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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天監一場,視線就先從上清瑤上掃了一圈,而后才開始對著陵州帝行禮。
“臣等拜見皇上,皇后娘娘。”
陵州帝抬了抬手:“不必多禮,給大郡主測一測命數。”
“皇上?”上清瑤本能的皺眉想拒絕,但對上了陵州帝毋庸置疑的眼神,嚇得又立即閉。
“大郡主的生辰八字是?”欽天監問。
上清瑤無奈提筆寫下,給了欽天監。
于是欽天監拿著寫好的生辰八字開始查閱,擺弄命盤,神叨叨弄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停下。
“如何?”陵州帝問。
欽天監跪在地上,道:“回皇上,微臣觀測大郡主的確貴不可言,而且是命中帶,卻并不是一國之母的意思。”
上清瑤直呼:“這怎麼可能呢,云昭寺的簽文極其靈驗,斷然不會有假。”
說完這話,姜云絮直接在心里大罵一句蠢貨。
抬頭看了眼上方的穆皇后,果然看見穆皇后的臉倏然一沉。
這蠢貨,簡直無可救藥了,難怪楚玄知看不上。
真要嫁給楚玄知,早晚會把玄王府給害死。
“大郡主的確是和有緣,卻并不能做一國之母,而且看大郡主的命中姻緣只能嫁給天子,否則會給家族帶來極大的災難。”
欽天監又掐指一算,算出了上清瑤若是三個月不婚,便會有一劫,屆時會鬧的京城天翻地覆。
“你胡說八道!”上清瑤眼皮跳了跳,總算是回過味了,折騰這麼一出就是想讓宮為妃!
明明是做皇后的命,為何要做妃?
欽天監回過頭一臉蒙:“大郡主,我可都是按照卦象上所言,絕無針對之意。”
上清瑤氣的漲紅了臉,抬頭看上方的陵州帝,被他勢在必得的冷冽給震懾住了。
這會兒穆皇后忽然問:“若只能嫁給天子,如今皇上正值壯年,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莫不是大郡主還有其他不軌的想法?”
上清瑤立即磕頭:“皇后娘娘,臣絕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想嫁給誰?”穆皇后問。
幾個皇子誰傻了不,誰敢明目張膽的娶?
搞不好就要背負謀逆的罪名,惹陵州帝猜忌。
當皇帝的最忌諱就是有個年輕力壯,時時刻刻等著繼承皇位的太子。
“臣......”上清瑤被的快要哭了,哽咽著幾聲,早知道要被帝后問,說什麼也不會和姜云絮爭執。
姜云絮眼觀鼻鼻觀心,的任務已經完了。
最終上清瑤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再加上穆皇后本來就很討厭如此張揚跋扈的上清瑤,于是再次開口:“皇上,玉清宮還空著,不如讓大郡主住進去吧,臣妾覺得既和有緣,不如就冊封貴人如何?”
讓一個東王大郡主宮做貴人,的確有些侮辱人的意思。
可見穆皇后多麼不待見上清瑤。
“娘娘!”上清瑤嚇得磕頭:“臣并不想宮,求皇后娘娘開恩,饒了臣吧。”
才不想宮,皇上膝下皇子不,穆皇后出生顯赫,和陵州帝又是年夫妻相伴,再說區區一個貴人,上清瑤本就瞧不上。
“貴人?”
陵州帝里呢喃著,沒理會上清瑤的哭訴。
“對,玉清宮的淑妃格溫婉,獨居一宮,也該給后宮添個姐妹,讓淑妃有個伴兒。”穆皇后也是充耳不聞上清瑤的哭,非常配合陵州帝。
陵州帝被哭的有些心煩,指尖輕輕敲打著桌子,冷著臉忽然質問:“怎麼,宮就這麼委屈你了?”
