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回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既然虛弱，那就好好的調養調養。”

夜璟辰扭頭，冷冷掃過還在“昏迷”中的蘇靈衫。

“至于其他人……除了麒麟園的婢罰俸半年，全部拖出去，理了。”

短短一句理了，就足以要了這群婢的命。

楚云歌心中一驚，迅速出來。

“為什麼不把事調查清楚？萬一有人沒參與這件事，你要濫殺無辜麼？”

夜璟辰收回目，薄輕繃，瞇了瞇眼。

“本王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濫殺無辜一說！”

說完這話，男人直接轉，頭也不回的離開。

婢和小廝的求饒聲喊一片，楚云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人拉出。

至于蘇靈衫，則是被南風派來的兩個人給帶了出去。

一陣心悸，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小桃。

“這群人會怎麼樣？”

小桃顯然也收到了驚嚇，皺著張臉，聲音抖。

“或許會被賣了，或許……或許會被打死。”

楚云歌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什麼水里加醋手指會變紅，不過是故意說出來，為了讓蘇靈衫自陣腳罷了。

誰知的婢先瘋了……

想要教訓不。反而還牽連了這麼多條人命。

“咳咳咳——”

正出神時，床榻突然傳來一聲輕咳，楚云歌迅速收回思緒，大步跑了過去。

“麒兒，能聽見我說話麼？”

小孩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在看到楚云歌的那一瞬，眼神突然發亮。

“云歌姐姐，你……你終于肯來看我了。”

這話弄的楚云歌一愣，了他的腦袋。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呢。”

麒兒到底是個幾歲的孩子，任憑夜璟辰對他要求再嚴格，在生病的時候還是脆弱的。

他嗚嗚哭出聲：“這些日子你一直不來，我就去問父王，可是父王什麼都不肯說。”

“昨天……昨天表姑過來，說……說你不喜歡麒兒，之前對麒兒好，只是為了想讓父王多看你幾眼，我就和吵起來了。”

“說我……說我這樣沒娘的孩子，是沒有人會喜歡的。”

聽到這些話，楚云歌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麒兒口中的表姑，除了蘇靈衫還能有誰？

沒想到的心腸竟然歹毒到這種地步，說出那樣難聽的話。

恐怕今天下毒一事，也是存心報復。

楚云歌攥拳頭，面上出一個笑。

“乖麒兒，不要聽別人怎麼說，任何事，都是要自己用心去的，我喜歡麒兒，所以才會對麒兒好。”

孩子的緒總算穩定下來，他紅著眼眶點頭，抓著楚云歌的袖。

“云歌姐姐，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聽到這話，心里莫名酸楚，只覺得這孩子實在懂事的過分，又忍不住去罵夜璟辰，實在太沒人。

出小拇指，朝著麒兒勾去。

“好，我答應麒兒，一定一直一直在你邊。”

把孩子哄睡著時，天已經暗了，楚云歌在院子里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幾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后方才離開。

回去路上，越想越氣，想到夜璟辰對蘇靈衫的不作為，更是心中冒火。

“小桃。”

停住步伐，眼眸黝黑。

“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把麒麟園的婢來幾個，讓們拿上竹枝和水盆，我們去看看蘇靈衫。”

半刻鐘后，一行人浩浩的停在一院子門口，楚云歌抬著腦袋看了一眼，默默在心中復述。

“靈月閣……”

哼，蘇靈衫也配住這種地方，真是老天不長眼。

大步上前，“哐當”一聲將門踹開，帶著人群大搖大擺的。

院子里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隨之傳來的是蘇靈衫的怒罵。

“都給我滾出去，我不要你們，去把從前伺候我的人回來！”

婢們巍巍的聲音傳出：“小姐息怒呀，從前那些人，王爺已經讓理了，現如今死的死，賣的賣，奴婢實在沒辦法……”

“滾，都滾出去！”

楚云歌直腰板，心底冷笑不停，毫不客氣的將房門推開。

“都下去。”

冷聲吩咐，剛才跪在地上一排的婢詫異片刻，隨即起，大步朝門外去。

“楚云歌？你來做什麼？”

蘇靈衫面猙獰，揚著手臂就要上來。

“你這個賤人，勾引璟哥哥，害得我被足，我殺了你！”

楚云歌側一躲，子“咚”一聲撞上書柜，疼的齜牙咧，口中還不忘謾罵。

“賤人，賤人！別以為你攀上了世子就無法無天了，楚云歌，你就是個別人不要，上趕著送上來的賠錢貨。”

“啪——”

一記響亮的掌，楚云歌甩了甩手臂，試圖緩解用力過大手肘傳來的麻痛。

“你敢打我？”

蘇靈衫瞳孔放大，滿眼的不可思議。

楚云歌呵呵一笑：“蘇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向外人說你瘋了，得送到別去休養。”

“楚云歌，你瘋了？我是璟哥哥的妹妹，你敢我，他殺了你！”

“現如今整個王府上下，你一個心腹都沒有，就算我說你是得病后才神志不清，誰又會多說什麼呢？”

楚云歌聲音冷，邊說邊笑。

“想來你在王府這麼些年，也欺負了不人，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想你出事呢？”

“你……你……”

蘇靈衫說不出話來，好像有人掐著的嚨，甚至沒法呼吸。

連連后退幾步，眼神中閃過不可思議，好像真的瘋了一般。

“你不是楚云歌……你不是！”

“楚云歌就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草包，你說……你到底是誰！來人啊，來人啊。”

恐嚇目的達到，楚云歌冷的要命，偏偏還用著一副輕松的語調。

“蘇小姐邊的奴婢了毒藥，不知道還接過什麼，為了你的安危，還是讓大家清理一下的好。”

蘇靈衫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不知道還在想什麼，口中不停的重復一句話。

“你才不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