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江花月上班,哪怕是服務員,一樣得每晚熬夜。
睡眠不充足,薄煙的越來越差,病也越來越嚴重,只能加大藥量,和靠厚厚的底來遮蓋。
但好在這幾天陸北宸也不知道轉了,還是專心陪伴在了宋芊芊的邊,竟然出奇的沒來找麻煩,沒有陸北宸和宋芊芊,薄煙難得過了幾天勉強算得上平靜的日子。
以前,薄煙想方設法的,都想要陸北宸回家,現在薄煙卻恰恰相反,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沒有時間和力跟陸北宸耗,那點可笑的,在薄年的命面前,本不值一提。
這天晚上,薄煙服務完一個包廂的客人后,帶頭的二世祖對的服務很滿意,丟給了一疊小費,“今天高興,賞你的。”
只是這群公子哥,從來都不知道尊重人,那錢丟到薄煙的上,散落了一地,在昏暗的線下,竟都顯得有些刺眼。
“還愣著干什麼?”薄煙沒有,周圍有人難免不高興,“懂不懂規矩的,咱們江出手闊綽,還不快跪著謝恩。”
春江花月的規矩,收小費的時候,要跪著。
薄煙了干涸的,跪在地上,“謝謝江。”
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跪著將地上的鈔票,一張一張撿起來。
“這還差不多。”一行人吃飽喝足,終于滿意的準備離開,“兄弟們,走了。”
他們從地上踩過,浩浩的走出了包廂,周遭稍微安靜了下來。
薄煙撿完了錢,雖然有的上面沾了酒水和腳印,但好在不,足足有五千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心酸。
把皺的鈔票,小心翼翼的塞進了錢夾里,頭疼得越發厲害,之前都是在強撐,現在客人一走,薄煙已經忍到了極限,再也控制不住,沖到洗手間里就嘔吐起來。
頭要裂開了,胃也止不住的痙攣,吐得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難得想死,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特意湊上來,怪氣的說話,
“喲,薄煙,你該不是被哪個公子哥玩壞了,揣上野種了吧。”
薄煙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就對野種兩個字,有獨鐘?
側眸,盯著那個胡說八道的包廂公主,“把放干凈一點。”
來春江花月的客人大多數都很大方,再加上薄煙長得好看,得到的小費自然就比大多數人要高。有時候,連包廂公主都比不過,難免就招人嫉妒。biquiu
現在的李雯雯,就是其中一個,“那得要你做事干凈啊,你如果清白的話,還怕別人說三到四呢?”
“可你偏偏不是,你見到個客人,就跟哈狗一樣湊上去,姿態真是夠下賤和惡心。”
薄煙的暴脾氣,“唰”地就上來了,二話不說拽住李雯雯的頭發,將的腦袋砸在了墻上,惡狠狠道,“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李雯雯猝不及防,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也是要炸了,“薄煙,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薄煙的目很涼,“你滿污言穢語,我不打你,難道還要慣著你?抱歉,我沒有這樣的病,你要是不滿意,你找蓉姐鬧去,看看到底是誰有理。”
搬出周蓉,李雯雯頓時焉了氣,誰都知道,蓉姐對這個新來的落魄名媛,多照顧了幾分,更何況他們在這里上班,是不允許嚼舌的。
“行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說了就是。”李雯雯里服了,但心里卻極其不滿,并且把這筆賬記住了,反正來日方長。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大門開了,“薄煙,來三號包廂。”
薄煙這才放開了李雯雯,從洗手間里走出去,看到來人后微笑,“張姐姐,春江花月的規矩,不是一晚上,只能服務一個包廂嗎?”
那人白了一眼,“你不是想賺錢嗎,多給你安排一個,你還不高興?”
薄煙的確想賺錢,三個月兩百萬,就算在這里,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現在還差得太遠太遠,能多賺點,對于來說很重要,“高興,謝謝張姐姐。”
“快去吧,別讓客人等太久。”
薄煙離開的時候,悄悄塞了幾百塊給對方,然后強行著的不適,重新抹了口紅和散,整理好了服,這才推開了三號包廂的大門。
震耳聾的音樂和噪雜,劈頭蓋臉的涌上來,伴隨著尖銳的一聲,“啊——”
“薄煙,真的是薄煙,芊芊,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敢相信,薄煙居然真的在干這種下賤的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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