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上路,杜大用才知道為啥說這裏的路不太好了,確實不太好,而且晚上走,路上已經走冰了,車輛很容易出事。
車廂裏這時候隻能聽到一些呼嚕聲,包括杜大用給顛了一會兒也睡著了。
前後兩個小時多十分鍾,終於來到了冠屯這裏。
這邊一下車,一個警察偽裝的導遊就下車拿著電喇叭喊了起來。
“各位遊客,下車先活一下筋骨,還沒吃的,找附近的老鄉借點開水泡麵吃,別用了人家開水就像沒事兒人一樣,該給一塊錢就給一塊錢,人家如果不要,要記得說聲謝謝,這些街坊鄰居可不是欠你們啥東西的。”
杜大用到了地方就看到四排房屋,治安員悄悄的比劃了一個四的手勢。
於是杜大用就兜了一個圈子,繞到了郭獻恩所租房屋的旁邊。隨即杜大用往著這個小院裏瞅了瞅,院子裏整理的還幹淨的。
拿著遠鏡觀察了一下,杜大用可以確定人還在家,因為隔著玻璃能看到房屋裏麵有人影在晃。
杜大用回來以後,把遠鏡遞給了趙幽燕說道。
“觀察一下,過會兒你來抓捕,能不能完任務?”
趙幽燕差點沒給自己口水給嗆死。
“咳……保證完任……咳……務。”
杜大用隨即拿了一桶方便麵遞給了趙幽燕說道。
“用膠東話去敲門借開水,郭獻恩能夠躲到這裏也是非常有些本事的,他唯一做錯的就是太偏執,抓捕的時候不能給他任何機會,這種偏執的人是真的敢自殺的。”
趙幽燕聽著點點頭,拿過桶裝方便麵,撕開口子,把調料放好,又故意把前額的頭發弄得淩一些,然後一路走著,一路打著哈欠就來到了郭獻恩的房子這裏。
“哐哐哐!”趙幽燕直接砸了幾下門。
“老鄉,借點開水,行不?”
“沒有沒有!去其他人家去借。”
“你隔壁爐子都沒點,我借啥借?”
“跟你說了沒有,滾蛋。”
裏麵傳出來罵人的聲音。
趙幽燕這時候也開始冒充潑婦了。
直接拿著泡麵桶就砸到了房屋的玻璃上。
然後沒碎!
“不借就不借,罵人幹啥?欺負我是一的?臥槽!”
趙幽燕直接撿了一塊磚頭就砸了窗戶玻璃。
“你特麽誰滾蛋?我特麽花錢來這兒旅遊,還要你的氣?”
這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杜大用隔著遠遠的在遠鏡裏麵看到,一個和郭獻恩十分相似的絡腮胡子青年人一下就拿手準備趙幽燕了。
趙幽燕這時候笑了,杜大用他們全部的人已經了。
趙幽燕右腳一橫,一側,左手順手就拉到了郭獻恩的胳膊,接著左腳一掃,自己一擰,剛剛拉住郭獻恩的手順手就穿過了郭獻恩的右手胳膊肘,直接抓到郭獻恩的頭發,右手又拉住郭獻恩的胳膊往上一提,直接就把郭獻恩臉朝地的摁住了。
“我不管你是郭獻恩還是胡勁偉,麻煩你別了,找你這麽久了,隻要你敢一,胳膊就得折了。就你這近搏擊和我差八十條街都不止。”
杜大用和其他刑警這時候正好趕過來。
直接就給郭獻恩上了手銬。
“還養了絡腮胡子,你什麽名字?”
結果這家夥死都不說話。
“先砸鐐,技準備進屋搜查,給他拿件棉大披上,別凍著了。”
杜大用一邊說著,一邊穿戴起來。
進去搜了十分鍾,杜大用就在這家夥的皮箱裏搜到了三張份證和一本護照。
不過裏麵都沒有胡勁偉或者是郭獻恩的。
其他民警繼續在屋搜查,杜大用則是來到這家夥的車這兒掀去了篷布,一輛三菱帕傑羅就出現了。
杜大用在車裏搜了一下,也沒有發現其他品,杜大用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輛車其實已經不算新了,可是備胎為啥那麽新呢?
於是三下五除二把備胎拆了下來。
“杜隊,裏麵應該有東西,這家夥往下出溜了。”
杜大用聽到以後,立馬放了胎氣,最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胎裏放著的一個塑料袋捆紮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等到打開一看,杜大用就知道這家夥就是郭獻恩了。
因為裏麵有他的原始份證,一張全家福,一張他和他母親的合照,一張他和那個淡棕頭發的吳春香照的,還有一萬醜刀,一張國外存單,一張吳春明的南越份證和同名的南越護照。
“郭獻恩,你父親郭泰生一直在等你回家,你卻一門心思想著往國外跑?離家這麽近也不知道去看看你父親?”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看過?我看過是不是還要去公安局告訴你們我看過?就你這樣的腦子還當警察?真的是蠢。”
杜大用隻是笑笑,隻要能開口說話就好,至於誰蠢,杜大用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