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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絮靜靜的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
繼續喝著茶,指尖撿起了一粒玫瑰遞到邊細細嚼著。
“絮姐兒,祖母知道你之前生氣,但凡是有個度,得饒人且饒人......”
“祖母所言極是,嫣兒畢竟是你的姐姐,多年的分。”楚宥齊跟著附和。
兩個渾然忘我的繼續說。
姜云絮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繼續聽。
姜老夫人忽然停住了話,不悅地看著姜云絮。
“終于說完了?”姜云絮詫異,一副你們好啰嗦的表。
氣的姜老夫人沒好氣道:“你到底有沒有聽長輩說話?”
姜云絮慢悠悠地站起,冷笑道:“如果殺母之仇,加上我二姐姐一共兩條人命在祖母眼中只是普通的爭風吃醋,那二房的人命也太不值錢了。”
“祖母再看看我這玲瓏苑,明明是嫡妃的院子,結果呢,可有玉樓閣半分奢華?”
姜云絮步步,出手腕上的鞭痕:“我被打的半死時,可見祖母來看我一回?”
“你怎麼如此記仇!”姜老夫人又氣又急:“難不還要一命抵命不?”
“有何不可?”姜云絮沉聲反問。
“你!”姜老夫人語噎,氣的坐下之后心口還不停起伏。
楚宥齊趕上前勸:“老夫人消消氣,王妃也只是過過癮罷了,本王私底下會好好勸王妃的。”
姜老夫人見有人給臺階,臉稍稍緩和。
“倘若我母親被算計時,祖母能吩咐幾句,給些照顧,我母親也不至于生死不明!”
若不是楚玄知救了氏,不敢想象氏會經歷什麼。
聽著姜云絮的指責,姜老夫人深吸口氣,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人各有命,我常居后苑不問世事,
你若非要責怪,我也沒法子,如今你鬧的姜家犬不寧,我不能坐視不理。”
姜老夫人倒是將自己推卸了個干凈。
姜云絮現在已經毫無肋了,本不懼對方威脅。
“我今日來是要帶團哥兒走的。”老夫人說。
姜云絮眸倏然一怔。
“團哥兒是二房外孫子,留在你邊不像話,此事我和王爺已經商量好了,你這樣尖銳凌厲的子本帶不好團哥兒。”
姜老夫人一副我也是為了你好才會這麼做的。
氏不在了,如今也只有團哥兒才能制服姜云絮,讓收斂收斂。
“來人,去把團哥兒抱過來!”姜老夫人對著帶來的兩個嬤嬤吩咐。
姜云絮紋未,而是看向了姜老夫人:“祖母,團哥兒是我拼了命救下來的,好不容易養現在這樣不怕人的子,今日我就把話放這,誰敢團哥兒,我不介意落個弒殺的罪名。”
“你敢!”姜老夫人被姜云絮的話給氣的不輕。
就連姜宰相都不敢對如此放肆,姜云絮也太過分了。
“王妃,你別胡來!”楚宥齊也被姜云絮的話給驚到了:“團哥兒畢竟不是你親生,也不姓楚,如今留在三王府也不合適,不如讓老夫人帶回去吧,本王相信老夫人不會虧待團哥兒的,這也是為了團哥兒未來著想。”
姜云絮抄起桌子的茶盞重重的朝著地上狠狠砸了過去。
嚇得楚宥齊腳往后一挪,下意識的后退。
茶漬濺上了擺,污了件上等的裳,楚宥齊氣得大:“姜云絮你瘋了,你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憑你也配!”姜云絮直接破口大罵:“本妃是欽賜宸王妃,位列正一品,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這話是指桑罵槐說給姜老夫人聽的。
姜老夫人臉一陣青白變換,氣的皮子直哆嗦。
“我就不信了,你還敢忤逆不孝!”
姜老夫人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著頭皮往前沖了。
“老夫人,人就在隔壁養著。”楚宥齊提醒。
姜老夫人對著兩個嬤嬤示意,嬤嬤剛邁出步子,紅俏拔出劍,寒一閃,兩個嬤嬤頓時捂著腳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哎喲!”
