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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一路走來，連通往外公墳前的小路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尤其是外公墳前，雖然多年過去，卻一點不顯得破敗。

反而干凈的很，很明顯是有人修葺過。

想到剛才小袁在車上說的話，和陸西衍剛才的表現。

若有所思地看向側材拔的男人。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嗎？”

反正不可能是舅舅和舅媽。

那種自私到極點的人，是不可能把外公放在心上的。

畢竟死去的人，不能再為他們提供任何價值了。

陸西衍垂眸看一眼。

勾了勾，沒說話。

只將懷抱里的霽寶放到地上道：“這是你曾祖父。”

“養你媽咪長大的人。”

霽寶聞言轉頭看向墳墓上的照片，照片上，老人笑容慈祥。

仿佛很為秦淺和霽寶的到來高興似的。

霽寶像模像樣地跪下磕了頭。

“謝謝曾祖父養媽咪長大。”

“不然也不會有我。”

不知道誰教他的，他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頭才起。

秦淺看著墳墓上外公的照片，一心酸涌上心頭。

如果當年外公能夠再堅持堅持的話。

是不是就能過上好日子？

往事不可改變。

忍住要落下眼淚的沖，輕聲開口：“外公，我現在過得很好。”

“您若是泉下有知，也應該放心了。”

“霽寶是您的曾孫，我也把他養的很好。”

說到最后，秦淺的眼淚還是沒能抑制住，落了下來。

悄無聲息的，沒有泣。

但陸西衍仿佛就能到的緒似的，抬手輕輕了的后背。

“別擔心，外公泉下有知，也應該很高興的。”

秦淺不置可否。

等陸西衍祭拜完，轉頭看向陸西衍：“你能先帶霽寶走嗎？”

“我想跟外公單獨待會兒。”

陸西衍知道很久沒來，應該有很多話想跟外公說。

點點頭看向霽寶：“走吧，鎮上有家賣糖油果子的很好吃。”

霽寶就是個小吃貨。

一聽有吃的，一雙小鹿眼整個瞪的大大的：“真的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遠。

秦淺在外公墳前坐下，抬手輕輕了一下外公的照片。

多年過去，發現自己對外公的死依舊不能釋懷。

角輕輕闔片刻。

問：“外公，當年的事，您怪我嗎？”

但回答的，除了荒野里的風聲和鳥鳴，便再無其他。

但忽然，一只蝴蝶不知從哪個地方飛過來。

落在秦淺墓碑的手指上。

那只蝴蝶長得昳麗，純黑的翅膀散發著五彩的芒。

秦淺微微一愣。

收回手。

偏那只蝴蝶像是一點不怕，又重新飛起來落在秦淺的手指上。

秦淺愣怔了片刻，忽然想起一個傳說。

傳說逝去的親人會變蝴蝶來看他想見的人。

“外公，是你嗎？”

蝴蝶像是聽懂了的話似的，微微煽了一下翅膀。

秦淺笑起來：“真的是您嗎？”

蝴蝶又煽了一下翅膀，但下一刻就飛走。

秦淺看著它離開的方向，有些悵然若失。

但卻不知怎麼，覺得心里忽然有個東西放下。

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些。

又呆了片刻，起回到停車的位置。

但遠遠的，卻看到一個人真拉著霽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