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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實話，艾錦文心知肚明。

但真親耳聽到，還是那麼刺耳。

“滾——”

這道沙啞的嗓音中掩不住的厭惡與漠然。

艾錦文心臟一跳，“你……”

宋瑯月垂在側的手握拳，瞇眼。

骨子里惡劣的因子藏不住，尖銳的牙齒似乎下一秒就能咬斷獵的嚨。

男生的抿著，渾散發鷙氣息。

艾錦文忙上前一步，將宋瑯月跟蘇黛隔開，“有話好好說，”他怕對方會忽然手。

畢竟無論是從他給人的覺，還是艾錦文所了解到的容，這名做Tsuki的主播，都不是什麼好相的對象。

宋瑯月偏頭，視線越過艾錦文的肩膀，看向那只能看到上半張臉的人。

對方垂著眼，說完那句好像用了所有的力氣，蔫蔫地垂著眼睫，抗拒與人談。

男生扯了扯，“我哪句話犯到你的逆鱗了？”

竟直接讓他滾。

宋瑯月接不了這副態度。

蘇黛垂著眼，“現在請你離開，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沒認識過。放心，HJ也不會再去擾你。”笑了下，“你盡管去找更強大的戰隊好了，你說得很對，是我們HJ不自量力了。”

“黛黛……”艾錦文有些著急，可看著蘇黛蒼白到在抖的，到底是把剩下的話都咽了下去。

所有知道的人都知道，HJ對蘇黛意味著什麼。它不是冷冰冰的兩個字母，它承載著一名年的夢想。

宋瑯月轉就走，步子邁得很大，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蘇黛在心里道：“他的是真的很欠啊。”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按照原主對華景的在意程度來說，本忍不了宋瑯月那些近乎直白的話。

HJ不行了，HJ終將被電競圈淘汰——

蘇黛蜷了蜷指尖，長長吐出一口氣。

“艾哥，抱歉。”

艾錦文搖頭，“沒事，唉這事兒鬧的……”

走廊里靜悄悄的，那個在男友懷里閉目養神的小姑娘有些難過。

嗚嗚，剛磕的cp好像就Be了。

-

之后的一段時間，HJ正常訓練。

閆靜已經在走程序了，辦好手續就會宣布退役。

艾錦文從二隊提上個小孩頂替閆靜的位置，磨合期間必然是痛苦的，沒有戰，打得七八糟。

會議室里整天都是艾錦文的咆哮。

小半個月下來，眼下掛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馮詩翠笑話艾錦文收拾收拾，可以去cos國寶了。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笑！老子遲早要被那群小崽子氣死，打的都是什麼玩意！”艾錦文腔燃燒著烈火，說著說著又想罵娘了，不過當著生的面，他還是保留著幾分理智，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上書逍遙丸三個大字，倒了一把就往里塞，咕嚕灌了大口水咽下去了。

馮詩翠嚇一跳，“我去你干嘛呢？什麼藥也不能這麼吃啊！”

趕奪過來看說明書。

治療肝氣不舒，簡單來說，就是專治被氣憋出的病。

“逍遙丸，”艾錦文從手里回來，越看逍遙二字越惱火，啪地砸了出去，“放屁的逍遙！老子都快當糖吃了，一點用都沒有！”

“咳……”馮詩翠笑噴了，“差不多得了你，新手期間不都這樣啊？磨合磨合就是了，你們以前難道不是這麼過來的？”

默契哪里能是一天養的。

“道理誰都知道，”艾錦文咬著后槽牙，又去把藥撿回來揣兜里了，“可要是誰都能想通，世界上就沒那麼多被緒病折磨的抑郁癥患者了！”

此言一出，兩人都沉默了下。

馮詩翠收起笑，“要不怎麼說清醒著的人最痛苦呢？”

跟艾錦文一起下樓，準備去餐廳找點兒東西吃，現在都大半夜了，樓上那三個小的還在練，蘇黛在陪他們。

想到蘇黛，馮詩翠又想嘆氣，“黛黛也是的，磨合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磨合好的，又不好，整天這樣怎麼行？”

艾錦文又瞪眼，“你當我沒管？罵也罵了，勸也勸了，沒轍！”他攤手，“難不我真要給叔叔阿姨打電話，讓他們把黛黛抓回去？”

他也就口頭威脅一下罷了，真要讓就這麼回去，不等于直接斷了的信念。

人一旦沒了信念，很容易做出傻事。

以前的華景就是蘇黛的信念，后來，這個信念就了HJ。

那麼多年下來，已經說不清是不是了，但HJ無疑了蘇黛的救命稻草，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滾滾洪流中，拼命抓住這快要支撐不住的稻草，在死亡邊緣沉浮。

兩人到了餐廳，大晚上也沒要復雜的，就讓阿姨給他們一人下了碗面。

吃到一半兒，馮詩翠出去接了個電話。

回來后心還是很好，臉上帶著笑。

對艾錦文道：“老艾，我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艾錦文正狼吞虎咽，冷不丁嗆住，面幾乎要從他鼻子里噴出來，撕心裂肺地咳嗽。

他眼淚汪汪地抬頭，狼狽不堪。

“什麼壞消息？”

馮詩翠不忍，道：“要不然你再吃點逍遙丸？”

艾錦文咆哮：“那玩意兒有個屁用！！！老子早晚要被氣死！！”

于是馮詩翠道：“那我說了啊？”

“說！”一個字，吼得底氣十足，地山搖。

馮詩翠：“我們最后一個代言也沒了，投資商不愿意跟我們合作了，他們找了個什麼主播，覺得對方的形象更符合他們的品牌。”

艾錦文一頭撞到桌子上，嗚咽出聲。

“他媽的！！”

……

這事瞞不了，HJ本來就不是什麼豪門戰隊，跟現在新起的戰隊比，就更像是草臺班子。

以前電競剛興起，還沒如今這麼大的規模，華景拉了個隊伍到打比賽，靠著隊里四張青春熱的面孔打響了名氣。后來有投資人投資，立了俱樂部，把他們送上正式賽場。

那段時間是HJ最春風得意的時期，代言滿天飛，無數。

其中以華景的最多，以前原主還問過華景很稚的問題。

“們都你老公，那我算你第幾個老婆啊？”

華景要笑死，著的鼻子說是小醋壇子。