“臣......”上清瑤支支吾吾,心里存著口氣卻又不敢說。
“貴人,還不快謝恩?”穆皇后一聲厲喝。
無奈,上清瑤只能咬著牙謝恩:“臣謝皇上隆恩。”
“貴人說錯了,今兒起你得自稱臣妾了。”穆皇后角泛著笑意。
“是,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上清瑤磕頭謝恩,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姜云絮。
姜云絮則立即慘兮兮的看向了穆皇后,接收到了對方的求救信號,穆皇后清了清嗓子:“皇上,今兒也算好日子,宸王妃了委屈,臣妾想賞賜宸王妃幾樣東西。”
“嗯,賞!”陵州帝大手一揮,很闊氣的讓邊公公也準備一份。
“臣婦叩謝皇恩。”姜云絮喜滋滋道了謝,臨走前還讓人給穆皇后送來了芝心坊的限量版化妝品套裝。
相信穆皇后收到一定會喜歡的。
老嬤嬤詫異:“這就是宮外很火的脂?”
“對,這是臣婦孝敬娘娘的。”
接著又給老嬤嬤塞了兩支有奇效的膏藥:“嬤嬤常年彎腰曲背,膝蓋很不舒服吧,這是我自己配的膏藥,嬤嬤若是不嫌棄就試試。”
老嬤嬤驚訝,而后笑瞇瞇地收下了,笑道:“宸王妃有心了,其實皇后娘娘也是希您好好的,畢竟娘娘的命子還掌握在您手中呢。”
“多謝嬤嬤指點,我一定會拿好分寸的。”
老嬤嬤笑:“宸王妃大智若愚。”
目送老嬤嬤離開,姜云絮整理了一下發鬢便轉往回走,回到馬車上才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兩個錦盒。
一大一小,大的是穆皇后送的,打開一看里面是對極品鴛鴦玉佩。
了手,應該值不錢。
接著又打開了小的錦盒。
“嘶!”
姜云絮眼睛瞪大,看著錦盒中掌大的一枚令牌,金燦燦的。
拿起咬了咬,這次這枚金牌是真的。
有了這枚免死金牌,橫著走都不怕了。
今兒這麼一鬧,讓陵州帝看見了的實力,也等同于在宮外替陵州帝辦事兒。
對方給了一個極大的保障!
值!
馬車還沒出去呢,小公公追了上來,遞給了一枚鐵質的令牌。
“這是?”姜云絮疑。
“這是調京城錦衛和京城守衛的令牌,明面上可以調京城兩萬人馬,暗地里還有五千暗衛供您使用。”
姜云絮再次倒吸口涼氣,陵州帝都這麼大方的麼,直接給實權?
“皇上還說,讓您不必忌諱什麼,只要不造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宮里會給您做主的。”小公公學著陵州帝的語氣說。
姜云絮也不吝嗇,在小公公耳邊嘀咕幾句。
小公公有些不信。
“本妃還能騙你不?”姜云絮拍著脯保證,不管陵州帝是好是壞,但唯一能肯定的是,陵州帝心里最大的那刺兒,是姜宰相!
他們有個共同的敵人,而且陵州帝知道自己痛恨宰相府,所以才會私底下給權,讓去跟宰相府斗!
萬一輸了,陵州帝沒損失。
可若是贏了呢?
最重要的是陵州帝知道自己和楚宥齊不和睦,又是個兒,背后沒有復雜的勢力,一心想要報仇,對陵州帝造不了任何的威脅。
這才是陵州帝給兵權的最大原因。
“奴才記著了。”小公公急急忙忙回去稟告。
姜云絮則重新回去逛鋪子,重新梳洗打扮之后,帶上了一頂帽子低調的走進來后院,卻意外的看見了殷風也在。
也就是說楚玄知來了。
上樓果然看見了楚玄知戴著面坐在那翻閱,不知為何,約約察覺了對方的怒氣。
姜云絮摘下了帽子,坐下來:“九皇叔今兒怎麼來了?”
