外頭馮淑妃和意妃來了。
接著皇后也出來了。
眾人給皇后請安,再度坐下的時候,曹才人這點事就算是暫時翻篇了。
畢竟這回晉位招人恨的人太多了。
比如說一下子就了充媛的怡充媛。
再比如說連升兩級的寧婕妤。
相比之下,謹妃沒人看,好歹有個公主。
為了孩子,也該有個妃位了。
可這怡充媛和寧婕妤本就得寵,如今都升上來了,怎麼不人嫉妒?
馮淑妃素來看不慣寧婕妤的,這會子就發難了:“寧婕妤這一倒是致,這是早就預備著晉位麼?”
寧婕妤今日一水紅襦,倒是好看。
款款起:“雖說宮里頭早就傳出要晉位的話來了,不過臣妾是不敢相信那些個流言蜚語的。至于這裳麼?那也巧了,是中秋之前,皇后娘娘賞賜的料子。如今不是正好?臣妾還要多謝皇后娘娘呢,娘娘的眼就是好。”
皇后嗯了一聲,沒參與戰局。
寧婕妤也不是好惹的,這是說馮淑妃一早就放出話去,結果卻皇后摘了桃子。
馮淑妃臉難看:“皇后娘娘賞賜的自然是好的,只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寧婕妤你牙尖利!”
“淑妃姐姐這話說的,臣妾夸贊皇后娘娘,怎麼能說是牙尖利呢?淑妃姐姐是想說舌燦蓮花?那倒是也不至于。”寧婕妤笑了笑。
“好了。”皇后淡淡:“既然都晉位了,日后更要好好伺候皇上。在高位,要有在高位的樣子。謹妃,尤其是你。如今也是妃位了,還有大公主,日后要知道謹言慎行。給們做榜樣。”
謹妃出列:“謹遵皇后娘娘的教誨,臣妾日后必當謹言慎行,恪盡職守。”
皇后也是手巧,回回都能把掌扇在馮淑妃臉上。明明前面還有馮淑妃和意妃,就要跳過這兩人說謹妃。
你要是說起來,那謹妃是這回晉位的呀。那兩人只能忍著了。
“嗯,你們的冊封禮時間還沒定好。不過都盡快。住什麼的有什麼不合適的,就跟本宮……哦,瞧本宮這記。如今是淑妃和意妃還有宋昭儀管事。有事就跟們說。”
“是,多謝皇后娘娘關懷。”眾人忙道。
皇后擺手:“好了,本宮如今越發坐不住了,你們散了吧。人以上的,跟本宮再去太后娘娘那走一走吧。”
昨日是中秋,今日去也是對的。
出了藻宮,麗小儀就笑起來:“哎喲,沒進宮那會子,聽說曹人如何得寵。這進來怎麼看著不一樣呢?”
“小儀,是曹才人。”麗小儀的宮提醒。
“哎喲,看我這個記。是才人,不是人。”麗小儀笑的花枝。
“就算我只是才人,也比你一個小儀高!”曹才人要氣死了。
“那又如何?聽說當日曹才人在這藻宮外頭罰跪嬪妃,莫不是直至今日,你還想這麼做麼?”麗小儀依舊笑著:“那要是您想啊,我是不敢說什麼的。”
曹才人整張臉都氣的青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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