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宸簡直要被給氣笑了。
「我跟你哥能有什麼?」
男人邊說著,邊手擋住探過來的子,語氣略嚴肅的說:「坐好,我還在開車。」
戰明舒重新坐回去,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鍾宸無奈的嘆了一聲,「你這丫頭……」
戰明舒挑眉,「坦白從寬哦,老公~」
很鍾宸老公。
有數的那麼幾次,還是被鍾宸的沒法子,哭唧唧的老公求饒。
現下突然他,鍾宸手一抖,方向盤歪了一下,原本在道路上平穩行駛的車子更是在路上歪了一歪,引的旁邊車道上的車子瘋狂鳴笛示意。
戰明舒見男人失了分寸,忍不住竊笑。
嘁,還好意思教訓,說什麼在開車。
結果好好坐著,他還不是手抖握不住方向盤。
鍾宸無語的看,低沉的嗓音卻著濃濃的寵溺,「你啊,就皮。」
戰明舒沖他吐舌頭做鬼臉,皮一下就很開心。
「我跟你哥,怎麼說呢,算是同病相憐?」
跟戰明昭關係拉近,是在傅嬈和戰明舒突然離開之後。
兩個被人拋棄的男人,多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有時間了喝個酒什麼的,也就有了。
真要說以前他們都還小的時候,戰明昭之所以對他抱有敵意,還不是因為疼他唯一的寶貝妹妹?
當哥哥的上雖然不說,甚至還有點嫌棄,但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的妹妹。
聰明如戰明舒,本就不用鍾宸說的多詳細,只這一句話,心下瞭然。
小人頓時如鵪鶉般耷拉著腦袋,不敢再作。
開玩笑,鍾宸這老男人算起舊賬,可是要命。
鍾宸見自己的小妻子終於安靜下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只是心裏頭不被那一聲糯糯的「老公」勾起一團歇火,怎麼都無法熄滅。
~
傅嬈發燒了。
戰明昭在回去的路上就發現小姑娘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臨時調轉車頭,直奔醫院。
正好今天下午瑟臨時加了一臺手,下班的時間有點晚。
接到兒子電話的時候,正準備回家。
得知自己的兒媳婦突然發燒,瑟連忙跑到急診去。
一番檢查下來,小姑娘沒啥事兒,就是懷孕初期質差,加上又著了涼,所以發起燒來。
驗過確定不是病毒染引起的發燒之後,要當的瑟並未放鬆,反倒是更張了。
當年懷戰明晞的時候就是沒注意,又吃了冒藥,所以導致戰明晞先天不足,有一隻耳朵的聽力幾乎為零。
到了自己兒媳婦兒這,絕不能讓小姑娘重蹈覆轍。
只是瑟怎麼也沒想到,戰明昭直接給扔了一記雷。
「媽媽,剛剛嬈嬈喝了一包冒沖劑,不會有事吧?」
戰明昭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抖。
一是因為得知傅嬈懷孕興的,還有就是想到小姑娘這幾個小時經歷的遭遇,不為了把汗。
好在傅嬈底子好。
不然傅嬈和他們的孩子要是有個好歹,他真是要一頭撞死都不足以謝罪。
「怎麼回事?」瑟掐他,「嬈嬈好端端的怎麼會著涼?啊?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最近狀態不錯,準備手嗎?」
說到這,瑟又使勁掐了他一把,「你給嬈嬈做手之前,都不給做個檢?啊?」
懷孕怎麼做手?
戰明昭抿著,完全不敢反駁。
他可以懟戰明舒,但卻無法對這個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人冷臉。
低聲音放低姿態把傅嬈著涼的全過程簡單跟瑟說了一遍,戰明昭就乖乖的等著自己親媽的掌降臨。
瑟聽完,沉默片刻后,只給了他一句話:「真不愧是你爹的種,別的沒傳,倒是傳了一招蜂引蝶的本事。」
知道傅嬈被同校的學姐關進洗手間隔間並潑髒水這事兒怪不著自己兒子,是那幾個學生自作多自以為是。
可既然事因他而起,還牽連到了傅嬈,那就是他不對。
戰明昭依舊不敢頂,剛剛對戰明舒多兇,這會就多慫。
這一點,也是傳了他親爹。
「你也是。」瑟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著病床上睡著的傅嬈,忍不住抱怨自己兒子,「自己媳婦生理期都記不住,廢。」
戰·廢·明昭:……
他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剛好上個月結束了,這個月又還沒來,所以他就忽略掉了懷孕這個可能。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
畢竟他從來沒做過什麼保護措施,傅嬈也是總是縱容他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
可小姑娘了委屈和驚嚇,他安好了也就算了。偏偏因為生氣,遷怒到上,怪不聽話,什麼人都相信,還到跑。
戰明昭實在是想自己倆。
轉念一想,如今懷了孕,手肯定是要無限期推后了。
只是剛剛看臉不好,給喝了冒沖劑暖子驅寒。
前段時間又給吃過消炎藥……
戰明昭生怕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不好,愁的沒有都快皺在一起。
瑟見自己兒子這臊眉搭眼的樣兒,就知道他有話還沒說。
也不問,相信他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該表態的還是要表。
「嬈嬈懷孕了,你再像以前那樣說加班就加班把一個人留在家裏肯定不行,要麼你們回家住,要麼在你諸多房產里挑一套我和你岳母過去都方便的住,方便我們在你忙的時候照顧嬈嬈。」
「學校那邊,該怎麼理就怎麼理,絕不姑息。嬈嬈在國外是拿了畢業證的,之所以會去你的母校繼續讀書,因為什麼不用我說你心裏也有數。」
「你單位那個同事,之前搞了點小作我也有所耳聞,被你岳父那邊二十多年不聯繫的親戚捅到面前去,你岳父心不爽著,你自己看著辦。」
「給嬈嬈辦理住院手續,在徹底退燒之前,我會找專業的人照顧。」
瑟斜了他一眼,「給你妹妹打電話,讓明天過來一趟,我給做個檢查。」
自己生的什麼玩意自己心裏有數。
一個賽一個的瘋。
嬈嬈懷孕了,戰明舒肚子裏保不齊也踹了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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