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津麵前比劃了一圈。

何葉被他逗笑，無奈道：“那時候就想學習，真沒想這些。”

陸津看向程睿：“吃飯。”

程睿：“……”

食堂的這頓吃瓜讓運控組的同事們得到了非常大的滿足，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回到辦公室休息時，大家再開幾句小的玩笑就聊起了別的。

何葉有種功過關的輕鬆。

今天事多，何葉預計要忙到七點半，陸津更是要坐鎮到八點多。

傍晚兩人就一塊兒去食堂吃了飯。

回來路上，陸津問：“等會兒你先走，還是在這邊等我？”

何葉沒說話，看著後來的員工們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陸津頓了頓，道：“還是等我吧，你的腳還沒好利索，走點路。”

朋友似乎也讚這個觀點，嗯了聲。

陸津失笑，牽住的手了下，再迅速放開。

加班包括後麵刷論文等陸津的時候，何葉並沒覺得有什麽難熬的，因為如果先回了家，也是一個人，要麽刷劇要麽看專業資料，無非是可以自由選擇坐著還是躺著。

八點十分，陸津站了起來。

專心刷論文的何葉甚至都沒有察覺。

隔了一個工位，同樣還沒走的龔航故意咳了兩下。

何葉的注意力終於從論文上離開了，瞥見陸津在看，證實龔航是在起哄，何葉麵上微熱，快速收拾好東西，提起包跟著陸津一起走了。

車子開出公司，陸津問朋友：“要不要再去吃點夜宵？”

何葉搖頭，一點都不，而且雖然沒有刻意通過飲食保持材，卻也不想吃東西把自己弄胖。

陸津：“那就送你回家吧，早點休息，明晚去外麵吃。”

何葉：“嗯。”

一個公司上班，天天都可以在一起，沒必要在加班的晚上非要安排一次特別的約會。

車子很快就開進了丹桂嘉園的地下車庫。

何葉解安全帶時，瞥見他也在解：“我送你上樓。”

沒一會兒，兩人就並肩走向電梯了。

地下車庫空間很大，安安靜靜地回著兩人的腳步聲。

何葉雙手著口袋，這樣的姿勢讓走在他邊的時候可以自然一點。

到了電梯廳前，陸津看向門，功通過。

電梯升到一樓，有其他住戶進來了，陸津陪著何葉往角落避了避。

何葉左邊是電梯牆，右邊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他很高，不抬頭便看不清他的臉。

何葉默默地看著前方。

談這件事真的很奇怪，在公司能見麵的時候，刻意不去看他，現在並肩站在一起，可以看的，也不想做出什麽明顯的作，偏偏心裏又想看幾眼。

或許，陸津願意閉上那雙心慌的眼睛，就敢看了。

可何葉不可能直接對他提這個要求，不提的話，他沒事閉眼睛做什麽？

何葉都要被自己的小心思逗笑了。

電梯抵達九層，何葉先了出去，陸津繼續跟在後。

聲控燈自亮起，隻有三戶居民共的走廊顯得安靜又私。

有點像高三那個樓梯間，靜悄悄的，就他們兩個。

站在門口，何葉將食指放在指紋鎖上的時候，能到陸津一直在看著。

門開了，何葉微微轉，問後麵的男朋友：“要進來坐坐嗎？”

陸津看看腕表，再看著半垂的睫：“太晚了，不去了。”

何葉的睫便完全垂了下去：“那我進去了。”

說完，進低低的門坎，最後瞥眼他的，輕輕關上門。

厚厚的門板徹底隔絕了他的視線。

何葉看向空曠的客廳，黑漆漆的，隻有窗外進來一些線。

打開燈，換拖鞋的時候，看見玄關鏡中的自己，並不怎麽開心的模樣。

洗完澡，何葉換上舒適的睡，靠在沙發上，一邊挑選電視節目一邊給爸爸打電話。

水果店熱鬧的氣氛驅散了何葉那一點點悵然。

看了一會兒綜藝節目，九點鍾，陸津發來消息。

是一張照片，他的手裏托著一盒綠包裝的口香糖，背景是超市貨架，那一排都是各種牌子的口香糖。

組長：【我來買東西，要不要給你捎一盒？】

綜藝節目還在繼續，何葉的注意力卻都被這張照片吸引了。

六年前，陸津第一次問要不要吃口香糖，買的就是這個牌子。

背景的超市貨架出了超市logo，也是當年兩人去看電影前，他帶去的那家連鎖日用百貨店。

這樣的夜裏，在他車裏明顯還有另一盒口香糖的前提條件下，他突然跑去商場買口香糖，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何葉心跳加快，想要輸，卻刪了又刪。