楚玄知淡淡地抬眸瞥了眼:“皇帝并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點頭:“這我知道啊,伴君如伴虎。”
楚玄知見這麼說,也就不再提醒了。
“東王是個嫉惡如仇的子,你算計了上清瑤,他不會放過你的。”
姜云絮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但有很多事無可奈何。
“想我死的又何止東王。”
這會兒最想殺的,就是姜家全家了。
楚玄知想想的境,以及曾經遭過的一切,也就理解了。
話題一轉,他們又重新討論起鋪子來。
一個時辰后,楚玄知臨時被走了,這會議才算是散了,不過臨走前倒是放下了個錦盒。
了錦盒,皇家人給東西都是有怪癖麼,什麼都放在錦盒里。
打開一看,姜云絮笑瞇了眼,這里面裝著這段時間的盈利,足足兩萬兩銀子。
簡直不敢相信會一下子有這麼多錢,曾幾何時,連十兩銀子還要東拼西湊。
收起了銀票,喜滋滋地回府了。
殊不知京城已經悄悄變了天。
...
“貴人?”
東王得到消息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他和先帝是拜把子兄弟,跟隨著先帝出生死,戰功赫赫。
他又是陵州唯一的異姓王爺,份何等的尊貴。
他的兒從小寵慣著長大,了宮就算了,竟是個小小貴人!
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自己的臉麼?
“豈有此理!”
東王越說越生氣,此時的東王妃卻道:“這事兒離不開宸王妃那個丑八怪的推波助瀾。”
“宸王妃?”東王里念叨著,雖然對這個婦人本提不起興趣,但最近他也聽說這個宸王妃,風頭十足。
“王爺現在怎麼辦?”
也很委屈兒做了貴人。
“能怎麼辦,命的事兒當初就不該傳出去,而且鬧得人盡皆知,誰也不敢和咱們親近,生怕被皇上盯上。”
東王有些恨鐵不鋼,大兒一向理智,就是一時糊涂才會去鋪子里找事兒,只是恰好倒霉遇到了瘟神姜云絮。
“現在木已舟,圣旨已賜,這對清瑤來說就是最好的歸宿。”
誰敢娶命?
那只能是天子。
“清瑤還年輕,皇上若是想要拉攏本王,日后會想法子提一提清瑤的份。”
“那宸王妃呢,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東王抿抿,冷笑一聲:“這事兒你別手了,本王自有分寸。”
與此同時剛得了新人的陵州帝在聽說姜宰相的發妻失足落水卻不發喪后,沉默良久。
“這是宸王妃拍著脯保證的,奴才猜測消息肯定不能是假的。”
陵州帝卻笑了笑,他并不是懷疑消息真假。
而是覺得似乎低估了姜云絮。
“能這麼篤定,那必定就是的杰作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倒是有本事,了姜宰相的痛楚,這事兒愣是一點兒都沒出來。”
陵州帝覺得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吩咐下去,三日后舉辦一場賞花宴犒賞,三品極以上的大臣務必要帶著家眷一同前來。”
陵州帝想了想又讓穆皇后準備一些金釵,給每個宮的夫人。
讓穆皇后想個理由,必要讓何氏進宮。
難題給到了穆皇后,略作思考,便派人擬定請帖給發了下去。
姜云絮剛回到三王府就收到了請帖,賞花宴!
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姜云絮!”楚宥齊簡直要被給氣死了,一出門就惹是生非,不聲不響的把大郡主送宮做了貴人。
東王府派了人送來了謝禮。
楚宥齊打聽之后才知道,氣的不輕,照這樣下去,全京城的權貴都會被得罪個干凈。
“有事兒?”
楚宥齊耐著子,說:“本王打算送你去梨山那邊呆一陣子,你準備下即刻就出。”
“恕難從命!”
姜云絮并沒有理會他的無理要求,直接抬腳就走,楚宥齊手要去拽,卻看見門外進來幾十個眼的臉。
可不就是錦衛麼?
“你們......怎麼會來王府?”楚宥齊惶恐不安,錦衛一出現,可就代表著有人要出事了。
“這是皇上賞賜給我的護衛,從今天起就住在三王府了,王爺日后找茬最好掂量掂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姜云絮翻了個白眼,對付楚宥齊,多一筋都是對智商的不尊重。
沒腦子,耳子,自以為是。
一堆病全都占齊全了。
楚宥齊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父皇居然把錦衛給了姜云絮?
究竟有什麼魔力?
恨的人,咬牙切齒,卻又有一個個大人護著。
幾個皇子都沒機會錦衛,一個王妃不僅有了特殊封號,還得到錦衛。
他臉難看,這就越發襯的他是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