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甜是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吵醒的,不高興的往旁邊男人的懷里鉆了鉆。
紀錚拿起的手機,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說道:“是盧慧娟。”
“嗯。”周今甜還沒睡醒,鼻音有點重。
剛好下午一點鐘,掙扎了一會兒,爬起來接通了電話,盧慧娟很禮貌,說話用詞也十分得:“周小姐,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是想約您出來討論下我的案,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有空?”
“有空。”周今甜很積極的回答道,畢竟盧慧娟在找到周斯渝這件事上幫了很大的忙,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懈怠的,“您看您去哪兒談事方便,我這就過去。”
盧慧娟報了一個市中心咖啡館的地點。
周斯渝也醒了,和葡萄一樣的黑眼珠轉溜了幾圈,聲氣的說道:“媽媽,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媽媽今天有事兒,不能帶你。”周今甜下了床,“你今天就跟著你爸爸吧。”
反正父子倆也不生分。
小家伙看了一眼紀錚,竟然害的低了低頭,“爸爸。”
“嗯。”紀錚應了一聲,“下午跟我去公司玩?”
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炫耀兒子了。
周斯渝的睫撲閃撲閃的,“好,爸爸。”
紀錚聽著小家伙一聲又一聲的“爸爸”心底非常開心,還親自給大胖兒子換了服。
周今甜化了個淡妝,換了件簡單的白t和牛仔短,然后拎起包匆匆出門,周斯渝在后跺了跺腳,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媽媽,等等我和爸爸!”
小家伙中氣十足,吼地幾乎整棟樓都要聽見了。
紀錚走出門,抱起兒子,無奈的說道:“看樣子以后還是住別墅去吧。”
不然他們家遲早會被人投訴。
紀錚打算開車送周今甜的,沒想到在星河灣門口正好見了開車過來的段青梧,段青梧摘下墨鏡,自豪的說道:“我就知道我和我干兒子心有靈犀,這也太巧了。”
“干媽。”周斯渝禮貌的喊道。
段青梧將他全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的傷口時,那顆懸著的心才算徹底的放了下來,“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青青,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陪我去見一個人吧。”周今甜打算往段青梧的車上坐。
段青梧笑嘻嘻的問道:“是不是去見帥哥啊?”
“你不怕被你家秦隊長抓啊?”周今甜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大笑,想起了以前的事:“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去酒吧,秦隊長直接帶著掃黃隊去抓你。”
“周今甜,你閉!”
兩個孩兒打鬧著揚長而去。
周斯渝摟了摟男人的脖子,甕聲甕氣的說道:“爸爸,你還有我。”
紀錚扯了扯,倒也是誠實:“我更想有你媽媽。”
“哼!”
咖啡店二樓,小包廂。
盧慧娟看見周今甜后面還跟著一個人,立馬又下樓點了一杯新的咖啡。
“真客氣啊。”段青梧挑了挑眉說道。
周今甜放下上的包,“嗯,覺溫的,沒想到也會遇到很棘手的糟心事。”
“老實人容易被欺負唄。”
盧慧娟買了一杯冰式遞給段青梧,為人有些靦腆,“兩位好,我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我盧慧娟,是一名寵醫生。”
段青梧沒喝,笑著說道:“謝謝你的咖啡,不過我懷孕了,喝不了。”
“啊?那我重新給您點一杯牛吧?”盧慧娟慌慌張張的重新站了起來。
服務員敲了敲包廂門,“您好,這邊有一杯周小姐點的熱牛。”
周今甜收起了手機,從包里拿出紙和筆,說道:“盧小姐,現在您可以講述一下自己的遭遇了。”
咖啡豆的香氣裊裊升起。
盧慧娟低下頭,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去年的圣誕節,我被人強.了,我報了警提供了錄音、聊天記錄等證據,我本以為那個強.犯會被收押坐牢,直到上個月我才得知他原來很早就被釋放出來了。”
段青梧聽的氣憤不已,很用力的拍了騙子桌子,“豈有此理?強.犯還能被放出來?”
“青青,你冷靜一些。”周今甜快速的在本子上記錄事的時間線,皺著眉,聽到這樣子的事也是十分氣憤:“可以給我們詳細講述一下事經過嗎?”