組長：【“要”回1，“不要”回2，不回等同1。】

何葉就……沒回。

組長：【等著，大概半小時送到。】

何葉一不地坐了幾分鍾，看看上的睡，連忙去換回剛剛下班時穿的那套，裏裏外外一件都不。

九點三十五分，門鈴響起，伴隨著他的消息：【我。】

何葉的心跳更快了，能想象自己現在是什麽樣，關了客廳的燈，玄關這邊也關了，黑得好像家裏沒有人。

隻是忘了一樣，外麵的聲控燈還亮著，就算本來已經黑了，這麽一開門，燈也依然會亮起。

陸津站在門外，手裏轉著小小的口香糖盒子。

一顆顆口香糖在裏麵顛來晃去，發出輕微的嘩啦聲響。

門被從裏麵打開，陸津抬眸，看到了臉頰通紅的朋友，好像被外麵的燈嚇到了，怔了兩秒便躲到了門後。

門還開著，留了好大一條。

結滾，陸津攥牢口香糖的盒子，禮貌詢問：“我給你送進去？”

門後的朋友不肯說話。

陸津一手上門板，朝裏推得更開，隨後走進去，再把門關上。

低著頭靠在玄關櫃上，張局促，像極了當年。

昏暗的線讓陸津看不清的臉，但能想象得到。

他擰開口香糖的蓋子，再擰，遞過去：“嚐嚐？”

何葉沒接：“刷，刷過牙了。”

陸津收回手。

何葉忽然意識到自己那話有歧義，連忙解釋道：“一回來就刷的，不是……”

不是因為他要來，才，才刷的。

陸津：“知道，我還沒回家，在超市買了牙刷牙膏，車上刷的。”

何葉轉向門板，不需要他解釋得這麽清楚。

陸津沉默片刻，將手裏的口香糖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再看看躲在那裏恨不得藏進玄關櫃的朋友，他曲了曲手指，無奈一笑：“何葉，你知道的，我也才第二次談，經驗不多，不知道該走哪種進度，有什麽疑問，我隻能問你。”

何葉：“……你說。”

陸津：“我說，但你不要生氣，我就是問問，不是必須要做的意思。”

何葉全發燙，已經不需要他問了。

陸津卻必須問，他看著，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像是在跟探討一道實驗題：“像咱們這種複合的男朋友，剛複合的第三天就想接吻，會不會太快了？”

何葉：“……”

陸津：“覺得快就點頭，不快就搖頭。”

何葉兩隻手掌心著的櫃麵，不點，也不搖。

他好像歎了一聲，忽然靠近，將拉到懷裏，撥開耳邊的頭發，俯近問：“以後你再這樣，我都當是默許。”

何葉張地著氣。

陸津捧起的臉，著的臉頰靠過來，上的。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久遠卻又悉的，何葉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張開。

陸津作一頓，啞聲問：“為什麽要張開？”

何葉：“……”

陸津捧著臉的手稍稍用力，看破一切地道：“考驗我是不是真的改了？”

何葉這麽薄臉皮的人，都要被他捉弄哭了，氣得想要推開他，卻被陸津死死抱住，不肯鬆手。

“你……”

想攆他，陸津卻突然吻了下來。

何葉急急地咬牙。

陸津被擋了一下，竟也不再往裏試探，隻一次又一次地親著的。

何葉的惱火就這麽被他一點點地親走了。

親著親著，聽到他在耳邊說：“張開。”

何葉記起他剛剛的壞，賭氣地別過臉。

陸津笑，開始親的額頭，親的鼻子，親的臉頰，還想親親耳朵，脖子一，拿手擋住了。

陸津就親的手指，半個指節都想含進去。

何葉被燙般將兩隻手背到後。

陸津逗：“這也不行？”

何葉心慌地搖搖頭。

太那個了，還不如接吻純潔。

第057章

陸津個子高，何葉也不矮，一米七的高挑材，雙臂纖長。

陸津撈過躲在背後的兩隻手，分別搭在自己肩頭。

幽暗閉塞的玄關空間，兩人呼吸融，他又這樣，何葉隻覺得胳膊發：“做什麽？”

陸津按住要退的手：“抱住我。”

何葉腦袋裏就轟了一下，他果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麽話都敢說，說得那麽從容又理所當然。

陸津看著，平平靜靜地陳述一件事實：“你不喜歡我的時候，從來沒有主抱過我。”

何葉發燙的心忽地就像被人滴了一滴雨，有點涼，也有點酸。

當年還需要抱陸津嗎，恨不得每次見麵都是防著他過於熱，哪裏還敢有一點點主？

分手不久就開始了大學生活，專專心心地讀著書，跟舍友們搶占圖書館的自習位置，為每一次考試埋頭鬥。

宿舍裏四個人，又是其中最努力的，除非有購買護品的必要，不會隨便出去逛街，別的舍友們被男生們追求投一段段中，……

拒絕了很多男生，隻是每一次被男生追求，何葉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陸津。

沒有誰比陸津更好看，沒有誰比陸津的氣質更清冷幹淨，也沒有誰比陸津的追求更質樸純粹。

陸津吻，隻是不習慣，後來也沒有什麽障礙的接了，而有的男生，一看對方的就覺得油膩……

或許是隻談過這麽一段，與陸津在一起的很多小事何葉都記得特別清楚，讓喜歡的，讓抗拒的。

但這樣的回憶隻是偶爾閃現，在聽舍友們討論的夜晚，在一個人前往自習室遇見其他人的路上。

總的來說，何葉想陸津的時候並不多。

這到底算一種什麽樣的？

何葉說不清楚，但記得，在年前重逢的第一天，在迎新宴結束後陸津以組長的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