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總共也沒說幾句話。
但是每一句話似乎都讓文秋不已。
其實說實在話,即便到了此時此刻,柳笙笙最多也只是覺得這個皇後人很不錯,但要真說什麼母深,其實並沒有多。
或許皇后掛念了十多年自己的親生兒,心裏確實會有母深。
但是說到底,柳笙笙這十多年來並不知曉自己還有什麼親生父母,也並沒有掛念過多久,所以心並沒有多。
只是覺得。
如果眼前的皇后是真心對自己的,那麼自己以後也要回饋以真心。
但若這一切都只是假象,那麼自己配合表演,也是理所應當。
柳笙笙並不覺得自己薄。
這只是最心底的真實。
或許大多數的人都會有這種,畢竟闖過那麼多次鬼門關的人,如果三言兩語就去相信一個人,那未免也太可悲了。
於是乎,陪著文秋聊了好一會兒的天後,柳笙笙才終於帶著南木澤離開了永康宮。
還記得離開的時候,文秋還萬分不捨得拉著的手說了好長一段話。
大概就是讓放寬心,把皇宮當自己的家,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只要能夠開心之類的話。
柳笙笙不敢往心裏去,畢竟要是真把皇宮當自己的家,只怕後面會發生什麼事都無從得知。
只是走出永康宮后,的神還有一些恍惚。
「同那皇后聊了太久,我差點都要陷那場母深的戲了,這若不是在皇宮,我會真的以為,就是個期盼自己兒歸來的好母親,你說是不是?」
南木澤跟在的旁,牽起的手,「確實很像,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那溫的氣質,都不太像一國之後,反倒像是尋常人家的普通母親。」
柳笙笙瞇了瞇眼,「你說,這是裝的還是真誠的?」
「看不清。」
柳笙笙無奈,連南木澤都說看不清,那自己就別想著看清人家了……
想著,聳了聳肩,「那就暫時不想了。」
「恩。」
「話又說回來,皇后的況不容樂觀啊,方才我為把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南木澤了的腦袋,「還賣關子?」
柳笙笙推開他的手,「說認真的呢。」
說著,特意左右瞧了瞧,見周圍沒什麼人才,小聲說道:「皇后中毒了。」
南木澤的臉很快就沉了下來,「毒?」
柳笙笙點了點頭,「恩,很小量的毒,一般人察覺不出來,我也是替把了好久的脈才發現的。」
頓了頓,又道:「但是目前我並不確定我回來,是不是真的只是因為單純的想念我,如果還有其他目的,我便不能替醫治……」
南木澤意味深長的瞇起了眼眸,「難怪你一直問我是不是裝的。」
柳笙笙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倒希不是裝的,而是真心為我好,如此一來,替我報仇,我替解毒,兩全其。」
「的毒能解?」
南木澤輕聲問道。
柳笙笙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說呢?」
南木澤又了的腦袋,「還是本王的妃厲害。」
「你怎麼老我頭?這要是個小孩,都給你的長不高了。」
南木澤寵溺一笑,「你是小孩嗎?」
「不是小孩也不能一直啊。」
柳笙笙笑著拍了他一下,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皇后的況
那麼糟糕,即便後面把毒解了,也得喝好長一段時間的中藥來調理,不然的話,確實很難說了……」.
「且先靜觀其變。」
「恩。」
「……」
與此同時,公主府。
杜千憶自回去開始便一直哭個不停,所有的宮都被趕到了外面,只留下了清水一人在邊伺候。
房間里的東西能砸的都被砸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後,剩下的,便只是杜千憶弱弱的哭聲。
或許是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門口的清水小聲說道:「公主殿下,來人了……」
杜千憶一聽,頓時哭的更加起勁了。
而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杜擔心不已的聲音。
「千憶,你到底怎麼了?快同五哥說說。」
說話間,杜已經快步走進了寢宮。
而他一進門,清水就順勢說道:「五殿下,您終於來了,公主殿下傷心絕,已經哭了整整兩天了,今兒個眼睛就已經腫的不行,這要再哭下去,眼睛都會不住的……」
杜千憶委屈的撲在桌子上,肩膀一一的,看著十分可憐。
杜嘆了口氣,「千憶,你有什麼傷心事,直說了就是,五哥會替你做主的。」
杜千憶終於抬起了頭,卻是搖了搖頭。
杜緩緩走到的旁,「聽說大哥來找過你了,是不是大哥說了什麼……」
杜千憶一個勁的搖頭。
清水卻配合的說:「太子殿下確實來了,而且來了之後,還把我們公主殿下教訓了一頓,非說什麼我們公主殿下欺負了那個柳笙笙,還說什麼以後都要讓著那個柳笙笙一點……」
「可是我們公主從來就沒招惹過柳笙笙,您看今日,公主殿下甚至話都沒有多說幾句,也沒什麼人搭理,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如此,實在是太傷我們公主的心了!」
清水的聲音滿是憤怒,說完之後又悄悄低下了頭。
看起來就好像是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幫主子說一句話一樣。
接著杜千憶就裝模作樣的說道:「清水,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隨便把這些話說出去……」
清水很是委屈,「可是公主殿下,這樣您也太可憐了,明明您什麼都沒有做,可太子殿下卻那樣子說您,還有二殿下現在也是對您態度大變,就連四殿下現在也完全不搭理您了,三殿下昏迷不醒,眼下只剩一個五殿下還願意幫您,您若是再什麼都不說,最後真的就眾叛親離了……」
聽完這些話,杜千憶又是淚落兩行。
杜臉無比難看,憤憤不平道:「那個惡毒的人,到底在背後說了你多壞話?大哥和二哥是傻子嗎?竟然不相信你,反倒去相信那個柳笙笙?就算是親妹妹,也是完全沒有集的親妹妹吧?那點緣之,哪裏比得上我們十多年的朝夕相?我看他倆是完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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