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的臉已經徹底綠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哪裏肯如此丟人?
於是當場就讓下屬帶來了一大群獄卒,沒一會兒就全部聚集在了牢門口。
這下子,剛才還在哈哈大笑的犯人們瞬間就閉上了,然後乖乖的待回了角落。
逸辰則是不屑的說:「以多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就進來跟我單挑啊!」
杜冷哼,「你還不配讓本皇子出手。」
話落,牢房的門打開,一群拿著木的獄卒頓時就了進去。
眼看著逸辰和一大群人打起來,柳笙笙最終還是張開了口。
「五哥又何必如此稚?你上的毒,我不會解,無論你是來的還是來的,對我來說都沒有用,因為不會是真的不會。」
頓了頓,又道:「再怎麼說這裏也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五哥就算不打算裝了,也多收斂一點吧?」
「柳笙笙,喊你一聲妹妹是在給你臉面,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杜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
旁邊的逸辰很快就把所有獄卒都丟出了牢門,但是此刻的他,自己也是傷痕纍纍,本想出去揍杜一頓,結果才走到門口,杜又上前再次鎖起了牢門。
逸辰冷笑了一聲,「膽子這麼小呢?我還以為五皇子連謀反的事都做得出來,肯定膽子很大來著,結果卻連跟我單打獨鬥都不敢,呸!真是沒用!」
對面的一大群犯人全部靜靜的看著逸辰,眼神裏面充滿了崇拜。
甚至還有幾人小聲說著什麼「這小兄弟好厲害。」之類的話
逸辰的腦袋被打破了皮,此刻正氣吁吁的站在門口,「所以二皇子現在看清楚真相了嗎?你心心念念的五弟,事實上,就是污衊你的人呢!」
杜百里已經安靜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五弟,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其實心裏已經有了一點點答案。
畢竟杜說的那些話,已經非常明顯了。
但是杜百里還是想親耳聽見他說……
杜不耐煩的呼了口氣,「既然二哥的心裏都已經明白了,又何必多問一句呢?」
這句話明顯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認同了逸辰的猜測。
杜百里頓時有些怒了,「真的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知道大概就可以了,沒必要問的那麼清楚,知道的越清楚,死的便越快。」
杜的聲音冷冰冰的,后便居高臨下的看著柳笙笙說:「所以才不敢在你們面前過早暴,瞧瞧,我這才在你們面前出一丁點馬腳,立馬就給你們猜出一切了,跟你們斗,我也難的。」
柳笙笙瞇了瞇眼,「所以五哥是何時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應該是本皇子問你們,到底是何時猜到本皇子想謀反的吧?」
杜一臉冷漠,「如果沒記錯的話,本皇子在你們面前都沒說過太多話,最多最多只是把你們抓來了這裏,可是那麼多的大臣都在外面,那麼多的人都想要抓你們,你們為何偏偏覺得是本皇子想要謀反?」
「猜的唄,怎麼?就允許你聰明,不允許我們聰明一下?」
逸辰冷笑道。
杜瞪了他一眼,「你的是真的欠,若是還沒被打服,本皇子倒是可以親自進來撕了你的!」
「來呀,誰怕誰呀?」
逸辰毫不懼。
柳笙笙有些無奈道:「逸辰,歇一會兒吧。」
聽到開口,逸辰這才老實
了下來。
他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杜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緩緩說道:「算了,不管你們是怎麼猜到的,反正現在本皇子已經贏了,而你們,不過是一群階下囚而已,本皇子用不著跟你們置氣。」.net
柳笙笙只是點了點頭,「五哥難得說了句有道理的話,如今五哥是最後的贏家,哪裏用得著來這裏浪費時間?廢話已經說了這麼多,差不多就回去忙活該忙活的事吧。」
杜意味深長的看著,「你就不好奇,本皇子是怎麼做到的?」
「計劃功的人,總是喜歡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計謀,所以五哥也想在我們面前炫耀一下嗎?」
柳笙笙勾了勾角,「我這個人向來喜歡聽戲,倘若五哥樂意說,我也真樂意聽的。」
杜臉一沉,「看戲?呵呵,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本皇子倒是想瞧瞧,明兒個你們也被押去斬首的時候,還能不能像今兒個這麼冷靜。」
聽到他的這句話,逸辰有些怒了,「什麼斬首?皇后不是說我們……」
「你們還指那個老人呢?呵呵呵,現在已經被本皇子起來了,指,還不如指本皇子,呵呵呵……」
杜的笑里充滿了得意。
這一刻,逸辰難得沒有懟他。
杜百里卻顯得有些慌張,「五弟,你在說什麼呢?母后被你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要喊我五弟了吧?」
杜一臉嘲諷的說道:「實際上在我的心裏,我就沒有真心的把你們當兄長過,你們又何必來跟我……」
「五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杜百里激的吼了一聲。
杜皺起眉頭,「我當然知道了,不然的話,你又怎麼會被關在這裏呢?」
杜百里臉一僵,當場說不出話來。
杜又得意洋洋的說道:「原本我是想讓我的手下直接將你給殺了的,可是轉念一想,你的武功也還高,直接殺你的話,應該殺不了,就算勉強把你殺了,你的死也會引起不小的轟,那個時候皇宮肯定會變得戒備森嚴,再想手做點什麼事就很困難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為你量定製一個計劃,而那人皮面,便是我讓人心準備的。」
杜百里的臉越來越難看。
這一瞬間,他終於徹底相信了逸辰的話。
也終於知道,自己所謂的弟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就背叛了自己。
甚至不能說是背叛。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兄長過……
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對自己使得出如此惡毒的心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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