“哎喲,奴婢的腳唉......”
紅俏站在門檻上,手中的劍下滴滴答答的留著鮮紅跡。
紅俏將劍搭在了一個嬤嬤的脖子上,大吼一聲:“聒噪!”
嚇的兩個嬤嬤霎時閉,再不敢胡開口。
此時的姜老夫人臉已經不能用沉沉來形容了。
的臉濃的都快滴出墨了,沉聲說:“姜云絮,團哥兒我今日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若惦記著他,隨時都可以去宰相府看。”
說完姜老夫人對著楚宥齊說:“三王爺,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楚宥齊猶豫了片刻,他目飛快的瞥了眼紅俏。
這丫頭輕如燕,他甚至毫不懷疑紅俏會對自己手。
“王妃,不如就先依著老夫人吧,畢竟是長輩。”
楚宥齊朝著使眼勸。
姜云絮一字一句的說:“誰敢團哥兒,我便殺了誰,不怕死的盡管試試!”
“怎麼,你還要殺了我?”姜老夫人問。
這時姜云絮從懷中掏出了穆皇后所贈的玉佩放在桌子上:“祖母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這玉佩兩個人都認識,可以得到穆皇后的一個承諾。
姜老夫人看著姜云絮眼中毫不遮掩的殺氣,竟一時被震懾住了。
“祖母安安分分的做宰相府老夫人就好,何必摻合子孫后代的事,人各有命,既技不如人就該認命!”
姜云絮用姜老夫人的話來反駁,現在越來越厭惡虛偽至極的姜老夫人了。
“你就不怕沒有姜家給你撐腰,王府會休了你麼?”
姜老夫人顯然已經放緩了語氣,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祖母怕是忘了,我和宰相府有不共戴天之仇,這輩子不死不休!”
姜老夫人徹底被姜云絮給氣的沒了脾氣,連連說了幾句好好!
“你翅膀了,宰相府管不住你了,罷了罷了,是我自作多來探你......”
閉著眼故作被氣的不輕的樣子后退兩步,后的嬤嬤立即上前攙扶著姜老夫人。
“老夫人你消消氣,王妃雖不孝順,但還有姜側妃呢。”
姜老夫人嘆了口氣,懊悔道:“當初就不該憐惜,委屈了嫣兒做小,否則今兒哪還有這種場面。”
姜云絮本來都不想說了,可這種人揣著明白裝糊涂,譏笑:“祖母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用了,本妃的份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被姜云絮接二連三的回懟,姜老夫人氣的頭暈眼花,只想快點離開。
多一秒都怕被姜云絮給氣死。
姜云絮也不慣病,有些人不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就永遠裝糊涂,好像欠了多大人似的。
一而再的頂撞,讓姜老夫人心生怒氣,忍不住說:“你母親的瘋癲的確不是個意外,卻不是姜家所為,有些事姜家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恨也罷,怪也罷,不要報錯了仇作繭自縛!”
姜老夫人丟下一句好自為之便離開了。
姜云絮卻是越想越生氣,手里提著劍就把那兩個嬤嬤的手筋給挑斷了。
又是一聲慘劃破上空。
“瞎了眼的東西跟錯了主子,一把年紀了還要瞎折騰,如今可倒好,落了個晚年不保的凄慘下場!”
這話聲音不小,是故意說給姜老夫人聽的。
果不其然,姜老夫人的步伐頓了頓,而后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給我丟出去!”
“是。”
紅俏一手提著一個丟出了玲瓏苑。
這一切直接驚呆了楚宥齊,這麼看來,平時姜云絮對他還算客氣了。
“團哥兒吃我的喝我的,礙不著你什麼事兒,我警告你,再敢團哥兒的想法,我跟你拼命!”
姜云絮的眼神中是赤警告。
楚宥齊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玉佩,沒敢再說什麼轉就走了。
“主子。”紅俏心疼的扶著姜云絮,這幫親戚太過分了,明明委屈的人是主子。
姜云絮搖了搖頭:“我早就不在意姜家人了。”
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團哥兒不能繼續留在府上了。
這幫無恥之徒若是哪一天又把主意打在團哥兒上,經不住這種打擊了。
“得給團哥兒找個地方安置。”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不能再冒險了。
“容我再想想吧。”
...
