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禮聽到門鈴聲,看到了電子屏幕里殺氣滿滿的段青梧。
他走到鐵門那兒,門一開,段青梧就上來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把甜甜藏哪了?你這個混蛋!”
周延禮咳嗽了幾下,沒有聽懂的意思:“你說什麼?”
“別在這里跟我裝糊涂。”段青梧松開了,“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你冷靜一點。”周延禮眼神鎮靜,問道:“你剛才說甜甜怎麼了?”
段青梧是有一種病急投醫的覺了,見周延禮這樣子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才解釋道:“甜甜不見了,我聯系不上。”
周延禮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段青梧組織了一下語言,周延禮聽完就跑回屋拿手機聯系人了,所有人都開始找起了周今甜。
周今甜看著即將要被打開的房門,重新躺回了床上并且閉了雙眼。
敵不,不。
黑男將托盤上的鮮榨果放在了床頭邊,他坐在椅子上,出一只手細細著周今甜的額頭,“甜甜,醒了就起來吧。”
周今甜確實是不了被這個人一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終于仔仔細細的將這個男人打量了一遍......他之前還在游樂園里問要簽名,給遞水!
但除此之外,周今甜對他再無印象。
“你到底是誰?”周今甜嗓子有些啞,因為長時間的缺水,嚨口還火辣辣的疼。
黑男將吸管進果里,“喝點橙吧,是我剛榨出來的。”
周今甜自然不會喝這杯水,就算是死也不能喝,鬼知道里面會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甜甜乖,喝一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黑男循循善,是真的心疼啞啞的嗓音。
周今甜停頓了一秒,決定換一個問題:“你把我綁架到這里是為了什麼?”
首先能排除的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會要的命。
不然也不會被困在一個全是紅的地方了,而且這里的墻上還著的很多照片。
“我不是說過了嗎。”黑男笑了一下,他的角很黑,“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你只有待在我的邊才是最安全的。”
周今甜抿了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所以,你是暗我?”
雖然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是不要臉的,但除此之外,也真的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黑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甜甜,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是當時唯一一個選擇站在我這邊,保護我的人。現在,到我來保護你了。”
“當時?”
“你不要打斷我。”黑男自顧自的說道:“我正準備告訴你呢。”
周今甜:“......”
黑男原名鄧林文,父母雙亡死于煤氣中毒。原本鄧林文也會死于這場由母親一手控的憾事之中,但幸運的是他服用下的安眠藥劑量,及時醒了過來。
這件事在當時是登上了很多時事新聞的頭條板塊的,社會關注度很高。
的報道也鋪天蓋地而來,基本上這些報道為博眼球,使用的字眼全部都是“一家三口煤氣自殺”“殘忍的母親”“欠下巨額債務,母親攜夫與子自殺”。
而有些記者甚至不遠萬里千里迢迢的跑來采訪鄧林文,他們不關心鄧林文心的創傷,只揪著“你會不會恨你的母親”這個問題刨問底。
他們先定好“鄧母是一個惡人”的文章基調,再去從鄧林文的語言中扣出他們所需要的證據,完全不在乎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周今甜那個時候對這種報道是深惡痛絕,覺得記者這行現在的風向實在是太腐敗了,每個人眼里只有錢和熱度,為了這些他們可以拋棄所有的原則。
鄧林文從手機里翻出了一篇文章:“甜甜,只有你是真的在乎我,你呼吁大家保護我,尊重事實的真相。”
那個時候,周今甜也是他生命里的一束逆。
周今甜確實是為這件事洋洋灑灑的寫過很長的一篇報道,描述了自己所看到、所到的被害者是有多麼的痛苦無助,整個文章中心都是在呼吁所有人別再挖掘害者的私。
在快節奏的現代生活中,人們很快就被其他事吸引走了,但那份永遠的悲痛卻留在了鄧林文的心中。
更何況的是,鄧林文不恨的母親,他知道鄧母是不愿意讓單薄的他自己一人活著罪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甜甜,我真的很謝你。”
周今甜扯了下角,“但你這謝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偏激啊?”