盧慧娟緒似乎有些不佳,從包里掏出了一瓶白的藥瓶,吞了幾顆藥丸后回答道:“那個強.犯的名字做丁志學,我與他是在網絡上認識的,他一開始一直在和我聊他的寵狗的事,后來他知道我離婚了,就和我聊的更加深了。”
“去年圣誕節,他約我見面了,我和他一起吃了晚餐,他很心的把我送到了家里,然后他說他有些頭暈,想去我家樓上坐一會兒。”
盧慧娟的緒越來越激,就像是要不過氣來了一樣:“我心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是沒想到他一去我家……就像是變了禽一樣……對我……”
“好了好了,別再回憶這些了。”段青梧了兩張紙給盧慧娟。
周今甜雖然也很同,但是作為一名記者而言,絕對不能用個人來判斷一件事的真相,“那您剛才說,那位丁志學的男人很快就被放出來了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還是我之前的律師告訴我的。”盧慧娟扣著自己的手指,回答道:“我很氣憤他被無罪釋放,于是我就親自跑到了法院里去,案件的負責人是一位姓林的檢察,說因為我接過丁志學給我買的一份紅絨蛋糕,所以他不對我構……強.罪。”
周今甜一愣,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盧慧娟。
不管如何,一位學習過中國法律的檢察,斷然不可能說出這種不切實際的言論吧。
強.罪的不構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因為一塊紅絨蛋糕?
可惜段青梧沒有這種理智,聽著盧慧娟的訴說,心已經開始冒火了,“這也太囂張了吧?這個檢察和那個強.犯眼里是沒有法律這兩個字嗎?”
“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借助記者和的力量。”
段青梧點點頭,義憤填膺道:“你放心,這個忙我們一定會幫的。對了,你有沒有檢察院的投訴電話?我這就去投訴那個姓林的檢察!”
“青青,你不要這樣!”周今甜有些生氣了,“你乖乖喝牛,從現在開始起不要再講話了。”
段青梧一怔,倒是沒有同置氣,兩人相知相識多年,很清楚的知道周今甜不會無緣無故這樣。
到底是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不能立馬問原因,于是便乖乖的坐在旁邊喝起了牛。
“盧小姐,前面您提到您有錄音和聊天記錄等證據,不知道您是否方便發我一份?”周今甜問道。
盧慧娟點點頭,很快就將自己手機里與丁志學的聊天記錄轉載給了周今甜,說道:“錄音備份在我家的電腦里,我需要回家了才能發給你。”
“好。”
段青梧長了脖子湊到周今甜的手機屏幕前,聊天記錄絕大多數都是男方的道歉以及甜言語,其中盧慧娟很明確的問了一句:【丁志學,你那晚強.了我,你后悔嗎?】丁志學:【后悔,慧娟,我對不起你。】目前為止的證據看起來都是十分充足的,男方甚至還被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檢察卻依舊將他無罪釋放了。
但是不管如何,這些都只不過是盧慧娟的片面之詞而已。
屈丞很久之前就說過,“做記者最忌諱的就是在事的真相還沒有出來之前,就無條件的偏向害人。”
因為你無法排出最重要的一件事:有可能你所認為的害人口中的加害人才是真正的害人。
周今甜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報警的警局,當時律師的聯系電話等,快速的在本子上記錄著。
最后,盧慧娟哭著說道:“周小姐,請您一定要幫幫我,我也嘗試著想去接丁志學的,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他還有老婆和孩子,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人渣繼續自由自在的茍活于世了。”
“您放心。”周今甜眼神堅定,一字一頓道:“真相永遠不會缺席的。”
段青梧坐到車上的那一刻,終于能舒坦的講出話了:“甜甜,你剛才怎麼了呀?怎麼還不讓我說話了呢?”
周今甜有些頭疼,“現在沒憑沒據的,你不要去針對那位林檢察,你聽到的都是盧慧娟愿意告訴你的,只要稍微點腦子就可以想通,一位勤學苦練多年中國律法的檢察,怎麼可能說出那種沒有腦子的話?”
段青梧也漸漸意識到自己太過于陷盧慧娟營造的氣氛里了,打著方向盤,“那這麼說的話,是盧慧娟在撒謊咯?”
“不一定,可能在聽的過程中存在了一些誤會吧。這些都要調查了才能知道。”
段青梧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今甜,是真的被的這種冷靜給折服到了,笑著說道:“甜甜,你很適合做一個記者。”
車窗外的景轉瞬即逝,周今甜眼眸里閃過細碎的芒,回答道:“其實做一名記者很簡單,只提供事實,不提供緒就可以了。”(注:引用柴靜老師的《看見》)一句題外話:文中所述案件無原型,請不要對號座!但是案件靈確實源自于最近的一件事,不對現實案件做任何定論與批判,本文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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