這頭楚宥齊追上了姜老夫人,一直賠禮道歉,才讓姜老夫人找回了點存在。
鐵青著臉緩和了些。
“老夫人,王妃從嫁進來就是那個脾氣,您別往心里去,王妃把團哥兒看的比命子還要重要,所以今兒才會發了瘋。”
楚宥齊倒也沒覺得姜云絮有錯,除了那些話大逆不道之外。
但最起碼姜云絮是個有有義的人,不像某些人冷無。
“王爺若是繼續任由姜云絮在胡來,王爺也是沒有任何未來的。”姜老夫人語重心長地說:“姜云絮有醫傍,接的人也是魚龍混雜,若不及時制止,后果堪憂。”
這話姜宰相也說過。
楚宥齊了鼻尖裝作不知,問:“求祖母示下。”
“今日那枚玉佩是皇后所贈,可見皇后待不錯。”
姜老夫人有些后怕,若執意將人給帶走,恐怕會讓姜云絮真的手殺人。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這枚玉佩被姜云絮拿來胡作非為,必定會收回,還會教訓一頓。”
姜老夫人提醒道。
楚宥齊猶豫,讓他宮告狀,不太妥當。
“三王爺,有些事及時干預,才會有以后,姜家總不會扶持一個白眼狼,三王爺請留步吧。”
姜老夫人頭也不回的帶著人走了,只留下楚宥齊在原地發呆。
一邊是宰相府一邊是姜云絮,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姜宰相府!
“來人,備馬!”
“是。”
...
玲瓏苑發生的事全都傳到了姜嫣兒耳中。
姜嫣兒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果然這麼說?”
倩綠點頭:“奴婢打聽的清清楚楚,絕沒有錯,王妃簡直太忤逆不孝了,竟連老夫人都不放眼里。”
割斷了兩個嬤嬤的手腳筋,又威脅了姜老夫人。
這事兒一旦傳揚出去,姜云絮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姜嫣兒被姜云絮的彪悍震驚了,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王爺已經宮了,奴婢猜想著很快宮里就會來人教訓王妃了,到時候有王妃好果子吃!”
倩綠y也想越興,因為姜云絮,的姐姐挨了三十個板子,后背都打傷了。
姜嫣兒笑了:“這賤人本就該罰,這麼對待祖母,父親也不會放過的,等著瞧吧。”
這事兒鬧到皇宮,穆皇后的臉著實不太好看。
只怪姜云絮太過張揚跋扈了,于是下令召姜云絮宮覲見,同時還把姜老夫人請來了。
玲瓏苑
姜云絮冷靜下來之后并沒有后悔,坐在了窗戶下。
“主子,王爺宮告狀去了。”
“嗯。”
點了點頭,心中波瀾不驚。
梧桐樹下跳下個人影,殷磊說:“王妃,趙國公夫人也宮去給皇后請安了。”
“趙國公夫人?”姜云絮覺得這不是個巧合。
現在又不是請安的時候,無緣無故宮,那肯定是有心安排的。
“現在外面很多抹黑趙國公府的罵名,趙國公夫人是宮求做主的,這事兒說起來還跟姜宰相府有關系。”
“是當年那門姜嫣兒和趙世子沒的婚事?”
殷磊點點頭:“是,您宮后趙國公夫人會幫襯您說話的,皇后肯定站在您這邊。”
姜云絮瞳孔神漸漸回籠,單手撐著下頜,微微笑:“你家主子煞費苦心了,這個人我記著了。”
每次需要的時候楚玄知都會適當的來幫忙。
“王妃,您還有太后那邊撐腰呢。”殷磊提醒。
慶王妃的胎兒只能保住,這個節骨眼,太后也堅決不會讓姜云絮出事兒的。
后宮三個主子都向著,還怕什麼呢?
“收拾一下,我宮。”
姜云絮信心滿滿的收拾準備宮,既然要無恥,那就無恥到底,給姜家點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