鄧林文了的頭,笑著說:“好了,我現在去給你準備晚餐,你再休息會吧。”
等到鄧林文離開之后,周今甜也沒有閑著,走進了洗手間里,看了眼水管和電線的接連況,確定了自己不是在一棟房子里。
這里只是鄧林文所建造出的一個“棚”而已。
廁所是有排風扇的,周今甜費了很大的力氣將桌子搬到了里面,然后爬上去通過風扇的隙觀察著外面。
看到了周圍擺放著很多廢棄車輛,但不像是停車場。
周今甜一時間想不出b市有哪里符合所看到的這個地方的特征。
說不定出去了就能知道是哪,但現在本逃不出去。
天漸漸變暗,黑夜即將來臨。
技組終于分析出了周今甜手機的定位,是在一個郊區。
那里信號薄弱,再加上的手機電量已經不足百分之一,定位的范圍還是有些大的。
紀錚一拿到位置就開車前往了,他一路上車速直線飆升,還闖了很多紅燈。
坐在副駕駛的秦梁雙手握車頂的把手,“老紀,你悠著點開啊。”
不然別等到時候人沒見到,自己就先出車禍進醫院了。
紀錚聽不進他的話,他現在心如麻,本不敢想象小姑娘要是出了事該怎麼辦。
周延禮和段青梧在查路段監控,他們甚至不放心讓別的人一起幫著查,深怕是錯過了任何的蛛馬跡。
有兩條路沒有監控,還有幾條路的監控都在維修之中。
“我這邊都看過了,都沒發現甜甜的影。”段青梧了滿是紅的眼睛,“你那邊怎麼樣了?”
周延禮的電腦屏幕上一直都在反復重播一個畫面,是一個穿著黃外套的小孩從某個沒有監控路段跑出來的影。
段青梧問道:“這是什麼?”
周延禮沒時間和他解釋,拉過旁邊的警察問道:“去查查今天哪個警局有沒有這個小孩子的記錄。”
這個小孩跑的很急,明顯是在害怕什麼東西,而且跑出來的地方那一片是危樓,應該沒有哪個家長會讓孩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玩。
“從這邊走的話,好像有一條可以從醫院抄出來的小道。”段青梧說道。
所以周今甜是極有可能在這條路上失蹤的。
星辰拉開了夜晚的帷幕,郊區空氣很好,晚上的星星也是又多又亮。
鄧林文推車一個餐車,再次來到了周今甜的面前,“甜甜,你中午也沒吃東西,晚飯再不吃是會壞的。”
“我們出去吃吧。”周今甜很直接的說道,“這屋子里實在是太悶了,我想在外面吃。”
鄧林文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的請求。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逃跑的。”周今甜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異常的平靜:“在你這里我有吃有喝,什麼也不用擔心,你說我有什麼好跑的呢?”
“甜甜,你終于想通了!”鄧林文喜出外,說實話,即使周今甜想要逃跑,這里荒郊野嶺的,沒有手機和車,本就跑不出去。
鄧林文拉著走出了外面,周今甜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一輛廂式貨車。
慢慢爬到了車廂頂上,鄧林文擺了很多蠟燭,再加上夜迷人,看起來還浪漫的。
周今甜著微涼的秋風,拿起盤子里的一片吐司,裝作不在意的問道:“這里怎麼會荒了這麼大的一塊田啊?”
鄧林文明顯的放松了下來,回答了的問題:“早年間這里發過洪水。”
周今甜仔細回想b市發生過洪水的郊區,心里慢慢有了答案,趁著旁的男人不注意,撕掉了幾口吐司扔到一旁,假裝是吃掉了的樣子。
紀錚已經抵達了定位的地方,他找了好幾圈才在地上看到了周今甜的手機。
秦梁跟不上他的步伐,就眼睜睜的看著紀錚把一個男人從地上揪起來暴打,“這手機的主人在哪里?”
被打的男人是一個乞丐,他捂住自己的口,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手機是我在垃圾桶里撿到的啊。”
紀錚掄起拳頭,朝著乞丐的臉又是一拳。
秦梁拉住了他,“夠了,你冷靜一點!”
紀錚眼睛猩紅,每一秒他都覺得難熬。
秦梁問了乞丐幾個問題,確定了他真的只是撿到了手機而已,給了乞丐幾百塊的現金,然后對一旁靠在樹干上煙的男人說道:“老紀,先回去吧,我同事說好像有人查到了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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